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上眼没多久,我似乎有感觉到了灭天的存在,一切好像是梦又好像很真实。我梦到太极老儿拘了王少武的魂,跑到王少武老祖宗哪儿闹腾了好久……
然后就记得太极真尊呵呵一笑,对王少武的宗主说道:“老铁啊,谢谢你的酒。我回来不是跟你大家的,哪个我忘了一件事情,我的隐形窃听符还在你身上,我得拿回去。这东西可难制作成功了”说着伸手一招,只见太极真尊手中多了一张银色符纸。
不等王少武的祖宗说话,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电话听声,拿起手机看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出于礼貌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哽咽的声音。
不明所以的说道:“哪个,您能不能先别哭,人死乃是定数,还请节哀啊”
没想到我说完她哭的更凶了。
这种神经病电话我是第一次接到,看情况只能选择挂机了。因为根本无法有效沟通,还是等她缓过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没多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依旧还是刚才的哪个号码。
礼貌起见我还选择了接听,但这一次不再是哪个哭泣的女人,而是一个听声音就感觉很有沧桑感差不多四十多岁的男人。
“您好叔叔,我这里是高氏纸扎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这里支持到付款的……”我还想介绍一下业务,却被对方的话打断了。
“是小高吧?”电话那头说道。
我心里还有点不适应,毕竟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况且知道我电话的也没几个人,能打给我都知道我是做纸扎生意的。那找我肯定是卖纸扎了。
“对的,您是?”
对方明显顿了一下,本来的话被我的问题卡了回去。有些生涩的说道:“我是你王叔,我们一个村的”
我一愣,姓王的村子里少说也得有个三五十家吧,我哪里知道是哪个王叔。接着问道:“您是哪个王叔啊”
“我是你李婶他老公……”对方很是尴尬。
其实我更尴尬,李婶老公是姓王没错,可是李婶自己都算不清老公多久没回家了,想着想着肥胖的李婶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啊,您回家了啊”
王叔根本不想跟我唠家常,我也不想。但我总不能开口问:你们家谁死了。毕竟男人跟女人逝世选择的纸扎那都是不一样的。
“小高啊,是这样的。本来我也不打算回家,可是你妹子她出事了我是不得不回来啊”王叔的语气很凄凉,我画面感好强。他一定在流眼泪。
“王叔您节哀啊”我安慰道。
王叔急忙解释道:“人没死,但……”
王叔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又不好开口询问,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人家自己讲的合适,我现在只能靠猜测来理解王叔的意思。
于是顺着王叔的意思说道:“没事您讲就是,都不是外人”
王叔听我这么说,苦笑一声道:“这事情有些奇快,娃儿糟蹋了……”
我听得一惊,他说的娃儿指的就是他女儿王丽。那一头我很有印象,小时候总是挂着两管鼻涕,时不时的吸一下。那时候大家伙都管她叫鼻涕妞,王叔说他被人糟蹋。我第一反应就是报警,管它奇不奇怪!
有些尴尬的说道:“王叔,这事儿您得先报警啊,这可不是小事情”
未料想王叔直接说他已经报过警了,警察说那只是孩子的幻觉。但王叔总觉得事发蹊跷,之前我爷爷也算在十里八乡有点名气。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我,这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我打了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块四点多了,这时候去买车票到老家估计得到八九点钟。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只听电话里传来了李婶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我知挺清楚了一句话:你赶快来给娃儿看看。
想当年爷爷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深更半夜,只要有人求助爷爷一定会去帮忙。据爷爷讲这叫积阴德。
没想到几十年后的我也走上了这条路。
挂断了电话,心里很是伤感。我跟王丽这丫头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前几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见过一两次,也没怎么讲过话。
为了保险起见,专门去了一趟对门的阴市。可惜大门紧闭,王少武不知道去了哪里,打电话也关机。
李婶虽然坑,但人挺好。再者讲孩子是无辜的,何况还一个村。有关任命实在马虎不得,本来想找个帮手,结果二炮去旅游还没有回来,王少武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我只能一个人上路。
去车站买了回老家的车票,然后打的去了趟地下百货市场,陶了点黑狗血跟鸡头。还有一些佛珠。
车子是最后一趟六点半的,看了看时间距车站发车还有半个多小时。刚好够我吃顿饭,逛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稍微干净点的面馆。
老陕面馆,这名字我就很喜欢,字是那种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