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不然的话,我们就告到皇上面前,殴打朝廷重臣,最少也要让你丢官罢职,永不叙用!”
监察御史吕本颤声说道。
“别吓唬老子,老子什么镇长没有见过,不要说丢官罢职,就是掉脑袋,这件事情,本督也做下了!一句话,要么,你们就给娘娘乖乖的行礼,要么我讲你们打得半死,然后扔到娘娘面前,压着你们磕头行礼!”
秦牧风漠然道。
众人尽皆被吓住了,如果宁死不从,能够扛过去,也还好说,可是如果被打个半死,还要被强摁着磕头行礼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几个人只得乖乖的跟着秦牧风来到了大玉儿的銮驾前,按照臣子的礼数向着大玉儿文安,然后狼狈的跑回京城。
“周安,立即入宫见驾,本督随后护送娘娘先进入驿馆休息!”
秦牧风沉声说道。
周安现在已经是被吓坏了,这个疯子,有捅破天了啊……
“是,大人,末将这就去,不过,事情搞大了啊,您这次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您还不知道皇上的性格,虽然有的时候,皇上被这些人气的不行,但是从来都很尊重这些人啊,您这样一闹……”
秦牧风自然知道周安的意思,沉声说道:“来人,立即安排人,一人五骑,赶往大同,哪怕是跑死了,也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归化,请一帆大人拿主意,记住了,就一五一十的说,不要隐瞒,快去!嘿嘿,好在,现在一帆哥已经离开归化,返回大同坐镇了,应该来得及……”
秦牧风又不傻,自己虽然能够随便在皇上面前撒泼耍无赖,但是论到面子跟地位,自己跟徐一帆差得远,除非徐一帆,别人没谁能够救得了自己了。
北京城中,孙传庭等人在朝堂之上,苦苦相劝,甚至拼死力谏,都无法动摇朱杰的决心,但是朱杰想要下旨,所有的官员都不配合,连孙传庭都劝自己三思,旨意是无法下达下去了,只能暂时僵持起来,熬到了退朝。
朝会尚未散去,各部官员依旧还在宫外议论着,吕本等几个人的轿子就被下人飞一般的抬了过来。
“孙大人,史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两位大人,还请为我们做主啊……”
几个人一个个狼狈不堪,跌跌撞撞的从轿子之中跑了出来,来到两个人的面前放声大哭。
孙传庭脸色大变,喝道:“吕本,许佑,你们这是怎么了?黄大人呢,黄大人呢?”
“孙大人,坏事了啊,秦牧风那个混蛋在城外将黄大人打成重伤,连肩胛骨都给打碎了啊,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奇耻大辱,秦牧风目无王法,肆意胡为,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几个人哭诉着将事情讲诉了一遍。
“反了,反了……”
史可法气的脸色铁青,嘴唇不断地哆嗦着,知道秦牧风嚣张跋扈,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嚣张跋扈过!连黄道周,堂堂的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都给殴打成了重伤,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孙传庭的心脏都已经沉到了谷底,这一次可是麻烦了,秦牧风一闹,只怕彻底将朝中的文臣与崛起的武将集团给对立起来了啊,秦牧风那是谁?皇上麾下的第一悍将,最倚重的心腹啊,那就是皇上手中的三尺剑,马前卒,在军中威望可以说仅次于徐一帆,至于黄道周就跟不用说了,虽然右都御史不算是位极人臣,但是架不住黄道周在官场上的威望高啊,论品性、论威望,甚至还要在自己跟史可法之上!
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秦牧风给打成重伤,文臣们只怕会全部都同仇敌忾,跟秦牧风斗到底,跟武将集团斗到底啊,不要说自己,只怕连皇上都压制不住了啊……
“白谷兄,不行,我们要立即入宫,再次面圣,秦牧风如此无法无天,如果不将他治罪,为黄大人讨回公道,我们如何面对天下苍生?该死的,这个秦牧风太混蛋了!”
史可法脾气刚烈,已经被气得手脚发麻了,向着孙传庭咆哮道。
“对,立即面圣!”
“走,弹劾秦牧风,我们入宫,我们要入宫!”
在场的十几位朝堂大员一个个义愤填膺,怒火冲天,纷纷的怒吼起来。
“诸位大人,冷静,冷静啊!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才行,从长计议啊!”
孙传庭现在死的心都有了,无论如何,也要暂时将这件事情给压制下去,一旦进入朝堂,也许皇上会治罪秦牧风,为诸位大人出这一口气,毕竟是秦牧风犯错在先,但是一旦将秦牧风给处置了,边关的将士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徐一帆、查栓、宋佳行、李定国、甚至还有邓九如等人,哪一个不是秦牧风的死党?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白谷兄,这个时候,你该不是还要偏袒秦牧风吧?”
史可法厉声喝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要说秦牧风,就是皇上做错了,我们也要照参不误!”
孙传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