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丘少冲又能做什么呢?他想了想,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制造假象。
他鼓动起了风,一时间,狂风乱涌,飞沙走石。
包大雷屋外的众人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睁不开眼。
不会要下暴雨了吧?阮氏当机立断,命令下人们散去,只留两人看门,待衙门和阮家的人来了再说。她自己自然不和死人共处,也回房了。
两名下人各抱着一边门框,抗拒风的力量。
风力陡然增强,掀翻了两名下人,他们二人摔得够呛,勉强站起又被风带着原地转圈,转啊转,终于转晕了,先后倒地不起。
事不宜迟!丘少冲现身,跑进屋里乱翻一通,再去里屋卧室搜查,从床底搜出了一个长方形木盒。
木盒有锁,直接砸开。盒内摆放着一大叠银票,小金库啊!
变风!卷起银票,又将卧室弄得凌乱不堪,走人,回了自宅门外,丘少冲现身穿衣,回屋。
“你干什么去了?”小漓询问。
“赚了点钱。”丘少冲数起了包大雷小金库里的银票,总共两千两百块。
这么少?还好意思说是富商?丘少冲大失所望,看来包大雷在家里没地位啊!财政大权被正妻把控着,活得很憋屈!
“哪来的?”小漓问道。
丘少冲实话实说。
小漓不置可否,说道:“少冲哥哥,你想怎么对付城主的儿子?”
包大雷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漓已心里有数,城主府不是包大雷府,防卫森严,她进不去的。
“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好好修炼。”丘少冲也明白了一切,他不想小漓再惹麻烦。
“不,我要管。”小漓不答应,“冲我来的,我哪能不管?”
“什么冲你?杀的是我不是你。”丘少冲劝道。
“没区别。”
小漓很干脆的回道。在她的心里,少冲哥哥的命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有区别。”丘少冲苦口婆心,讲起了大道理,“你呢,做事有点冲动,好比说杀包大雷,你好歹和我商量下啊!我不是阻止你报仇,你得先想好怎么善后再动手啊!你说对不对?”
“我想跟你商量的,你不在啊!”小漓提出反对。
“你不能等我回来啊?”丘少冲诧道。
“我等不了。”
小漓语声坚定。她确实心急,急于杀掉包大雷,晚一步去,或许少冲哥哥再次遇到了危险呢?
丘少冲笑道:“这事过去了,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杀人只是手段,最后的手段,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有时候,你通过杀人解决问题,很可能问题解决不了,却因此产生了更多、更严重的问题。”
“不对吧!”小漓不同意。
“杀人不是万能的,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这个世界就没有问题了。”丘少冲说出自己的理念,不过,他杀人的时候,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你这话……”小漓似懂非懂。
“总之,要慎重。”丘少冲继续教育,“你看你,杀了包大雷,啥也不做就走了,衙门查到你怎么办?衙门查不到还有阮家……算了,你去睡吧。仇也报了,你也安心了,剩下的事,交给我。”
一番话绕得小漓头晕,她回去休息了。
丘少冲躺下,心中不忿,该死的城主之子,见色起意便要大杀特杀,标准的人渣啊!由此可见,城主对后辈的教育是多么的失败!
坑爹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
包大雷宅内,再起波澜。
凶手去而复返,打晕看门的下人,洗劫了大笔财物,逃之夭夭。
阮氏大怒,命人把两个看门的傻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门里来了总捕头和仵作,阮家族长也来了,另外,城主派来了侍卫长协同查案。
侍卫长一看,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何种滋味!这包大雷想尽办法挑衅少主、反向献画,可到头来,什么好处没得到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冤不冤呐!
阮家族长脸色难看,包大雷死了不要紧,阮家能扶植出一个包大雷,就能扶植出另一个李大雷、张大雷等,但是,此事的性质,太恶劣了!
在城内杀人,杀的还是阮家的人,当面打耳光啊!阮家族长势必要倾尽全力查出真凶,不然脸面没地搁。
死了丈夫,阮氏虽遗憾,但也仅此而已了,她名下的财产丰厚异常,足够她下半辈子挥霍。
总捕头和仵作例行公事,先简单查验下死因,然后等指示,这事轮不到他们做主。
阮家族长暗中责怪阮氏不懂事,他本想掩盖此事,对外就说包大雷自杀或病死或猝死,反正不说是被杀的,结果阮氏大张旗鼓,一口气喊来了衙门和城主府的人,这下想隐瞒也瞒不住了。
“族长,你看……”侍卫长小声请示阮家族长,毕竟包大雷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