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城主府内,坐着淮阴城以及广陵陈氏,东海糜氏的大佬,原因很简单,陈登认为黄巾军定然还会反扑,兵退十里只是为了更好地发起下一轮的进攻。
李休夹在这些大佬中间,面不改色,使得陈登不由得对李休高看了几分。
“黄巾撤退,定然是为了下一轮的进攻,而且我估计,黄巾军下一轮的进攻定会比之前,更为猛烈。”陈登发言,使得在座的大佬纷纷点头。
“元龙,我有一计,可以现使一军屯住城外,与城池形成掎角之势,待的黄巾攻城,便可内外夹击。”糜芳眉角一动,向陈登建议道,不过对于糜芳的建议,陈登并没有开口置评,反而是刘希大是赞赏。
“糜二老爷此策未免太过小儿,且不说白日之战使得淮阴守军损失惨重,单说需要往城外调集多少兵马才能形成夹击,这便是一个问题。”
李休眉头一撇,为了保住淮阴,他也不介意将糜芳给得罪了,李休的话使得刘希眉头不由得一皱,在其一旁的步山脸上也露出了不善之色。
“李休,你不过一平民出身,只凭今日些许战功才能安坐与此。安敢评论军国大事。”
来城主府议事的人只有四人,但是周围,还是有小厮在一旁侍候的,他们看着自己的主子刘希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便想拍上一拍刘希的马腿。
李休脸色逐渐变冷,他起身,便是冲出,对着那个小厮猛地一拳。
“你主子还没说话,你又有什么资格。”
小厮倒地,在地上呻吟不止。
“李休,你未免太过过分!”刘希站起身来,指着李休,虽然他对李休很是欣赏,但是李休却是当着他的面打了自己的下人,这与打他脸何异。
而在一旁的陈登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李休看着诡异的气氛,向着刘希与陈登拱了拱手。
“家奴无理,李休芥跃了。”李休的拱手,使得刘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但是脸色还是一片的阴沉,可是李休的下一句话却使得刘希的脸色大变。
“不过这家奴也是该打,李某祖上乃是飞将军李广,而李某的祖父李奉,忝为东莱校尉之职,李某虽然才疏学浅,但也愿为百姓尽一份心里。”
屯长,伍长,百夫长之类的职务当地的父母官可以直接任命,而都尉之类的官职只有郡守或者州牧才能任命,至于校尉这样的官职,只有获得战功,得到朝廷认可的人,方能任命,东莱校尉,虽然品阶不算太高,但却是一个实权的官职,乃是一个一千五百石的官员,与淮阴太守相当,但是权力却比淮阴太守要高上不少。
李奉,这些年来也是名声鹊起,他在东莱打击海贼,保一方太平,传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却没有听说过有谁能在他手上走过十招。
结合着李休今日在阵前的卓越表现,陈登心中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这个时代,是一个看出身的时代,现在飞将军李广一脉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凭借着祖上的名声,李休即使在陈登这类的望族接班人面前也可以平辈论交,何况李休还有着一个当校尉的爷爷。
“重光请说。”陈登起身,抓住了李休的手腕,将他引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示意李休坐下。
黄巾起义使得曹操刘备等人赚取了一定的名声,这才有了后来的争霸基础,李休也需要名声,作为他将来崛起的基础。
李休的位置从右边的末座,坐到了陈登的身边,这就是祖上出名人的好处,至于糜芳,他的眼中虽然有羡慕,但是却没有嫉妒,这就是出身给这个时代定的框架。
李休冲着陈登拱了拱手,道:“子方先前所言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淮阴守军有限,若是再分兵,势必造成城防的空虚,那时黄巾军攻城,或者围剿城外的兵马,那么我们又该如何抵御。”
“不知重光有何建议。”经过自己一分析,糜芳觉得李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李休的话还是让糜芳感觉不舒服,若是李休给不出建议,那么自己也好挽回面子。
李休淡淡的笑了笑,刚想说话,却见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据我们的探马来报,怀恩、富陵、鲁以及射阳四县已被城外敌军占领,现在有不少的百姓正被贼军驱赶向我淮阴而来。。”
听得这个士兵的话语,城主府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城主府内议事的众人都是聪明人,他们当然知道黄巾军的意图。
这是一个阳谋,若是淮阴的守军不让城外的百姓进城,那么必然会使得城中的士气低落。淮阴城,还需要城中的壮勇守护,若是几方屠杀百姓,必然会使得守军心生不满。
若是放百姓进城,那么城外的黄巾军会不会趁着百姓进城的那个空挡,群集攻入淮阴城中,或者在百姓之中安排细作,到了那时,淮阴城只能易主。
“百姓必须要放进来,为官者,当保境安民,先不说他们中有没有细作,即使是有,也不能将那么多的百姓生死当成一个玩笑,若是黄巾军趁着百姓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