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罪啊,王某岂敢善自而为。”王秦心中害怕,表面却是见招拆招,早已将矛头指向益州刺史道:“不瞒殿下,一年多前北霸天性情突然大变,肆意妄为,不仅打家劫舍,还变的嗜血滥杀。”
“多次屠杀过往商人,惹的刺史大人震怒,派出大军围剿,可惜青城山易守难攻,山蛮奇峰众多,多次围剿都被北霸天击退,无奈之下,刺史大人只能令某将要塞堵死,另寻其路供应商人为生。”
见司羽吃噶,王秦心中大悦,司马羽啊,司马羽,你这是故意拉我王家下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到要看看你敢做出什么过分之举,说到底你只是一郡长官,真把我惹急了,大家都不好过。
王秦暗自得意的面孔岂能逃的过司羽的眼睛,“唉”故作无奈后,司羽笑道:“放眼北方,蛮夷横行,蛮夷之辈,不过区区弹丸之地的小鱼小虾,就算攻下雁门,手握汉地一半江山,可哪有如何。他们不会耕种,岂能久呆?”
“可是有一事让寡人不明啊。”司羽蹙眉苦恼,又道:“你说一群不懂耕种的蛮夷,怎么可能稳居我汉地之中了?你说是不是王家主?”
“哦?”司羽不在纠结借道一事,本是好事情,可王秦反而感觉更加雪上加霜,微微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颔首认同道:“殿下此言不错,看来蛮夷呆不久矣。”
“王家主错了…”司羽笑意凌人,斜睨一旁:“蛮夷不仅不会离去,反而更加如鱼得水,因为汉地像你们这样的商人太多了,发国难财的更是数不胜数,王家主或许就有其中一份。”
司羽并未故意吓王秦,只是实话实说,虽然自己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蛮夷不会耕种,那么问题来,他会不耕种吃什么?牛羊不是一朝一日就可长大的,汉人在多,也不够他们吃。
可就算这样,蛮夷还是能稳居汉地,不为果腹之物所忧,就不得不让人浮想翩翩了,国仇家恨,灭族之灾,汉民有谁不狠不得吃其肉,屠起族,谁愿意为他们提供粮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国家在岌岌可危,在一种人眼中,那就是个屁,在他们眼中只有利益,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是一丘之貉,但最少十有八九都是甘做亡国的人,那就是商人,正所谓为商之人,利益为先。
所以听了司羽一席话,王秦被吓的不轻,这可是要杀头的,急忙跪拜在地,慌道:“殿下,这可是天大荒谬啊,某虽然身为商人,可从未有发过国难财之想,致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
“哈哈,寡人只是猜测而已,王家主族慌心了。”司羽赶忙安抚一番,笑道:“王家主说,你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微微有些小儿之言,寡人乃万民之主,已不为过,今日北霸天欲取成du,王家主坐视不理,和尔等发国难财之人有何区别?”
这小子,张口闭口都有理,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为了解除成du之难吗,还扯的这么远,简直是戏耍王某。
王秦暗怒,见司羽没叫自己起身,心中更是不满,语气开始生冷几分:“此乃刺史大人下令,王某只是一个商人,商人岂敢和官斗,殿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实一番。”
益州刺史远在梁州,王秦还叫自己前去询问,这不是故意刁难自己吗,说白了就是不借,什么要塞被封都是屁话,一个借口而已。
不过司羽还算沉稳,没有发怒,指向甘宁道:“寡人从麦城起兵,一路战匈奴而来,千余大军就敢夜闯羌人大营,解救五千百姓,敢问寡人怎么做是为了什么?”
“寡人知道,你怕得罪北霸天,但是你别忘了。”示意王秦起身后,司羽双眸一历:“杨氏一事,你看似成功脱险,可你认为,这样你就安稳无忧了吗?别忘了,杨氏颜面重于一切,寡人若亡,你王家还能保全吗?”
王秦脸色一沉,喝道:“殿下这是威胁我咯?”
“威胁你?”司羽谈谈撇了一眼王秦,摆手道:“你太把你当回事儿,寡人还没有威胁你的必要,只是从一开始你就走入了寡人的阳谋之中而已,注定你一生难逃。”
这步暗棋,在当初王秦进兵成du的时候,司羽就已经下了,就等着王秦往里钻,不管是谁进兵成du,都难逃走入司羽的陷阱中,这就需要了解世家的心思,商人利益为先,不会轻易和自己为敌——
更别提真的发兵攻打成du了,一旦敢攻打成du,不管他是谁,都要面临两个结果,第一结仇自己,日后自己崛起之日,就是他全家命丧之时,第二只要自己一怒之下杀了杨帆,那么他就会和杨氏结下死仇,不管王秦如何选择,都难逃这个阳谋之中。
从他在成du城外屈服自己的时候,他就走入了这个陷阱之中,自己看似助他,实则是害他,因为杨林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敢逆反自己,更别提王秦还带了几大世家一同前去,给杨林吃噶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留给王秦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一怒之下和自己来个鱼死网破,第二就很简单臣服自己,打开要塞,为自己放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