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豪瞄着古正能,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机!对方的小模样长得不赖啊!俊!不过,身板弱了点,不厚实,像是个从不出门、只知舞文弄墨的书生……阮软喜欢这样的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路过?”
他重复着,等待阮软的回应,阮软为何不出面解围?这绣花枕头明摆着是冲着阮软来的啊!
阮软不能再沉默,她掀开车门帘,说道:“这是……我朋友,古家的子弟。”
古正能很欢喜,隔了很多天、才又听见阮软的声音,他心头暖烘烘的,不再搭理阮正豪,转过头注视着阮软,说道:“阮软,你……你还好吧?”
他的眼神满是柔情,黏在阮软的脸庞上,密不可分。好久不见!他怎么看也看不够啊!
“我很好。”
阮软放下门帘,切断了古正能的视线,真是个傻子!盯着人猛看,不礼貌!
古正能一阵失落,看不到了!但他知道阮软就在车内,就在他的身边,他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闻到了阮软的气息……很香很甜的气息!
阮软离开太洛城的这些日子,他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修行无法集中注意力,炼药也是心不在焉,好急啊!急什么?他也不清楚急什么,或许是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阮软!
心惊胆战,备受煎熬!他每天都出城转圈,守在阮软回来的必经之路,期盼着,等待着……说不定有惊喜呢?
然而没有惊喜。
好在,阮软终于回来了。
古正能的心,又回归原位,不急了。
他以为阮正豪是阮软家族雇佣的保镖,对方尽忠职守,没必要计较,说一句:“回城吧。”他解开拴在凉亭边的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准备一起回城,他有很多话要跟阮软说。
阮正豪冷眼旁观,看出来了,绣花枕头确实在追求阮软,而阮软好像……不讨厌?也不接受?双方还处在互相试探的阶段吗?不,不用试探了,连路旁的蚂蚁都能猜出绣花枕头的心思。
这绣花枕头没经验啊!第一次追女人?这么追可不行哦……也就是靠着一张俊脸了!不然早被阮软踢走了!他暗自揣测,突然发现,阮软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啊!
另外,他注意到,阮软特别提了“古家”。他没来过太洛城,不清楚古家的地位,但既然阮软说了,那多半不好惹。
阮软是不想两人打起来,虽然她不说、两人也不一定能打起来。
“在下阮正豪,不知阁下是谁?”阮正豪拿的起、放的下,主动结交。
古正能一怔,报出名姓,心想,是阮软的大哥吗?长得不像啊!同父异母?或是同族的?
“我是护送阮软的,我们是同族。”阮正豪回道。
“哦。”古正能了然。
“你不是路过的吗?”阮正豪问道,他的意思是,路过的跟着我们干嘛?
“我……”古正能语塞,急忙补救,“我也要回去了,顺路。”
“我看你似乎在等人……”阮正豪笑了笑,笑得很古怪。
“……我在休息。”古正能咳了一声,“嗯,我累了,休息休息。”
阮正豪心底里涌出一股冲动,欲要狂殴古正能一顿,打烂对方的脸!马勒戈壁的,你也就长得好看一点!傻比!
再度出发。
古正能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几次想找阮软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结果什么也没说。他期望阮软能掀开窗帘,给他点信心和勇气,可惜阮软并没有这么做。
一路无话,抵达城门口。
阮正豪不进去了,没意思,礼节性的向阮软和古正能告辞,掉头赶赴太乌派。
失败了!犹如丧家之犬!他尝到了苦涩的滋味,这种事不服输是没用的,输就是输,永远赢不了。
……
傍晚。
阮正豪蹲在小溪边洗脸,肚子饿了,不过他不想吃东西,吃不下,胸口堵住了。他喝了几口水,颓然坐下,抬头望着远方即将落山的夕阳,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什么,自我安慰吗?
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拒绝婆婆妈妈,他必须果断!在越陷越深之前,全身而退!他做到了!只是不太好受。
“啊——”
他仰天长啸,不过瘾,跳起身,疯狂大叫:“啊啊啊啊啊——”
附近是一片山林,叫声惊得很多鸟乱飞。
爽了!阮正豪又坐下,双手撑在身后,昂着头,闭着眼,呼呼喘气。过了会,他坐直了,转过身,低头瞧着小溪水面,水里映出他的脸。
左看右看,歪着头看,皱着眉看,瞪着眼看,张着嘴看,摆出各种表情,仔细的、认真的、翻来覆去的,看。
他的观念里,从不认为男人要注重容貌,长那么帅没用啊!又不演戏!男人,最重要的是实力!实力强大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随便挑啊!
但,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