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逻小队的队长的庄重的军礼中一行人沉默地离开了,没有被多问一句话,那些人仿佛买看见他们身后巷子里的惨象一样。
直到城畔生站在垃圾桶边脱下沾满血迹的衬衫,只留下一件背心,鲜红的颜色一直在提醒另外两人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城畔生将一众雇佣兵灭得只剩一口气后,直接以候选上校的身份跟赤城巡逻队长官通了电话,又一通电话打给我常默,然后他们就都脱身了。
候选少校,顾名思义,原本是指军部中提交申请参与少校竞选的人。除了有重大功绩被提拔连升,规定这些人的军衔必须是准校,严格说来不算是军衔。
而城畔生完全不符合第二项条件,因为他根本没有达到法定年龄不能封衔,但,谁说候选少校一定要有官职在身?
“军部这个空子钻的好啊。”斐肖鄙夷加艳羡,方览期点头,完了,这差距根本就没法儿追了。
城畔生只是淡笑,可不是吗?军部为了更完美的控制他连这种方法都用出来了。一个未成年的候选少校,虽然遭受到众多的反对,但两年后军部荣誉少校席中必定有他城畔生的一个位置。
“机械师城畔生发现并抓住携带军部核心武器的恐怖分子......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几个少年回到军区廷的时候,这条新闻已经挂网,到最后刽子手一样的人居然成了功臣。
“啧啧,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城畔生看着只是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把握中。
斐肖两人默然,这是很讽刺的事。两年前,这家伙被陷害,时代广场事件在新闻上被大肆宣扬,搞得全世界对他千夫所指。
而如今呢?他真正做了什么麻烦事后,军部却想方设法的给他掩盖擦干净。这件事本质上来说城畔生没有错,但在法律上怎么说都有个防卫过当的过失,结果却被宣扬成了榜样。
三人在一个路口分开,城家在二区,而方家斐家则是最深处。
看着城畔生悠哉哉走远的身影,夜风习习,那个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的人似乎在和高中时逃课的家伙重叠起来。
两人一起往回走,方览期看着若有所思的肥小胖,问道:
“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刚才在小巷子的时候,斐肖明显都已经震惊到失语。他很好奇,究竟是要怎样的环境才会导致一个人性格大变,何况还是城畔生这种精神坚韧的人。
“其实很简单,试着对比一下研发部和那家伙高中事的环境,两者之间有个最大的区别。”
方览期沉默,高中时,城畔生向来都是我行我素,放荡不羁,既不受规则所约束,更不会将尔虞我诈放在眼里,而研发部......
“是自由。”这是明显的。
“没错,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都认为那家伙性格坚韧智商超群不会被拿捏住。但你知不知道古时候有一种名为熬鹰的习俗,将捕获的猎鹰拴在木桩上只给少量的食物,任它挣扎就是飞不起来,一直这样持续几天甚至十几天,直到它屈服为止。”
“而被迫屈服的鹰有的会变得顺从,但更多的是容易对人产生敌意,甚至会弑主。”
方览期眼中出现震惊的神色,没错,一直以来他们只看到了城畔生的强大实力,却从没深思被禁锢在研发部于他而言就像是斐肖口里的熬鹰一样。
“正因为是城畔生,所以这种剥夺自由的行为才会造成那么激烈的反弹。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那眼镜简直就是一种封条或是提醒,是城畔生用来从心理上来克制自己反弹的方法。”
城畔生就和鹰一样,本来是自由翱翔在天空的翅膀却被人狠狠卸掉了,而他显然是属于熬鹰第二种结果,更加狂暴,甚至会弑主!
“难道精神力也是因为被压制住了?”方览期突然提到另一个问题,城畔生刚刚暴涨的精神力可是直逼五千。
谁知斐肖却是摇了摇头,“精神力虽然会受情绪影响,但绝不可能暴增这么多,我兄弟刚刚的暴增倒是让我想到一个另可能。”
“什么?”
“还记得他曾经发生过两次精神力暴走吗?”看着方览期吃惊的样子,他索性不卖关子了,“估计你只知道一次,但一次两次没差别,反正结果是他活了下来,所以我怀疑他的大脑可能已经适应暴走了。”
适应精神力暴走?这种问题如果谁在面前说方览期一定会用眼神冻死他,但现在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不承认都不行。
“这家伙......”想了半天,他还是想不出什么语句来形容城畔生。
“总之,今天算是欠那家伙一个天大的人情。”
直到和方览期分开,斐肖从始至终都没说出他刚刚在小巷子里震惊到失语的原因,当时的城畔生心里在想什么呢?
很多年后,当他问起这个问题时,城畔生笑着说:“不管是屈服或是反弹都是鹰自己的选择,而我当时则是在挣扎:究竟要选择什么样的反抗方式。”
是逃?还是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