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的公路,一辆破旧的三轮。
我就坐在三轮车上,跟二炮打趣道:“炮儿,打算啥时候结婚呀?我可等着喝喜酒呢”
二炮笑嘻嘻的也不说话,挠了挠头突然吼道:“刹车……”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还真得出事儿。我俩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条直路,咋突然就到山涧边上了。
董思思的家住在郊区,中间的话会经过个水库,水库边上有条隧道一公里左右。而我两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距离隧道口一百米左右地方。这里是一个急转弯,边上是那种一根一根的护栏,中间并没有什么东西连接。假如刚才二炮没及时叫住我那后果真是……
“你去没去过董思思家里?”一身白毛汗的我点燃了香烟递给了二炮一根。
“嗯,上次我打车送她回家的”二炮脸色煞白的说道。
“特么的,这车你来开吧,手机借我用下”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二炮启动了车子开的慢极了。我知道他害怕出事儿。
按亮了屏幕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号,这显得有点不正常,这地方虽然有点偏,但也不是人迹罕至,怎么可能没信号。想到这儿赶忙让二炮停车。
二炮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而已。
“不对劲,先停着啥时候有信号啥时候再走”
说着我把手机给二炮看了看,二炮张口就开始普及知识,说这很正常,现在的运营商都这样,稍微有点干扰就没信号了,这水库有个电站,估计有影响。
二炮似乎说的有点道理。我让二炮慢慢往前开,等有信号就停下车子我要打个电话。
过了约么十几分钟,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一扭头驾驶室的二炮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发动机的声音停止,但车子还在急速行驶着。窗外的景物变得模糊不堪,一阵阵阴风不住的打在我的脸上。
我吓出了一头汗,眼角的余光不自主的瞟向驾驶座上的陌生人,现在驾驶车子的根本不是二炮,只能从玻璃的倒影看这那个陌生的轮廓,因为我压根不知道这东西是人是鬼。
渐渐地窗外彻底进入了黑暗,这让我猛然一颤。紧接着视窗外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能看到好多奇奇怪怪的鱼儿在游动,四周的东西都显得很奇怪,好像我老早就知道这是座被水淹掉的古城。
“嘭……嘭……嘭……”一连串的撞击声让人心烦意乱,这些东西长的很奇怪,形状有足球大小,我骂道: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头发。他们一个劲儿的猛,撞车窗,似乎这车子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我这车都是破的,窗子更不是防弹的。
现在即便想跑也跑不了,现在出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这些东西分尸。
车窗在猛烈的撞击下支离破碎。那些个带着头发的东西疯狂的撕咬我的身体,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长着天使面孔的红发的怪物……。
这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先叫他独头吧因为她除了头发就是一颗头颅。曾经幻想过无数种死法,怎么会是喂鱼……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动不了,难道只能被这东西当点心了吗?
心底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啊……”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没娶郭薇儿。
一声怒吼,才发现原来这是个梦……
“汪汪汪……”黑子就站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舔着我的脸颊。我一把推开了黑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浑身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爷爷的遗像前还有三支冒着青烟的香。
黑子摇着尾巴走到我跟前又想恶心我,被我按在了地上:“你大爷的狗崽子,连你也欺负老子”
“益子,你特么干嘛呢?睡地上干啥呢这是,还搂着黑子。你现在寂寞空虚到这种窘境了么”麻辣噶比的这家伙现在才过来,那我睡了多久?
“你过来用了多久?”
“接到电话后十几分钟吧”
“这些东西都是思思买的?多少钱呀这是?”二炮指着排列整齐的纸扎物品问我。这一问让我反应了过来。钱呢?钱去哪儿了?
“益子你丫不简单呀,你这张粉色的纸上写的东西是情书嘛?”说着拿起来读道:“货到.付款”这都是啥东西?奇奇怪怪的二炮自言自语着。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奇怪个屁,说白了就是你媳妇不相信我呗,特么的……
“二炮啊,你媳妇不简单呀,哼哼……”这梦魇跟董思思肯定有关系,有这手艺怎么就被二炮拿下了。我摸了摸口袋,点好的五百大洋竟然不翼而飞了。
看来这事儿还得我亲自去送呀。记得爷爷曾经讲过,很多纸扎物品即便是烧了亡灵也得不到,因为太过弱小,而且那些烧掉的物品也没有记号很容易被游魂野鬼抢走。所以懂行的人都是让纸扎先生烧的,因为纸扎先生知道怎么烧才能让他们得到自己的东西。这丫头显然是懂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