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不过转瞬即逝,在这期间成du城外一片风平浪静,北霸天确实没有出尔反尔,遵守着对司羽的诺言,一直没有发兵攻取成du。
十日来,北霸天早已窝了一肚子火气,要不是有言在先,早就起三千之兵,开始攻城。
在这寒冬腊月里,三千贼军算是在城外吃尽了苦头,每日都要面临呼呼而啸的寒风,一遍一遍的刮在他们身上,夜里更是难以入睡,尝尝被冻醒,弄的整个大军哀声一片,对北霸天这样的决定十分不满。
成du郡内,五百负责防守城头的士卒们,在梁红玉的带领下,神色凝重的看着城外正在集结的敌军,战争一触即发,可他们并未有所行动。
该准备的都早已准备就绪,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静静等待着敌军来攻。
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城外可是三千大军,不是三百小鱼小虾,成du城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可奈何在人数上差距太大,敌军若是全面进攻。恐怕他们连一日都守不了,就会全军覆没。
“呜…”
伴随着,这一声号角的响起,组成方阵的三千贼军,开始向前推进,以北霸天为阵眼,指挥着大军行进。
步如惊雷,人影如林,黑压压得一片,席卷城下而去,三千整齐划一的步伐的踏的地面一阵震动,卷的后方尘土飞扬,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梁红玉面露寒光的看着这一切,斜睨一旁紧握兵刃的周仓,道:“周将军带一队人马,负责游走,何处有难,就去何处支援。”
“王妃放心。”周仓出奇的稳重,道:“人在城在,人亡城外,末将定坚守到最后一刻,直到殿下归来。”
表面冷静的周仓,心里却是直打鼓,默默为整个成du祈祷起来。
“放箭…”梁红玉将青釭剑直指敌阵身前喝道。
伴随着她的令下,五百士卒同时弯弓搭箭,射下城头,箭羽一浪浪的不停射出,阻拦着敌军向前进攻的步伐,同时用箭羽的射杀力消耗敌军的人数。
“嗖,嗖、嗖。”箭羽转瞬即逝,形成一团黑幕飞向敌军阵中。
“…守。”北霸天冷冷看着这一切,见箭雨飞来,立即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大喝一声。
“全军防守…”
“全军防守…”
飞驰的战马在军阵两旁不断的来回飞奔,转告着这一消息。
“喝,喝、喝。”三千大军立马得令,从背上取出盾牌,高举在上,人手一块盾牌的大军,盾盾相连,组成一个防守阵型。
“叮叮叮叮…”箭羽不停地敲打在盾牌上,可惜并未将其穿透,刚刚交锋,就被弹射出去,失去作用。
双方的头一次交手,就这样落下帷幕,有了盾阵阻拦敌军的箭羽,三千贼军同时加快了步伐,不过片刻就抵达城下。
“攻…”
三千贼军的阵型突然一阵骚动,肩抬云梯的贼军疯涌而出,在同伴的帮助下,架在城头之上,十多台云梯,准确无比的架在城墩的凹陷处。
一手持刀,一手持盾,面露疯狂的贼军,开始攀登在云梯上,一步步的向上爬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激动无比。
只要拿下成du,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不用打家劫舍,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轰,轰、轰。”一阵山呼海啸的巨响,从城头上响起。
见箭羽对敌军并未形成伤害,梁红玉立马让士卒准备好滚木,只要敌军一接近城下,就给她丢下去。
脸盆大小的滚木,从城头滚落而下,发出呼呼之声。
“砰…”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走七八名敌军的性命,不管他的盾牌在坚固,都难逃一死,滚木的巨力,在接触的一瞬间,会将他们背脊震断,在死死的压在他们身上。
惨叫声顿时响起,负责攻城的敌军首当其冲,被滚木砸下云梯。
滚木无情的碾压一切,百来斤的重量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在加上高空落下的巨力,一根滚木就可以杀伤七八名敌军,甚至跟多。
在这样的巨力和重量下,敌军死的面目全非,浑身骨骼断裂,鲜血膨胀而起,经过滚木的酝酿,鲜血宛如成了滔天大浪一般,破着敌军的肌肤而出。
白花花的脑浆溅在城墙上,慢慢向下滑落,像是还没有死去一样,让敌军一阵恶心,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拦他们攻城的步伐。
滚木如雨,不停地落下,每一次落地,都能重伤一片敌军,形成一片真空地带,不过片刻却又被随后赶来的敌军所填满。
死亡的威胁,并不能阻止敌军疯狂的进攻,反而激发了他们血性,捍卫不死的朝着城头冲去。
“给老子射,压制住他们的行动。”北霸天恶狠狠地盯着城头,向下方士卒吩咐道。
三千贼军组成的方阵,不断轮换,就像一个车轱辘不停地旋转,轮流的攻击成du,这样可以让大军时刻保持着体力,还能减少大军对敌军的畏惧。
双方血战不退,滚木不断的从城头上落下,阻止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