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暖心,很柔情,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身为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想法必须得全面,得细腻。得想到方方面面……
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现在只能先帮她一把。别人有困难的时候,岂能袖手?
胖子朝女孩伸手,准备去扶她起来。但女孩凌厉的目光射过来。
制止他,也是警告他。
虽然疼痛难忍,也知道这个胖子的好意,但女孩的身体岂能随便让男人触碰?挣扎着想自己动手,但胳膊刚抬起来,就无力地落下了。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铃若的性格本身就倔强,执拗,越不能做的事情,她偏偏要去做。现在就跟吃药较上劲了。胖子手里的那几粒止痛药,就是她目前需要攻破的堡垒。
看着床上女孩犟得没边了,胖子强硬地动手。女孩惊羞恼怒,想躲避,想阻止,但没有力量。
胖子把手伸过去,穿过长发,伸到她的颈后,半个手掌被衣领隔着,半个手掌接触到了她细腻嫩滑的肌肤,当时就忍不住心里一荡。胖子脸孔发烧,心里好像有一万只鹿在跑,一万匹马在撒欢,一万头驴在尥蹶子。心跳频率比平时快了五十倍,要窒息。猛然晃脑袋,提醒自己,瞎想什么,老实点儿。
憋着气,他都不敢呼吸,怕闻到对方的体香,使得心思更加乱七八糟。稍微用力就托起了她上半身,另外一只手横到她的嘴边,手掌翻动,不由分说地就把几粒止痛药塞进了她的嘴里。又在女孩愤怒仇视羞恼不已的目光下,喂她喝了几口水,把止痛胶囊顺了下去。
这还没完,胖子还在考虑,要不要替她换药呢?伤口缝合都好几天了,也是时候该换药了。沾满了干涸血液的纱布,上面全是病菌。她的皮肤又那么细嫩滑溜,时间长了可不好啊!好人做到底,这个忙也得帮!
目光在女孩凹凸有致曲线起伏的身上来回梭巡,铃若被他放肆的目光看得羞愤欲死,怒道:“你想死吗?”声音婉约柔弱,不仅没有威胁力,反而悦耳动听。身侧的手还到处摸,下意识的找刀子。
胖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放肆,多冒犯,多么的不礼貌。心里想什么,嘴里无意识地就吐露出来,“我想给你换药……”
俏脸红透,铃若眸若喷火,牙根痒痒,强烈的羞愤压住了伤口的疼痛。如果飞刀在手,一定会在这个死胖子脖子上扎满一百刀。可是又怕这个胖子不管不顾真的动手。她现在可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又羞,又怕,又恼怒,整个人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了。偏偏又无可奈何。
而胖子的神情又那么正经,那么严肃,那么负责任,好人的样子被他表现得非常到位。
铃若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柔弱道:“先生……”
“停停,别叫我先生,我没那么老,我再告诉你一遍,记住了,我叫唐小宝。你也可以叫我胖子。”说着,自顾自地动手,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装着各种药物工具的托盘里找纱布,剪刀,消毒喷雾剂以及几种伤药等用得上的物品。一样一样地挑出来。
看着他在做这些,铃若更急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避不开,逃不掉,将要发生的一切让她羞愤难当。
如果这个男人真给换药,不可避免地会触及一些部位,想到这些,铃若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身体滚烫,心跳如鼓,脸孔发烧,红得娇艳诱人,万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提议,声音颤抖,“让给我缝合伤口的人来给我换药吧,唐……胖子,你我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太方便。”
胖子在低头检查挑出来的药品,每一样都仔细检验,很认真,像专业的医师。听到女孩的话,随意道:“那正好,你身上的伤口就是我缝合的……”
“啊?”铃若美眸瞬间睁大,两颗晶莹泪珠儿滚出眼眶,身体僵硬。脸孔红晕遍布,很快便蔓延到整个身体,滚烫的热度要把睡衣烧着了。
“啊什么呀?”胖子怕她不信,提供了强有力证据,“真是我给你缝合的伤口,我还看见你穿的蓝条海豚……”
胖子陡然住口,脸色尴尬。情商再低,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事情必须让他烂到肚子里才行。怎么能无脑地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提起这茬呢?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果然,一声刺耳的尖叫陡然爆发,“卑鄙,无耻,下流,你……不要脸……”铃若彻底疯了,泪水蓄满了眼眶,极度羞愤之下,血气激涌,全身上下涌出了莫大的力道,挺起上身,扭身抓起旁边的托盘连带着里面的东西,统统一股脑地砸向了胖子。然后又把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全都朝着狼狈躲避的胖子砸了过去,最后直接羞愤攻心,刺激过甚,晕了过去。
胖子傻了,这事闹得,完全是意外啊!
现在怎么弄?换还是不换?
按理说,人晕过去了,机会正好。可时机不对呀,人是被他气晕的,这个时候再动手脱人家女孩的衣服,即便是有换药这个正当理由,也难逃趁人之危的嫌疑。有些事情清醒的时候能做,晕迷过去,反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