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将郑和下西洋的资料取出来,又谈何容易?
文渊阁可不是人谁说进去就能够进去的!
即便是杨廷枢贵为副都御使,即便是黄宗羲与方以智等人一个个都是官身,前往文渊阁,依旧被撵了回来,一句话,没有朝廷的圣旨,任何人不得进入文渊阁,哪里是存放永乐大典的地方,文脉之所在!
礼部尚书钱谦益对众人根本不假辞世,全部都给轰了出来。
见到了朱杰,杨廷枢等人一个个脸色难看,跟吃了苍蝇屎一样,特么的这个,钱谦益仗着是江南文坛的领袖,根本就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也是,即便是资历最高的杨廷枢,也要比钱谦益晚上一辈。
朱杰脸色冷冽,恨声道:“牧风,请出尚方天子剑,跟我走,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文渊阁,就能够挡住我朱杰!”
“督师大人,不知道您三番五次前来文渊阁,到底所为何事?这文渊阁乃是中华文脉所在,重要无比,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得擅自进入的。”
钱谦益冷笑道。
笑话,你刚刚让我钱谦益吃了两个瘪,钱庄要被你挤兑出南京城了,老子的风月楼又被你给祸害了一番,现在又要来文渊阁,老子就不让你进了,看看你能够如何!
文渊阁乃是朝廷的重地,甚至是重地,除了日常维护的人员之外,没有朝廷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哪怕是南京的那些勋贵公候们,都敬而远之,没事谁跑这里来干什么,哪里有十里秦淮河的妹子好玩?
杨廷枢等人名重江南不假,如果是平时,钱谦益放行也很有可能,江南的二张,不久进出自如吗?不过,现在这些人都已经成为了朱杰的心腹,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只要你朱杰到了礼部的地盘上,我就是要给你找点麻烦!
“钱大人!本督前来文渊阁,就是想要进入找一些东西!”
朱杰答道。
钱谦益冷笑道:“督师大人,这文渊阁之中存放的都是永乐大典的珍贵文本,甚至是孤本,价值连城,一旦出现意外,那可是巨大的损失,谁也担待不起的,甚至留下千古骂名,您不过是一介武夫,这文渊阁非翰林不入,您是进不去的!更何况您还要搜寻一些东西?”
“放肆!”
秦牧风勃然大怒,长刀出鞘!
钱谦益漠然道:“你才放肆,一个小小的二品武官而已,在我们手下,不过是舞枪弄棒的武夫,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秦牧风,你最好还是给本官老实一点,文渊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钱谦益说的倒也不错,大明百数十年来,都是以文制武,不要说堂堂的吏部尚书,哪怕就是一个侍郎,都可以统帅一群总兵,可以说督师的位子就是给朝中侍郎、尚书等文臣准备的,武将是绝对摸不到的,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朱杰这一个异类。
朱杰摆摆手,示意秦牧风退下,轻声喝道:“钱大人,本督奉旨总督南直隶,只要是南直隶之中的事情,不管是兵部还是礼部,都要听我的,你这个部堂也不例外,不要冒犯本督的尊严,不然,你可是撑不住的!一句话,我要进入文渊阁,取出藏匿其中的郑和下西洋的所有资料,重整龙江宝船厂,你给我闪到一边,不然的话,撕破脸皮,对大家可就都不好了”
钱谦益脸色大变,原来是朱杰要取出郑和下西洋的所有资料!这件事情怎么传到朱杰耳朵里的?要知道,整个大明朝知道这个消息的,都是屈指可数,也就是历任的礼部尚书以及东林党的领袖才知道,这关乎着大明整个文官集团以及豪商集团的利益,一旦朱杰取出了这些资料,然后鼓动皇上再次派出船队出使西洋,那这些豪商权贵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绝非一个小小的钱庄可比,要知道,现在整个海外贸易,都是由东林党人控制的商人掌握着,郑芝龙控制着海路,他们这些人则是控制着商品,双方各取其利,互不干涉。
钱谦益喝道:“督师大人,本官说了这文渊阁存放的都是永乐大典的文本,根本没有郑和下西洋的任何资料,道听途说而已,仅仅凭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就要翻动文渊阁的珍贵文本,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朱杰脸色一变,狠声道:“钱大人,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不让,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休想进入文渊阁!”
钱谦益现在只能苦撑了,只要顶住了这个时段,回头就将所有资料转移或者销毁,绝对不能留给朱杰!
“呛啷!”
朱杰抽出了尚方天子剑,喝道:“本督有尚方天子剑,你敢不从?”
钱谦益冷笑道:“朱杰,你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不然的话,绝对不允许你踏入文渊阁!”
朱杰抖抖手,真的先将钱谦益给砍了,但是,终究没有下手,这件事情说到底,自己并不是很占理,县官不如现管啊,真的杀了钱谦益?那可就真的砸了,尚方天子剑,如朕亲临不假,但是钱谦益可是礼部尚书,从一品的大员,朝廷重臣,皇上处置他都要经过廷议,证据确凿才行。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