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壁画,脚下破卵而出的怪蛇,一切仿佛是一场魔咒,冲击着王翔的脑袋,让他紧张的沿着柳星寒走过的路奔跑,可是,这年过半百的老人实在是太快了,接连几个拐角,王翔已经找寻不到柳星寒的背影,只有他一个人在孤零零的石道内——迷路了!
隐约能听到后面的惨叫声,分不清是谁的,继续走!他不断朝前走着,走向未知。
“柳先生,你在哪里?如果在的话就应我们一声!”村支书此刻焦急不已,他越发担忧起此行的安危,内心深处,他认为勘探队是路遇地下隧道某种蛇类的窝巢。那些幼蛇太多太恐怖,可是,他似乎忘记了怪蛇是怎么出现的,连续呼喊了好几遍,却没有任何回音,村民大多走散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一江紧握住手电筒,继而向前照去,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却是骤然一紧!
猩红的光芒来源自墙壁上一副壁画。然而却并非之前那些眼睛,而是……怎么说呢?
壁画上,一只巨大的眼睛凝视着一座八边形古井。而那口井中,伸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那只手刻画的栩栩如生,充满了令人心悸的阴冷和怨毒,是的,仅仅是一只手,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而那只巨眼,则带着浩荡缥缈的气息,掺杂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封镇古井!
只是,下一瞬间,唐一江内心发寒。一股恶意如熊熊烈火想让人忽视都难,他斜眼瞅过去看到村支书侧脸脸颊,异常苍白,根本不像是活人的皮肤应有的颜色!他脚下的影子,消失了……。
呲呲!
血流飞溅,村支书肥大的啤酒腩开膛破肚,瞬间让人有形成激烈的视觉冲击,可是,这还不算最骇人的,村支书的眼白完全成为了黑色,并逐步扩散到他的五官,配上他白里透着青的皮肤,宛如僵尸!
“这是……什么?”
发问的人不是唐一江,而是他身旁紧挨着他的二狗子。
“不管是什么,一定不是原来的他了!”吴罡舔了舔嘴唇,压下心头的那一份疑惑,说:“咱们快走,别管他了。”
“可村支书怎么办?”这时候却看见另一个村民上前一步,与村支书保持距离。
村支书毕竟是这次队伍的带头人,林家村组织的勘探队四十人被一波不知哪冒出的怪蛇打了个措手不及,大部分人不是被怪蛇杀死的,而是吓跑的,仅有的几人无一例外的想往回去的路走,可又怕中途遇到危险,大伙失去了主心骨变得茫然无措。
刚才慌不择路,失散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是依稀记得大概方向。唐一江见仅剩的五个青壮与名为吴罡的瓦匠仔细看了一会,他毅然道:“往里走!”
为什么不往回去的方向走?他也不清楚,可直觉告诉他,一旦回头,那才是真的没有退路呢,那图案中,会不会隐喻的暗示着来这里的人古井极有可能是某处凶地?井底下会不会关押着什么东西?他们碰到的这一切跟那只手又有什么联系?唐一江不敢往下想,先在里面躲躲,等怪蛇跑光了在重新回返到上面。
“大伙儿别慌,无论如何,保命要紧,你看村支书那副模样像个正常人吗?”吴罡看几位村壮犹豫不定,不禁出言提醒道。
“嗯,那唐大哥我们听你的。”二狗子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从村支书身上挪开了视线,可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头,难以抹去。
村支书对着众人龇牙咧嘴,吓得几个青壮差点撇下众人撒腿就跑,“快走吧!”唐一江发话了,在村支书没进一步作出威胁他们安全的动作下,众人慌忙离开,独留村支书在默默的看着壁画,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面壁而立。
柳星寒健步如飞地奔着。他不需要辨明方向,早在四十年前他就把古墓的线路图刻在脑子里了。四十年中,他日夜盼望着能回到古墓,可真到这时候才发现,他准备的根本不够,或者说,他已无法准备什么了,破魔枪早在四十年前就遗失在忘川河中,没有手机连积分商店最低级的符箓都买不到,由于村子里的诅咒,他离不开黑牙子山,只能待在村里活动。
严格来说,他比四十年前还不如,漫长的岁月中,他耗干了他的青春与坚毅的心,联系那两个玩家也不过是想利用他二人,为他做挡箭牌而已。长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他年轻时最喜欢听的一句古话,可四十年蹉跎光阴却无情将之击的粉碎。
古墓之大出乎王翔的预料,修建这地下建筑物的如果是汉朝末年的某只勘探队,那队伍得多少人?王翔对柳星寒的答案满是质疑,这座看不见尽头的地方,没有十万八万人,花费个十几二十年根本造不出来,按他的估算自己已经跑了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距离,而且王翔已经又下了一层。
在一处拐角的地方,他被怪蛇追逐着,被迫钻进一个方形的窟窿里,那里面连着一个广阔的大殿。
其他人怎么样?王翔不知道,他握着那枚五帝铜钱的子钱手心出的汗水已然浸湿了它,只身走到大殿中央,空旷的都可以听见回音,四下一览无遗。
整座大殿什么也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