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麻痹,话都说不出!阮独寿大骇,不知所措。
“请配合一下。”阮布又说了。
阮独寿仔细分辨,声音似乎是从脑内传来的……他同样用意念说话,颤声道:“你要怎样?”
“借你身体一用。”阮布不隐瞒。
“滚!”阮独寿怒了。
“由不得你。”阮布很从容,“阮独寿,男,二十二岁,通脉五层,身高中等,嗯,条件满足。”
“滚你麻痹!”阮独寿大骂。
阮布不生气,翻阅着阮独寿的记忆,说道:“你至今未婚,偶尔去烟花之地……你不思进取,长期停在通脉五层……你追求一个姑娘,被拒绝……谁啊?妈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真挫!”
隐私曝光,阮独寿快哭了,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丘少冲。”
他欲哭无泪,阮术死了,刑管不找凶手丘少冲来找他,阮布败北自爆,也不找祸首丘少冲也来找他。他又不是丘少冲的替身,全他玛的跑来干嘛?
丘少冲?阮布暴怒,但迅速冷静下来。
这个世界上,他只恨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自己,已自爆,算报仇了,还有一个,便是丘少冲。他一定会兑现在擂台上说的誓言。
“我找的就是你。”他缓声答道。
阮独寿无法反抗,连自杀也做不到,当然他不会自杀。
“原来是南宫家的姑娘。”阮布笑着点头,可又觉察出蹊跷,“不对啊!你是阮家的,那姑娘是南宫家的,你追求她干什么?去南宫家当卧底?还是在阮家当卧底?该不会想当双面卧底吧?”
“哼!收起你那肮脏的思想!”阮独寿冷哼。
“真爱?骗鬼啊!哈哈哈!”阮布大笑。
“对!骗你这只鬼!”阮独寿冷笑。
阮布被激怒了,恐吓道:“我要去杀了那姑娘。”
“你敢!”阮独寿急坏了。
“确实是真爱!”阮布又是大笑。
他正想方设法彻底引发阮独寿心底的邪念,然后吞噬掉,将这副身体完完全全据为己有,可惜,进展不顺利,阮独寿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坏不到哪去,邪念很弱。
“我警告你,别碰她!”阮独寿寒声道。
“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阮布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要我怎样?”阮独寿咬牙道。
“嗯,”
阮布想了想,说道:“离开这里,去南宫家,当卧底。”先共存吧,找机会再吞噬。
“你要干什么?”阮独寿大惊。
“瞧你怕的!当卧底而已,我不会对那姑娘怎么样的,你放心。”阮布笑道。
“你保证?”阮独寿放不下心。
“我保证。”阮布正色道。
阮独寿不太信,但又能如何?暂时赶不走阮布的。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美丽脸蛋,又能再见面了?他心头一热,见一见,也不错。
唉!卧底就卧底吧!不过有些问题,他说道:“我是阮家的无名小卒,可总有南宫家的见过我,不怕露馅?”
“我可以帮你稍微改变一下容貌。”阮布为阮独寿排忧解难。
“哦。”
阮独寿释然,可转眼一想,改变容貌就不是他了,再与那姑娘见面有何意义?他很固执的说道:“我……我不想改变。”
阮布猜出阮独寿的想法,笑道:“你想过没有?那女的看不上你或许就是因为你长得丑了点,现在你变英俊了,说不定她就看上你了呢?对不对?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阮独寿长相平平,不丑也不帅。他纠结了半晌,那姑娘的一颦一笑不时闪现在脑中,最终抵不过美色的诱惑,他妥协了,很艰难的说道:“好吧。”
你也不过如此!伪君子一个!阮布看透了阮独寿的心,暗中狂喜,说道:“恭喜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阮独寿自此消失。
……
隔天,阮公台亲自登门,奉送一千块银票。
一夜之间,他好似老了一百岁,头发白了,胡子白了,满脸风霜和皱纹。他已辞去外族总管之职,打算私下调查儿子的踪迹。他很清楚,凝聚了魔像的魔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丘母收好银票,暗自叹息,修者的命运,大多凄惨。
不出所料,阮本矗接任了阮家外族总管之位,迎来了人生巅峰。他志得意满,当晚大摆筵席,大肆庆祝。
酒席结束后,他和大儿子在书房议事。
阮正豪,接近二十岁,阮本矗长子,通脉十层,为阮家二十岁以下的第一高手。他身体壮实,脸孔有棱有角,说道:“爹,我弟失踪这么多天,到底怎么回事?”
“唉!”
阮本矗痛声长叹,时至今日,没必要瞒着了,说道:“恐怕已凶多吉少。”他不告诉长子,就是怕对方冲动坏事。
砰!
阮正豪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木制茶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