他不能停步,不能懈怠,前路漫漫,风云变幻,他唯有前进、前进。
为了刻画卢世堃此时的心情,笔者写下了下面的话。
行走在孤寂的夜里,暗雾氤氲。一个人走在冰冷的长街上,任凭雾气浸透着僵直的颈项,任凉风吹乱我疲惫的心怀,没有往日的步履匆匆,没有惯常的风风火火,此刻,他只想用心灵的感应去体验远方的另一个自己......
忙的时候,累也不觉得乏味,苦也不觉得厌倦,苦累中透着快乐;闲的时候,心也不觉得舒缓,身也不觉得轻松,身心里涌着激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在心所倦怠的地方,求得一丝丝快慰,在梦开始的地方,收割流年的一份份曾经的奢华。不敢去深深回味,又想轻易放弃,撷取一坯雪泥,融化过往的记忆,挤点心灵的露水酿一杯苦酒,坐在露台上,慢饮轻酌,将那久远的等待、未解的心结、难言的落寞、酸楚的旧疴一并细细品尝,那是对情怀的眷顾,也是对心灵的慰藉。给他来一杯苦酒吧,就在这暗暗的长夜......
一位哲人说:“心灵会被灼伤.只有时间与沉默才能酝酿丰满的果实。”不是吗,当一段兄弟情行将冷却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得到,的确是时光的远走才让那久伤的疮疤留下点结痂。真的不想再回味,不想再轻触那鼓着脓水的疮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抽刀断水,心冷成冰,这是情致的心灰意冷,还是义海云天的豪迈洒脱,不想去评说,也不在意等待的谴责,唯有难言的故梦在心底里呻吟,还在泪痕的边缘啜泣,还有等待吗?没有用的,不是梦里没有歌声,而是泪水早已浸锈了琴弦,欲歌无曲,欲语无声了。好想,用海德格尔“诗意的安栖”给他苦闷的心灵以酒的清冽,也许还有微醉后的几分惬意,用屠格涅夫的“曾经尽可能地贡献出来”将他从过往的泥淖中解救出来,也许还有醒后的抉择。
路在哪儿?把酒问天,问自己。且歌且行吧,酒后,也许能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