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就像一个蒸笼把世间万物都蒸的有点儿蔫,难道是我看花眼了。闭上眼睛狠狠揉了揉再次睁了开来。“嚯……”我尼玛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就顶着我的鼻尖,差点没给我抽过气去。
“你……刘……刘婶”我声音都带着颤抖。
大头跟二炮勾肩搭背的站在我不远处聊天,我多希望他两谁能叫我一声或者立马到我跟前说句话,哪怕是在骂我。
“咯咯……你猜我是谁”这声音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她的嘴依旧保持着冷笑。
“我猜泥煤”尼玛跟我这儿玩套路呢?
“哼……”
一声冷哼,我瞬间没了火气,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你说好好地跟她斗的什么嘴。现在好了,她脸上皮肤瞬间变得干燥想吸水后晒干的卫生纸。紧接着就像是注水的猪肉,肥的带点透软。
这下我不敢说话了,就看着她在这儿变脸。在这么变下去这脸搞不好能像气球一样炸掉,那脑浆子啥的得有多恶心。
“你想怎样?”我鼓起勇气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么句话。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现在住的地方,你为什么还不帮我换掉”这声音相当幽怨。由于心里害怕没敢顶嘴,顺着她的话道:“有话好好说,你别变脸了。你再这样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呜…………”这一声呜咽让我瞬间有点凌乱,咋还哭上了呢?
“别哭啊,你说就是能帮你的我绝不含糊”谁让咱心软呢,长这么大就是见不得女人哭。
谁知道这时候黑子从屋里蹿了出来,一个猛扑稳稳落在地上,呲着牙脖子上的毛跟钢针一样倒立着。
定睛望去,眼前的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黑子在空中嗅了良久,扭过头冲我摇头摆尾的撒着娇。“你特么真真是老子的福星啊”抱着黑子硕大的身子进了屋。
客厅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二炮,大头,还有两小伙子。唯一相同的是四个人都睡着了,看起来睡的很香的样子。
“嗨嗨,醒醒……醒醒”都是来这儿度假的么?睡的都挺是时候的啊!
二炮睁开眼道 :“我特么怎么睡着了?”
“我尼玛我怎么知道,少废话感觉做事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晚就算是加班也得把这单子上的东西全部送过去”
“你叫一下他们,我去仓库取点儿东西”哎,看着堆积如山的纸扎物件,我的心在滴血。这东西都特么是rmb啊。
看着他们装好了车,还剩下金山银山还有奥迪车子,不想开我的破车都不行了。吃完晚饭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李叔家帮忙的乡亲大部分都在那儿聊天,有的在哪儿打麻将。灵堂设在客厅的正中央,一张黑白照片给我吓的半死,眼睛看起来似睁非睁,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色彩,那两道暗灰色的刀痕,嘴巴微微上扬整张照片看起来似乎在笑,刘婶的照片怎么会拍的这么恐怖。
灵堂里时不时的有李家亲戚进出,但凡晚辈过来那都得跪下磕三个响头,每叩一首灵堂两边的亲戚就会对着磕头的人叩首。这在我们哪儿称之为回礼。一般的都是直系后代亲属,比如孙子辈,子辈……
我手里拿着金山纸扎直愣愣的看着灰白照片,二炮拽了我一把我才挪了挪脚步。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能感觉到这张照片在时刻注视着我,那种感觉这的很不好。像是被人偷窥一样。
放好东西急忙就想往回赶,那想李婶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一番说道给我们几个搬纸扎的弄了点儿菜,又上了瓶酒。我哪儿有心思吃饭,二炮这货一口给应下来了。无奈只能陪着二炮在哪儿熬时间。
“高小哥,来呀干一杯”你比我年龄还小就能自己开店,那指定很有本事,跟这样的人喝酒那是我的福气啊。大头眼里我是比他牛逼的,举着酒杯眼巴巴的看着我。经过李婶在人群里一转悠,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高家回来人了。那些纸扎都是免费送的……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喝吧一杯下肚倒也无妨。第二杯第三杯第二瓶第三瓶呢?一旦开始那根本就停不下来。
得了吧,人这么多是男人就不能丢脸不是,什么怪不怪鬼不鬼的那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举起酒杯脖子一仰一杯见了低,就这么一杯一杯的喝着,往常照这样喝早翻了,今儿也不知道咋了就是喝不醉。
二炮已经趴桌子地下了,大头倒是有点尿性。还有几个能喝的眼睛也都眯成一条线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酒仙,更像天龙八部的段誉……
“嗯,你们都不知道,村长说了村里这几天不太平,李婶这事儿出的大家心里都很怕,所以明儿趁着李婶下葬找个先生过来看看。明天有的忙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家伙应该是村里组长啊啥的吧,说话刁刁的样子。
“请的那个师傅呀?是不是隔壁村子的神婆子?”大头问道。
“哼,什么神婆子。是我托市里朋友请的茅山后裔弟子王少斌王大师”
“刘叔啊,您这组长当的真是称职呀,这大师估计很有本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