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桓冲大军迫在眉睫,天色刚刚放明,晨光懒散的照在成du城上。
一队队成du守军,从大开的城门疾驰而出,一面面司字战旗,随风舞动。
司羽纵马在前,梁红玉,和甘宁紧随左右,一万大军,在司羽的带领下,开往成du边境葭萌关而去,哪里将是抵御桓冲的第一条防线。
葭萌关,蜀国的交通要道,嘉陵江与白龙江会合之处,陆路上通汉中,下至CD,顺嘉陵江而下,可达巴西重镇阆中,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史料形容葭萌关是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襟剑阁而带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
葭萌关城高墙厚,屹立在一条石垒铸成的关墙上,关前关后,山峦重叠,危岩峭壁,树木萧森,一条石阶小道,曲折盘桓而关上,险峻雄伟。
葭萌关最出名的就是,张飞挑灯大战马超,鏖战六十五回合,刘备败逃,马超自领益州牧。
桓军联盟,分为三个方向进攻成du,分别为桓冲领大军二万,从葭萌关对成du发起进攻,杨林大军,经青城山,攻打落凤坡,甄扬领军攻打,定军山。
成du大战,司羽损兵三千,好在募兵制一出,百姓纷纷来投,在经过短时间的训练,勉强拉出了一万大军。
防备落凤坡,和定军山的,重任就落在了周泰,周仓身上,可司羽却无兵可分,只能在这段时间,投靠自己麾下的世家手中获取兵源给他们。
经过协商,众人一致认为,最大的敌人还是桓冲,所以只要拦下了桓冲,其余两个方向的敌军,就不足为惧。
此战,司羽将城中所有能战的人员尽数带出,包括牢狱中狱卒,可谓是放手一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但根据士卒传来的情报来看,桓冲手中光步伐就是二万,整整比自己多了一万人马,还不算上他原本的三千铁骑。
可谓是兵多将广,志在必行。
已是晌午,司羽带领大军,极速西下,沿垫江而行,逐渐接近葭萌关后,全军已行三十里。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骑兵,从前方飞策而来,大喊道:“桓冲连续三日,不停不息,已经拿下褒城,武乡,正率领大军朝葭萌赶来,前军不足三十里。”
左右武将,闻言皆惊。
司羽更是感慨,桓冲的速度。
好在葭萌未失,不然自己就失去了据城防守的关口。
“殿下,桓冲定是已骑兵袭城,才会闪电般拿下武乡两地,如今距离葭萌虽二十里,可山路崎岖不易行军,这该如何是好?”梁红玉蹙眉担忧道。
司羽却是自信一笑,遥望远方:“传令全军加快步伐,葭萌有一千守军,抵御桓冲三个时辰不成问题,敌军先锋,速度虽快,走的又是平坦大道,但定无大型攻城器械,不必多忧。”
在甘宁的带领下,一万大军继续西进,一路沿着陡峭曲折的山中小道,急行了二个多时辰,葭萌关才露出了它孤独而又雄伟的轮廓。
“人呢?”
一进城门,渺无人烟,寂静的让人可怕,司羽大为不解,急忙下令一队士卒四处寻找,自己前几天派来的一千士卒。
“殿下,东面未曾发现踪迹…”
“殿下,西面未曾发现踪迹…”
接二连三的回报下,司羽越来越觉得奇怪,说话也变的小心起来:“缓慢前进,以防敌军埋伏。”
“诺…”
就这样,大军再次向前开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众人来到葭萌关前门。
“看来唯有赌一次了。”
葭萌关的场景出乎司羽意料,硕大的城头,破损严重,巴掌大的青石,掉落在地一片,整个城上,就像马蜂窝一样。
墙基同样造到破坏,手指粗大的裂缝,如蜘蛛网一般四散开去。
葭萌关的城门,同样扭曲变形,被风雨侵蚀的破碎不堪。
情况突变,众人大为吃惊,甘宁不解司羽的意思,问道:“葭萌关破损严重,险地变成了险,殿下的意思是?”
“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司羽摇头,苦叹道:“趁现在桓冲大军,还未逼近,立马组织军队,在城外安营布防,和桓冲决一死战,方能取得一线生机。”
见司羽都那么说了,一众武将也不好出口反驳,毕竟除了葭萌,真无要险可守。
葭萌关乃成du门户,若司羽领兵撤退,放任桓冲大军挺进,整个后方,将无险可守,桓冲就能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直取成du,所以司羽才会说赌一次。
在甘宁的指挥下,大军扎营葭萌关外,外围布有两层青石垒成的营墙,五十步外挖掘壕沟,阻拦骑兵的冲击,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座钢铁大营就矗立起来。
就大营立好的同时,远处马蹄滚滚,宛如长江之水,黄沙起舞而动,眨眼间千人骑就停留早已挖掘好的壕沟外。
号角声急促的响起。
伴随着沉闷的号角,排列整齐的敌军步卒,从后方蜂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