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的心中一片冰冷,在被处决的刹那他失去了五感,眼中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不见,甚至连脚与地面的触感,他的嗅觉、味觉也随着处决那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冥冥中他有预感,自己还没死,可如果一直这样一辈子!他不敢想象。
不知外界过了多长时间,一缕光芒射入眼眸,他看得见了,意识回归肉体,等他缓过神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这不是我的身体!这是王翔的第一反应!紧接着一连串莫须有的记忆如钻头钻入他的脑海。
林家村!古老禁忌!自己新的身份!……以及七天鬼杀人与恐怖夜!
“游戏的惩罚要在这村子待七天吗?”王翔不敢确定,这七天时间必须要在村子里度过还是可以离开,唐老!
王翔惊骇中看到一个年轻人,那人相貌俊朗,眼眸炯炯有神,此刻年轻人正拿着一杆枪站在一处高台上说着什么,自己则化身为一个叫林翔的小豆丁。
“二娃子,瞅啥呢,乖乖听干部训话!”一只粗大的手拍了拍王翔的后脑勺。
王翔撇了眼那人,在记忆中应该是他的一个叔叔。
林格海瞅了瞅日头,太阳爬到山顶了,村里的动员大会还在进行中,往日这个时辰他该给田里的庄稼浇水,杵了二娃子一下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听就回家去,带上你小姑牵牛去给庄稼洒水,省的在这儿不老实,让村干部看笑话。”
王翔也不想在这儿干站着,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理一理思绪,还有那些杂乱的记忆。见他不杆子打不着的叔叔发话,赶忙答应下来,屁颠的按照记忆往家跑。
王翔捋着不存在的记忆,回忆着这个村子以及关于村里禁忌的一切,村子是林家村在黑牙子山深处,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是条陡峭崎岖的山路,那路汽车过不了,只能拿毛驴赶着走,要走上半天功夫,才能到最近的镇子。
当王翔想回忆时间的时候,脑袋猛的一阵刺痛,平复了三五分钟才消停。怎么回事?时间!时间是什么时候?一点记忆也没有,王翔估摸着时间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线索,看当地人衣装服饰,不似旧社会,可也不是现代社会,那么只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6、70年代,具体哪一年看来只能问其他人了。
并且他关于上一场狼人杀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旧记忆不断被新记忆取代,他甚至恐惧的预感到,如果不想办法很可能王翔这个人会永远的消失。
“好像有人说过,惩罚游戏只是一个开始!玩家会来到平行时空?或地狱?”王翔记不清了,关于上一场惩戒游戏的记忆模糊的紧,他不能确定是自己说的还是其他人说的。
对了,让我去找小姑!这小姑是谁?回想记忆,王翔的脑海中一个少女的生平浮现眼前。
他的姑姑,人生的美貌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姑娘,可前几年不知怎的,一夜间疯掉了,她人虽疯癫,可身子并不脏,每次见她,她的脸蛋总是白白的,听人说她一天要洗好几次澡,也不背着旁人,自己就常见她洗身子,洗的皮肤都搓破皮,她好像感觉不到疼,天天傻咧咧的笑。
王翔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那位小姑家门口,伸进脑袋见院里一头牛在那里悠闲的摇晃尾巴,他几步跑进屋,来到门口他犹豫了下,毕竟自己是王翔,不是小豆丁二娃子,如果他那位小姑在屋里脱光光洗澡不是让自己看光了吗!在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能不能活过七天还另说,更重要的自己还是一个处男呢,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踏进房门掀开帘子,王翔叹了口气,失望的看着小姑在对着镜子梳头,从小到大他还没看见过现实版的春光乍泄呢,小姑的皮肤白皙柔嫩,与村里其他姑娘的小麦色肌肤不同,人长的也漂亮,要不是疯疯癫癫的怕是轮不到自己在这跟她意淫吧,压下猥琐的念头,王翔的小手拉住小姑,翘起脚尖在她耳旁低声叨咕,小姑立刻放下手上的梳子,拉着王翔去放牛……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内ID为‘樊音’的玩家被死死的捆在椅子上,他的嘴也被紧紧的勒住,前方的小茶几一台黑色华为P10静静的放在上面,与其他手机不同的是,这台华为屏幕上贴着一张黄底红字用朱砂书写的符箓,透过屏幕缝隙‘樊音’赫然能看见惊悚狼人杀的游戏界面。
一直到他被投票处决为止,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个劫持他的人是玩家!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随着游戏结束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本以为人类阵营赢掉比赛自己便安全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灵魂居然离体飘到了空中。
当惩罚游戏完结人类阵营胜利,贴在手机上的符箓无风自燃,转瞬间化为灰烬,正当‘樊音’想办法怎么解开绳索的时候,他自己飘到了空中,看到了昏厥的‘另一个自己’。
还未等樊音明白怎么回事,地下室灯光猛的开始一闪一闪的,一阵阴冷的风充斥着狭窄的小隔间,在阴风阵阵中樊音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望着茶几上方一个红色人影。
“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