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与舒信琛一口气向着后方撤退了二三十里,抵达了唐河,方才停留了下来,整顿兵力,一场恶战下来,前锋骑兵营伤亡可是不小,伤亡超过了千人,通州镇精锐自从开战以来,这是遭遇到第二次失利了。
“狗曰的,血海深仇,老子记下这笔债了!”
舒信琛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秦牧风撇撇嘴,答道:“还是你们太大意了,数千骑兵就敢直接伏击闯军的援军,要知道人家可是刚刚从老巢出来啊,这里毗邻襄阳四府,你们就没有想过,万一人家派出大量的军队怎么办?你们打不过人家怎么办?也该着让一帆大哥长点记性了!”
舒信琛翻翻白眼,喝道:“你小子少说风凉话,这还不是那个李定国突然出现,才搞乱了我们的伏击计划?如果不是李定国率领着三千骑兵突然渡过白河参战,冲击我们的右翼,这一次我们绝对会重创闯军援军的,哪怕是他们有两三万人,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至少也要元气大伤!”
李定国?
秦牧风皱皱眉头,问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真的骁勇的很,一番大战,老子竟然没有将他给削趴下!”
“嘿嘿!”
舒信琛冷笑道,“牧风,你也不要太自傲,这个李定国就跟刘宗敏一样,刘宗敏是闯营的第一悍将,李定国就是献军的第一悍将,骁勇善战,看看我这道口子,就是这个小子给我留下的!特么的,一时大意啊,老子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献忠竟然会卷入进来,特么的,早晚连他们一同给收拾了!”
秦牧风一阵无语,这个家伙,都已经让人给打成这样了,还在吹大气,要收拾人家,你也要能够打得过才行啊,很明显,你舒信琛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额,现在咱们立即返回南阳府,这一次南阳府可是难打了,谁知道这个李定国会率领多少兵力参战,驰援李自成?而且你们光顾着围点打援,连咱们的后门都不给看好,难道就不怕特么的李自成直接断了我们的后路,到时候,你们跟一帆就等着人家**吧!”
如今很明显,再想阻击或者伏击湖广来的援军,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闯军援军兵力雄厚,即便是伤亡不小,可是还有那个不知道底细的李定国呢,这个时候硬拼,殊为不智,撤退,先返回南阳府再说!
舒信琛与秦牧风跑了,此时的李定国与刘体纯却是合兵在了一处,后面,李定国的大军主力源源不断的开了过来,一万骑兵,全部度过了白河!
“刘将军,这次贵部伤亡如何?”
李定国闷声问道。
刘体纯露出了一丝苦笑,答道:“兄弟,我们虽然分属闯王与大西王,却同是义军一脉,何必如此见外,我痴长几岁,就以兄弟相称吧,这一次老哥我吃的闷亏太爆了,没有想到这明军竟然这么大胆子,远远地从南阳府跑到了新野来伏击我们,一战,仅仅一战,我麾下的弟兄伤亡超过了五千人啊,两万多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面对着漫天的箭雨,躲都没处多,惨烈至极!”
李定国闷声道:“我的骑兵伤亡也不小,就在刚刚的一战,那支骑兵太强悍了,仅仅一交手,就给我们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实在是强横至极!还有那个年轻的将领,叫什么秦牧风,更是厉害,即便是我都占不到丝毫的上风……”
秦牧风?
刘体纯心头一惊,恍然道:“我知道了,这是明军之中最精锐的中军大营,通州镇最能打的骑兵战力,我们的老营精锐都在他们的面前吃了大亏!这个秦牧风就是明军之中的第一悍将,中军大营的骑兵参将,连刘宗敏与袁宗第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什么?连刘宗敏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定国诧然道,“怎么可能?即便是我,也不是刘宗敏的对手啊!这个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看上去也不过方才二十一二岁而已……”
“当然了,听说哪一次大战,权将军因为遇袭,失去了战马与他的宝刀,手上没有应手的兵器,方才吃了大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权将军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刘体纯感觉这样诋毁己方的战神,太过示弱了,连忙答道。
李定国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毕竟,自己如果没有宝马银枪的话,同样无法将十成的战力发挥出来,能够发挥出七成来就已经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要多谢兄弟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仗义出手,哥哥这次可是惨了,绝对会元气大伤的……”
李定国摇摇头,答道:“客套话就不多说了,现在闯王在南阳府可是困守孤城,也不知道他能够坚持多长时间,我们还是尽早赶到南阳府的好……”
刘体纯点点头,答道:“兄弟说的不错,今天休整一夜,明天我们继续赶路,三天时间,足够我们赶到南阳府了,这次,我们两家联手,一定可以将明军彻底击败!”
“那是自然!”
李定国傲然道:“明军再强能够强的过当年正处于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