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疯与邓爷交谈甚欢,夜晚还去了江城有名的桑拿解解乏,对店里的事,毛人疯并不放在心上,江滩那小店里面没什么值钱货,最贵的估摸着是那店的房租了吧,不过他倒是忘记了,王翔留给他保存的东西,保险柜是王翔当年买的,里面装了些金条与古玩字画,自从王翔离开他便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弄出来放在自己的小金库了。
前一阵一个老主顾光顾他那里,掏换了几件冥器,剩下的差价让他随手扔进保险柜里,他还有个免费的劳力,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仰慕’他的学识,主动帮他打理店面,反正店里的东西不值钱,女学生即便找到保险柜也不知道他的密码,想强行撬开势必会引来周围人的注意,江滩那地段可是人来人往,拿电锯开保险箱那动静不是一般的大。
第二天一大早,意犹未尽的邓爷拉着毛人疯的手说什么也要去见识见识江城的民粹——庙会。
江城庙会每个月一次,说是庙会更像是赶集的市场。二人来时,这里很早就聚集了许多做小生意的人,祭拜得人,看光景的人。这也成为江城的一大特色产业了。
沿着柏油路,一溜两趟,人山人海,买卖经书的,算卦看相的,买卖光碟的,庙会上的人将宽敞的路堵的只剩下一车之隙。
两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乞丐这在人群中乞讨,一个叫黄生,他长得黝黑黝的,一开张便讨到了几块零钱;一个叫曹非,身材与黄生比稍显壮实,但是看起来挺白净的一个人。他讨到了白面馒头,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将馒头放进了自己的铁碗,但是神情黯淡,仿佛是心事极重,一直在想。
毛人疯、邓爷,甚至包括王翔、唐家人,都未曾想到由一个乞丐牵扯到的血案,如血盆大口欲要将他们吞噬的一干二净。
二乞丐正要饭,突然,一只黑不溜秋干瘦的老手,抢在曹非之前抓起了破碗中的白面馒头。曹非定睛一看,一位穿着更破的老乞丐手里拿着自己的馒头拼命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冲着曹非咧嘴笑着。
曹非本来就饿的够呛,再加上老乞丐抢自己的食物,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老王八,抢我的馒头,看我不打你!”说着话,曹非抬手便去抢,但他并没有出手去打老乞丐,他下不去手。
老乞丐根本没在乎,曹非怎么抢,他怎么躲着。唯独的是拼命的吃掉手里的馒头,没一会他吃光了白面馒头,然后咧着嘴,傻笑着对曹非说:“嘿嘿嘿,我吃了你的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接着他得意洋洋的双手掐着腰,仿佛嘲笑般的看着曹非。
这下可把曹非惹得火老大:“你吃了我的东西还在这气我,你什么意思?”
黄生在一旁赶忙凑过来,挺起腰板指着老乞丐的鼻子便道:“老不死的,你再要个馒头给我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呦,小样的,不知道一会谁要挨揍了呢?”老乞丐的话刚说完,从人群中慢慢的开来一辆宝马X系列,原本庙会的人就多,黄生好死不死堵在道中间,庙会的路很窄,两旁都是做买卖的人,所以有人在道路中间一站,就会堵住车辆的通行。
原本想这种常态的庙会举办时会有城管在两侧堵截车辆,保持行人畅通,可这年头哪有什么真心办实事的公务猿,电视上播的好有什么用,人也不是活在电视里的。没钱理都不待理商贩的,不找你事不错了,还想让老子服务。抱着这个念头,江城庙会的秩序形同虚设。
“滴滴!”两声鸣笛,宝马的车头已经靠近黄生了,黄生却不以为然,依旧跟老乞丐争吵着。
此刻,从车上下来三个人,穿着的都是名牌,带着墨镜,嘴里叼着几十块一根的香烟。领头的是个小个子,手指上带着一只宽厚的大戒指,扬手便向黄生后脑勺一巴掌:“马格八字的,老子按喇叭没听见啊?还TM挡道。”
这一巴掌把黄生打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滚开,给老子靠靠边,老子TM八百年不来上一次香,一来就看到你们这帮臭要饭的,立即给老子消失,不然我把你们统统送救济站让你们尝尝当狗的滋味!”说话的人是当地臭的有名的富二代苏晓八,整天招摇生事,但是就是因为他老子有的是钱,什么事都能用钱来摆平。
老乞丐咧着大嘴,笑的开心之极,弓着腰,拌拌磕磕的走到苏晓八跟前说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小子轻点惹祸,免得惹火烧身。”
“哼,老花子滚开,在这里有几个不知道我苏晓八的,怎么着,还想跟怼我?就凭你,也配!”苏晓八土豆一样的身材,流里流气的围绕着老花子转起了圈,上下打量着老头。
老乞丐声音洪亮的说道:“你爸爸是房地产商人,你大妈不能生孩子,你是你爸爸与情妇所生的儿子,你的后背有个梅花型的胎记。”说道这里老乞丐贴在苏晓八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今天来此上香,是因为你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怕遭到报应吧?”
老乞丐的一番话让苏晓八目瞪口呆,额头上渐渐的渗出汗水,嘴里哆里哆嗦的也说不出个话来,他摘下眼镜毕恭毕敬的看着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