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天空,金戈摩擦的火星让战争双方杀红了眼。冲杀声、铁蹄声、惊马声、随之而来的惨叫声萦绕在杨挽渊的耳畔。那驷马战车的轮廓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惊然间竟忆起战车上的敌将狰狞的脸,甚至能够看见敌将的毛孔。这是他被战车碾压之前最后的印象,一切是那么的清晰。
恍恍惚惚之间,杨挽渊意识到自己好像能够感觉到光线,好像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但确实有。杨挽渊试着抬了一下眼皮。
“醒了,醒了,阿姨,你看,挽渊醒了!”
“挽渊,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口渴不渴?”这是个中年妇女,大致四十来岁,一脸焦急。看着身上穿的制服显然是工薪阶层的人。
杨挽渊这么一抬眼可一下愣住了神,说这是地狱吧,显然不像,大鬼小鬼黑白无常都是不在,更遑论阎罗王了,说是天宫吧,却是没有云里雾里的感觉。看着房间的陈设,也是跟自己的朝代相差甚远,难道是被异域民族的人给救了,带到他们的居住地来的?杨挽渊心中惊疑不定,还沉在自己的思虑之中。
“不就是被自行车给撞了一下嘛!哪来的这么多事,我还在上班呢!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催到医院来。我说这小子命硬着呢!上次打架受那么重的伤,怎么着,不过几天光景,还把别人家的孩子送进了医院。”说话的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跟那个中年妇女是一对夫妻。
坐在一旁的小胖子听着这话,忙解释道:“叔叔哎,你是不知道,那是多危险啊,那是没有刹车的自行车,直接从坡道上冲下来,直接就把挽渊撞得晕了过去。”
“杨严,你这个当爸的怎么这么说话呢?”中年妇女听着这话不乐意了。
“诶诶,那我应该怎么说话呀!你看这混小子从小到大惹了多少的麻烦,哪一次不是你我为他擦得屁股。”
“儿子变成这样子,你负有很大的责任,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你管过吗?教过吗?只有他犯了错,你才举起木棒一顿教育,你说你财迷的,当初儿子取个名字,也要取个杨万元!”
“阿姨,万元也不多啊。”
“万元户在有段时间可是精贵着呢。他呢,就想占着这个寓意。还是我千拦万拦才改了谐音叫做杨挽渊。”
“我要养活这一家子,我教他?我教他谁给我赚钱去。从小到大,他吃的穿的,我亏待过他没有,就知道净给我惹事。”
值班的护士听到这动静便过来了,训斥道:“病人家属,医院之内不得喧哗,要说话到外面说去。十三床的病人已经醒了,等下会有医生过来替他检查,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会给他脑部做个检查。”
两夫妻互相看了看对方,都是不说话了。
杨挽渊神识在刚刚两人争吵中已经回过神来了,听着两人像似双簧般的一唱一和,提取信息得到结论,自己是眼前两个人的儿子?
杨挽渊再这么细细的打量自己,心里一跳!这个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他这是借尸还魂了!?
“儿子,怎么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说话,啊?别吓妈呀!”
“我没事,就是躺着有点不舒服。”杨挽渊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什么阵仗没见过。
“杨严去把床头摇高一点。”
“我这老子当的真的不像是个老子!”杨严抱怨了一声,还是走到了床尾把床头摇了上去。
杨挽渊看着着功能奇异的病床,还有自己手上挂着的吊瓶,不由地想象着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神奇的世界。
之后医生过来看了一下,并做了个脑部检查,杨挽渊在医院住了三天,确定无恙之后,就顺利的出了院。在这个三天里,杨挽渊成功的塑造了失忆的现象,不过宣称对自己的父母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具体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胖子李越跟杨挽渊是死党,杨挽渊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不少的信息。
杨挽渊;男;17岁;金山中学高二学生;兴趣爱好广泛;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家庭成员:爸爸、妈妈、还有一个读初二的妹妹。
杨严这个爸爸对自己的儿子失忆并不担心,反而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忘掉脑中的糟粕,重新开始,也是好的。而杨挽渊的妈妈就显得异常得紧张,不过在医生的安抚之下情绪也安定了下来,根据拍下来的片子,杨挽渊的脑部没有什么异样。
杨挽渊的成绩并不好,在医院三天也就请了三天的假,这倒也无所谓,在杨父眼中这小子不给他惹麻烦那就谢天谢地了,班主任倒是来医院看了一下,不过说实话,班上没有了杨挽渊这粒老鼠屎,这碗粥别提有多么香了。
在这三天本来杨初蓉是想来医院看她哥哥的,但是一方面杨初蓉是全寄宿的学校上学,另一方面了杨父并不希望她来医院,觉得晦气。本就没有多大事,干嘛非得弄得惊天地的。
杨挽渊回到家刚好是周末,准备两天星期一的时候正好去上学。这两天李越还是一如既往地天天来报道,这坐实了死党的身份。
李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