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越王殿下素有才名,待人温文有礼,陛下也十分宠爱越王,婉儿若是能成为越王正妃的话,想必一定能过得平安幸福的。”
听着阎立德干巴巴的解释,李景仁也暗暗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反正李泰总是要娶个王妃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况且阎立德也不一定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而是真的看上李泰人品才学也说不定。
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李景仁温和的回复到“阎少匠不必如此,我未曾有过什么无礼的想法,只是想到我自己而已。说来我也是无奈,我等人家的嫁娶好似都有些身不由己啊……我想贵府娘子怕也是如此的心境,其实您若是提前就和您的女儿以商量的态度来提起这件事,想必她也会听从您的意见答应参与选妃。而如今您在将事情办妥以后再行通知的做法,想必谁遇到心里都不会顺畅,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会生出一些逆反的心理的。”
李景仁温和的话语平复下了阎立德有些激动的心情,他听完这些话后,带着有些苦涩的语气说到“我倒是没公子这么缜密的心思,在听到越王选妃一事后就有些激动,什么都没想得把小女的名字报上了。只是我实在是没想到,一向温柔乖巧的婉儿这边却如此倔强,把自己关在屋内已经有整整一天了,至今还是水米未进,所以我今天这……”
“理解理解,阎少匠今日能出来陪我去堪看这铁匠铺的选址,这就已经很让我不好意思了。”
“不不不,这怎么也是朝廷分配下来的任务,也算得上是公事,而小女的事则彻彻底底的是一件私事了。”
听到这李景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他的铁匠铺是出于什么目的建造的,可如今就是他个人的私事,虽说由朝廷出人建造是皇帝开口说出的,但这公器私用的一丝意味是怎么也逃避不开的。
挠了挠头,李景仁开口说道“这个……贵府的娘子在把自己关入房间后,您家中就没有人去对她进行一些劝慰吗?”
“怎么没有。”阎立德苦笑道“我和她娘亲昨日在门外几乎是说了一天,费尽口舌也没让她从门内走出啊……”
李景仁皱了下眉,开口问道“恕我多嘴,我想问一下您和您的夫人是怎么劝说您女儿的。”
“还能怎么劝说。”阎立德的脸上有些不解“不就是说说我这苦心,还有她若是嫁入王府后未来生活的好处么?”
“恕我直言。”李景仁的表情有些木然“您这老一套的东西,要是讲给我,只能起上一些反作用。”
“老、老一套?”“不错,就是老一套。”
李景仁撇了撇嘴“您说的这些话,怕是您小时候也听到过吧?更甚来说,从古至今,哪家长辈劝慰自家的孩子不都是用得这些话么?听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无味和厌烦。”
阎立德的脸上有点难看“那公子您可有什么主意么?”
“主意倒是谈不上,只是说您这方法和劝慰的话有点……落伍了。”话是这么说,但李景仁对这些话内心满是不屑和唾弃,但是这些东西总不好表现在脸上“其实您女儿此时有些害怕也说不准,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您随意听听就是了。”
顾不上之前的难堪,阎立德开始追问到“害怕?公子可否详细的说一下。”
“其实很简单,一个女孩子家的,自由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如今这才十岁多些,就突然听到自己可能要嫁人的消息,这让一个还算是孩子的少女怎么能不生出害怕的心思,况且对方还是陛下的子嗣,一个亲王,对于这对方的地位和可能到来的陌生环境,你让她怎么能安心呢?”
阎立德的眼睛一亮“有道理!不知公子您是否有什么想法,能帮帮小老儿的,我这家中只有一子一女,婉儿这孩子就是我们夫妻俩的掌上明珠啊,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您不必担心。”听到这恶俗的台词,李景仁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最简单的方法还是打消她对于越王的陌生感和那些恐惧的心情,毕竟大家闺秀嘛……对于陌生的男子会有点害怕。”
阎立德立刻打起精神,准备记下李景仁将要说出的话,看着眼前的做此状的阎立德,李景仁突然乐了起来,而阎立德看到李景仁的笑意,顿时便有些摸不住头脑的感觉。
收住笑意,李景仁轻咳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阎少匠您有些是当局者迷了,若说打消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陌生感的话,那除了对其讲述一些另一人的事迹外,还有一个东西更直观……”
“画像!”阎立德不由得轻呼出声。
李景仁点点头“不错,就是画像了,贤兄弟雅善丹青的名号,连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听说过,没想到您却是把自己的这个长处给忽略了。”
“我怎么没想到!”阎立德轻捶了一下自己握着马缰的右手,有些恨恨的感叹到。
李景仁挂起笑容,继续说道“这不是您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嘛!其实这画像我觉得也要多嘴提醒下您,贵府娘子想必对您的画是很熟悉的,若是您将这画像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