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何方神圣。”
听到这里,龙四海和骆霜晨都二目圆睁,把手枪拿在了手里。四海站起身,右手提着枪,左手把房门打开,作出睡眼惺忪的样子,“谁呀----连个觉都不让睡,几点了?哪家的狗放出来乱咬?”
谷茂林看到龙四海不自觉地退了两步,“你是谁?”
“我是谁怎么的?有必要向你说么?天还没亮呢,你就来聒噪,烦不烦人?”
谷茂林说:“请你不要妨碍公务行不?小兄弟!”
龙四海比谷茂林高了大半头,他低着头气愤地说:“耽误我们陆爷睡觉,也是妨碍公务。我是新到任的警察厅副总警监、保安科长陆黎的卫队长,你到这里找嫌疑犯,找差门了吧?”
谷茂林明知故问,打着哈哈说:“什么新来的陆副总监?我听罗厅长说过,但未曾谋面啊,恕罪了。那我向陆副总汇报下工作总可以吧?”
龙四海心想,这个狗东西不见到真神是不罢休啊,幸亏及时回来了。
“得了,两位警卫团的兄弟让这位什么‘虎’队长进来吧,要不我们都睡不踏实。”
那两个警卫齐声说:“是,卫队长!”
谷茂林解释说:“兄弟,以后咱可是自己人了,我不是‘虎’队长,我姓谷,谷茂林,行动队副队长。”说着跟着龙四海进了病房。
龙四海打开了病房里的灯。
谷茂林就见病床上的骆霜晨,胸前交叉绑着绷带,绷带上浸透着血迹,嘴唇发干,额头上横搭着白毛巾,“报告陆副总监,特务科谷茂林向您报告工作!”说着,直挺身子敬礼。
龙四海说:“我说老谷,你能不能不装了,陆副总昨夜伤口化脓出血不止,祝大夫给清洗伤口、换药,折腾了大半夜;而且伤口还发炎了,一直高烧不退,才迷糊一会儿,你就来了,哪有闲心听你报告工作?还有走廊那几个黑狗是你的不?通通让他们滚蛋,我看见不要紧,如果让于总长、或者纳兰司长看见,就有你好看的了。”
谷茂林见床上的骆霜晨真是伤得不轻,索性借坡下驴,“卫队长兄弟,那我就多有得罪了,这就走,那几个家伙定是巡查别的房间来着,我让他们马上撤。”说着,就灰溜溜地出了病房,向走廊里的五个人一挥手,急匆匆地向主子报告去了。
话说,在兴隆路南胡同里,有一深宅大院,3米高的青砖院墙,里面的中西合璧式的四座三层小楼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借着月光和院中的灯光,但见哥特式尖顶与硬山屋顶交错衔接,在丛丛绿柏中掩映,院中高竿上挂着两盏红灯笼。
这正是纳兰松寒的宅邸。院中三座小楼更是别具雅名,自南向北,依次是望月楼、听雨楼、染秋楼。望月楼是纳兰会客、就餐的地方,听雨楼是纳兰读书抚琴、收藏古玩字画的地方,染秋楼是纳兰夫妇休息的地方。
此时的望月楼里,灯火通明,笑声不绝。一楼会客厅里,纳兰正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向身边着旗袍的女子说着话,左右两边坐着的正是卢颂绵,还有67号院的十一个小兄弟们。
就听周不起在厅里是模仿得有声有色,“我陆哥带个眼镜,这把那个日本人骗得老瓷实了……那家伙,马车一路狂奔,我陆哥纵马向大院里冲去……”他在向大家描述着在满铁仓库院里发生的事情,还手舞足蹈的,不时引来大家的笑声。
正在这时,卢六斤从外面进来了,“三爷,我已经偷偷告诉卢老爷了,请他老人家放心,小姐平安无事,他说等风声过了,一定登门拜访。”
纳兰点点头,对卢颂绵说:“侄女儿啊,你爹不担心你了,这比什么都强。你陪你云秋婶子在这里多住几日,我还倒要看看是谁在拿你做文章为难卢老爷,也为难陆黎。”原来,纳兰身边的女人就是纳兰的夫人,纽云秋。
卢颂绵说:“纳兰叔叔,真心感谢你们把我救了出来,谢谢您,谢谢兄弟们。既然父亲知道我已获救,我也少了些担心,那颂绵就不客气了,给云秋婶子添麻烦了。”
纽云秋出身书香门第,举止落落大方,笑着说:“我的颂绵呀,你是不知道,婶子这辈子就欠纳兰家族一个愧疚之处,就是没给纳兰家族开枝散叶,我最喜欢孩子们了。别说是你了,他们都穿过我给他们做的衣服,吃过我做的饭,我和你叔叔把他们都当自己的孩子抚养,现在都生龙活虎似的,多好,咱家多热闹?可就是一堆男娃子,我这辈子要是有你这么个漂亮乖巧的女儿多好?你呀,就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以后也常来,婶子可是十万分欢迎啊!”
卢颂绵说:“好的,婶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在这里住下。”
“好,太好了。我回头问问老卢,我们能不能认个干亲,把你认作我纳兰的干女儿,就怕他舍不得呀。呵呵呵呵----我高攀了。”
纽云秋说:“你呀,想法多,是让我难受吧?让孩子们都休息去吧,折腾大半夜了。老头子,你就在听雨楼睡吧,我让颂绵陪我睡去,行不?”
“好,你们睡吧,我得去一趟陆军病院,担心寒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