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经过一个时辰的苦劝,总算将五千百姓劝离,甘宁已是浑身无力,重新整装披甲,手持双戟向着周仓下令。
“得令。”
随着周仓一人先行,一千名身着不一,手持利刃的大军,再次排成方阵,向东开进。
旗帜飞扬,黄沙滚滚。
周仓率领手下三百号喽啰,为先锋,一路逢山开路,遇河搭桥,周泰率领四百水贼,分为两队,拱卫在旁,将司羽护在中间,甘宁则是亲率手下二百马贼一百禁卫,缓缓行在后方,押运粮草。
司羽暗暗得意,春风满面,昨日夜晚,在自己要睡去之时,梁红玉扭扭捏捏来到自己房中,一番缠绵,各种姿势后,自己才算原谅了她。
整支队伍,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在几员大将的训练下,这支由各种土匪组成的军队,渐渐有了军队纪律。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大军前夜才经过一番苦战,体力尚未恢复,在加上天气炎热,道路崎岖,行的十分缓慢,刚刚踏入葫芦谷口。
两旁的小坡上,植被茂密,绿绿荫荫,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千翡翠,镶在两旁小坡上。
如此美景,还是不能挽留大军前行的步伐,毕竟刚打了羌人一棒,方圆百里,皆不可久留。
但大军并不气馁,因为总有一天,他们会挥师北上,收腹汉土,屠尽蛮夷,还汉地一个朗朗乾坤,现在的失利,只是短暂的,古人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肌骨。
所以他们并不是逃军,恰恰相反,他们是一群勇士,时间是他们的磨难,只有咬牙挺过之后,他们才能化茧成蝶,涅槃重生,屠蛮夷如割草。
周仓擎刀走在前方,时不时勒马查看两侧的山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己就是山贼出生,常年打家劫舍,一看就知,两侧的地形是下黑手的好地方,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沙沙…”
山坡上的灌木不时摇晃,本以为是鸟兽觅食,可却不是从树冠上传来的,而是从底端,树干的颤动所引起的。
周仓勒马注视起来,透过细小的缝隙,隐隐约约间,看到人影窜动,兵器散发的白光,刺的周仓一眼酸痛。
顿时大惊,看向另一旁,还好没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挥刀大一喝:“全军戒备,此地有埋伏。”
“吁…”突如其来的吼叫,让整个队伍,一下凝重起来,纷纷抽兵在手,冷冷注视着山坡上的一举一动。
“杀。”惊人双耳的喊杀声,在山坡之巅响起,一场厮杀在所难免,周仓双目开始泛红,擎着大刀的右掌,已经轻轻颤动。
一名身穿黑色战铠,目露凶光,黑纱遮面的男子,刷的一下站起身来,长剑出鞘,喝道:“杀…屠光贼子。”
随着喊杀声的开始,战场的号角,开始响彻整个谷中,一个个全身黑甲,手持利刃,头戴黑纱,只露双眼的伏兵,轰然爬起,挥舞着刀兵,一冲而下,整个山坡皆是清一色的伏兵,数不胜数。
明晃晃的刀枪,格外刺眼,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让大军一愣。
望着漫山遍野的伏兵,周仓深感无力,怎么也想不通,这附近会有如此强盛的势力,整个山坡上,不多不少,约二千之众。
感受着漫山遍野,杀气弥漫的洪流,最前方十多名骑兵,不受控制的往后一退,直接将本就紧挨的大军,挤成一团。
“咻…”铺天盖地的箭雨,让天色一暗,如狂风过地般席卷下来,暴雨倾盆的箭雨,滴滴的落在地上,更多的则是如蝗虫一般,笼罩在整支队伍上方。
鲜血随着一阵箭雨的到来,彻底拉开了它血流成河的序幕,惨叫不断,哀嚎四起,一大片人影,从马背上栽倒在地,骇人的红血从他们身前流淌而出。
还未交锋,大军就死伤五六十人,士气大跌,众马拥挤一团,你顶我撞,更让马背上的士卒,难以稳住身形,持刀大战。
“玛的巴子!”眼前的情形,容不得周仓过多考虑,策马飞身,直扑上前,白晃晃的大刀,一招横扫千军,斩杀一片伏兵,鲜血溅的全身都是。
皱着一双鲜血淋漓的浓眉,着急下令,道:“给老子下马迎敌,斩马屁,打惊战马,冲乱敌军阵型。”
“诺。”令出即行,几百名士卒知道,向前很可能死,但是退一定回死,与其被人屠杀,不如亡命一搏,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在周仓的命令下,三百跟随他久经沙场,打家劫舍的喽啰,急忙翻身下马,对着马屁一阵乱砍。
果然,战马瞬间吃痛,从同伴身旁挤出,不要命的冲向从山坡下极速而来的伏兵,一时间马蹄滚滚,嘶鸣不止。
惨叫声,在伏兵众中不停传来,人影飞滚,刚下落地,数不尽的马腿就悄然降临,把一群倒霉鬼踩的面目全非。
一时间,跌落少许的士气,有被周仓提升上来,面对二千伏兵全然不惧,个个咬牙切齿,愤然之色遍布全军。
“给老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