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以北,武阳郡,坐落着大大小小豪门数百,一处处宽大的府邸,彰显了武阳的豪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杨氏府邸,可以说长不知多远,宽不知几里,唯有门前两尊黄金灌铸雄师,说明了杨氏的强大,和奢华。
杨氏府邸,正殿之中,摆放诸多宝物,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墙贴金砖,地铺白玉的大殿中,透露着一股杀气,满地碎器堆的小山般高,一张镶着翡翠的案几旁,有一名男子。
只见这名男子此刻脸色铁青,一双逼人的目光,散发出阵阵杀气和滔天的愤怒,一手正在把玩着一个三足玉杯,像是等待着什么消息。
这位端坐在案几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杨氏第三代家住,杨林,就在昨日,杨林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杨帆,话说杨帆不见一月,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这让杨林急了。
本以为杨帆贪玩,可派出去的家丁却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这就让杨林意识到不对了,同时听闻甄氏的娘子也不见了踪迹,两件事加在一起,更让杨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派人前去甄氏询问一番,看看他们是否得知内情。
“禀告主公。”这个时候从长长的通道外跑进来一位鹤发老者,只见老者肌肤干皱,一处一点的黑斑,遍布在老者沧桑的脸上,驼背鞠躬,声音洪亮:“甄氏有人来报,公子一月前带领一千家兵和甄氏娘子去了汉中,说是去恭迎司马羽。”
“你说什么。”杨林闻言先是一喜,一张充满杀气面孔上泛起缕缕担忧,道:“孽子,跟他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去招惹司马羽,现在一月未归定是被司马羽所擒。”
“主公…”鹤发老者扯动着一张干枯的皱皮,不解道:“少主不是去恭迎司马羽殿下吗,岂会被司马羽所擒,恐怕主公忧心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少主正在成du游玩呢。”
“杨老您有所不知啊。”面对老者的时候,杨林不敢有丝毫不敬,反而露出晚辈的尊敬,道:“家兄传回消息,司马羽辱过他一次,让我们想办法在他进入成du后,刁难一番,万万没想到,帆儿善做主张,那司马羽手下兵强将广,凭帆儿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早就被擒了。”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闻言老者一双浑浊的双眸,也开始露出担忧之色,提道:“一月过去,司马羽肯定已经抵达成du,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虽是才入益州,可成du是他的地盘,要不派人前去交涉一番?”
“交涉肯定是要交涉的。”杨林一张阴沉的脸,可以滴出水来,思索道:“这样!有劳杨老跑一趟,去广汉王氏,叫王氏出兵去试探一下司马羽之心,一来可以压一压司马羽的风头,二来试探试探他的口风。”
确实如杨林所说,司羽擒下杨帆后,就马不停蹄的兵发成du,一路昼夜急行,在一个月后,抵达了这座名城。
刚来成du还未待司羽好生调养调养身体,就迎来了他上任已来的第一个难题,而且还是关乎成du三万百姓的性命难题,那就是整个成du,缺粮。
缺钱是小事,可这缺粮,无疑要了司羽的半条命,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就会发生暴乱,万民起义,到时候自己定首当其冲,谁让自己是他的长官了。
为了应付此事,司羽不惜将所剩不多的军粮分发出去,可这起不到半点效果,如石沉大海,泛不起一点涟漪。
成du府中,司羽憔悴的脸上,除了憔悴还是憔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粮食一事,自己还是没有解决,不是自己不想解决,这可是粮食,需要种的,不是马上就能长出来的,用钱买自己也试过,可无一人卖给自己。
“报…”就在司羽心忧不已的时候,传来了一个让他更雪上加霜的消息,只见来人,跪倒在地道:“禀殿下,整个成du因缺粮一事,已经开始发生小范围的暴动,整个成du粮库,不足维持一月。”
“知道了。”伤上加伤,司羽已经习惯了,可自己不是神仙,可以散石成米,这让自己怎么做?难道将整个成du百姓赶出?想法倒是不错,恐怕不出三日,三万百姓就会死在流浪的路途上。
“报,北门急报…”就在司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殿外跑进来一名气喘吁吁的士卒,跪倒在司羽十步之外,道:“殿下大事不好,北门出现二千大军,说是来讨伐殿下的。”
“你说什么…”司羽暴喝而起,从案几上蹦了起来,先前的秃废一扫而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看向先来的士卒:“你立即通知下去,半月后寡人将筹集粮草,让百姓们在忍忍。”
“诺…”
“你跟我来…”望着士卒一脸不信的跑出殿去,司羽指向后来的士卒吩咐道。
北城外,战旗普天盖地,尘土飞扬,“轰轰”的脚步声,宛如天空惊雷,二千身着统一的大军,排成一个纵队,整齐划一的踏步而来。
“弓箭手准备…”甘宁脸色着急,大手一挥,对着城外喊道:“在敢向前十步者,乱箭射死。”
“诺…”整个城头都是弯弓搭箭的士卒,面对二千敌军,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