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葡萄酒,那倒是没有什么故事可讲,甚至我连这葡萄酒什么时候传入中原都并不清楚。不过从我所知,这葡萄进入中原却是早的很,在张骞出使西域归来时,他带回了这葡萄的种子,但是真的说葡萄酒的记载,我只看到过三国时曾火烧连营的陆逊之孙陆机曾做过一句讲述这葡萄酒的诗来。”
李孝恭回忆了一下,倒是想起了这个名字“哦?太康之英吗?这个名字我倒是知道,不过这讲述葡萄酒的诗句我就不甚了解了,景仁,不如你来吟诵一下这首诗来如何?”
露出了一个温和礼貌的笑容,李景仁清了清嗓子,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酒液,开口吟诵到“蒲萄四时芳醇,琉璃千钟旧宾。夜饮舞迟销烛,朝醒弦促催人。春风秋月恒好,欢醉日月言新。”
听完这诗,李孝恭倒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好诗啊,真是好诗,这试拿来配我这个老家伙正是合适,如今我现在过的不就是这夜饮舞迟销烛,朝醒弦促催人的日子吗?哈哈哈哈……”
笑声依旧豪迈,但却明显的夹杂着几分苍凉。听到这笑声,李景仁和李崇义齐齐的开口了“伯父(父亲)……”
“呵呵……老了啊……”李孝恭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让两个人继续说下去。
强打起精神,李孝恭转头问向李景仁“景仁啊,不说我了,你最近境况如何啊?这两年你确实是很少来我这边了,平时想听到你的消息还得从你父亲或者崇义的口里去问。”
“我?我这能有什么事?上午读书,下午锻炼,休沐的日子再加紧锻炼和学习马术,偶尔再去我那铁匠铺里转转,和往年的生活还是一样,没什么可稀奇的。”李景仁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几年的生活还是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这小子。”李孝恭摇了摇头“我这一听下来,怎么你这生活是这么枯燥,连点享乐的成分都没有。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一块木头,哪会有姑娘喜欢。”
李景仁倒是洒脱“没有就没有呗,侄儿倒是不怎么着急成婚,以侄儿的身份,难道以后还会没有妻子吗?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以后这成婚的对象,可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做主呢。”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你要是真的说看上了哪家姑娘,直接和你父亲说,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来找我。我这个表哥在他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李景仁笑了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是还是向李孝恭点头到“那我就先谢谢伯父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再说了,这事不还得过两年嘛。哦,这一说过两年,你大哥好像差不多快到娶亲的年岁了,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
问到李景恒,李景仁这嘴角一下子就勾起来了“我大哥啊……这个家伙,还不如我呢!伯父你说我是木头,但是我觉得木头这俩字放我大哥身上才合适!这家伙除了读书,眼里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这才是一块真正的木头呢。”
“哼,你们这一家子,从你爹开始就都对这儿女情长的事傻笨傻笨的,倒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父亲也是这样吗?我倒是不清楚了,不过我是觉得这一生能平平淡淡的过去就好,至于自己的妻子,别是房相家的那位那样就行,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所谓。”
李道宗听到这倒是摇了摇头“你这小子可不知道内情,随意的胡乱说话。房玄龄家的那个妻子虽然有些善妒,但是你可知道,早年前他房玄龄差点病死,他的这位妻子为了表示不再嫁,硬是将自己的一只眼睛弄瞎了。你要知道,他的妻子可是出自范阳卢家,若是房玄龄死了,他这妻子若要改嫁可是轻松的很。说起这事还是陛下做的不对,人家两个人和和美美的,他何必硬插一杠子进去,给人送俩小妾呢。”
李景仁脸上出现了一副明了之色“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我只是觉得若是女人善妒,那这日子会不太好过,没想到房相的夫人居然是一个如此刚烈的人,那边怪不得了。只是侄儿还是想找个温婉点的妻子,侄儿倒不是说想娶什么小妾,只是我就想让这日子过得轻快点。”
“你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李孝恭也笑了起来“看看你伯母,她从来就没管过我什么,娶老婆就是得娶这样的。”
李孝恭的这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李崇晦,满脸尽是懵懂的表情,完全不明白父亲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埋着头还在桌上挑着菜大嚼。
李孝恭这时也是感觉出来了,这桌上气氛确实有点尴尬,桌面上的两个孩子自然是不好对长辈发表什么意见,自己确实说错话了,便主动开口说道“说说你这铁匠铺吧,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年,就能培养出来大匠了,这到真是让我觉得惊讶啊。”
“大匠吗?其实他们还算不上。”说起这铁匠铺,李景仁自然是有话了“如今他们能打出百锻的刀出来,全是依靠我的秘方才行,等什么时候他们能脱离这秘方,那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大匠。”
“秘方?”李孝恭来了精神“你这小子可是有点藏私,若是有能打出百锻钢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