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一翻翻云覆雨,不仅没让司羽精疲力尽,反而精神饱满起来,脚下的黄沙,不知何时被席卷来的甘露浸湿,让人脚底发凉。
“一切准备就绪。”火光的照耀下,甘宁轮廓分明的脸上战意熊熊,一双虎臂擎戟而立,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迎着冷风,战意昂然,涌现出一股肃杀之气。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司羽不在多语,最后叮嘱一声,在两名护卫的拱卫下转身离去。
“熄火,杀敌。”低垂而下的马疆,被甘宁猛然拉起,五百跨坐在战马上的士卒,同时拉缰拍马,将火把熄灭,迎着斜坡,一阵驰骋。
“杀!”正是三更时分,羌人大军早已酣睡过去,为数不多的巡防小队,也是睡意朦胧,双眼无神,漫无目的的在营中巡视,悄然!一阵喊杀声,马蹄如雷的奔跑声,当头一棒,将他们敲响。
“鸣金示警,有大量敌军袭营。”负责夜巡的校尉,立即清醒过来,指挥大军列队,捍卫在大营前门。
“汉家儿郎,随我甘兴霸杀。”
“杀,屠羌狗!”
马蹄滚滚,尘土飞扬,没持火把的五百骑兵,宛如地狱鬼将,突然出现在,羌军营前。
“羌儿拿命来。”一根圆木做成的简易营门,被甘宁一戟劈碎,瞬间变成两节。
鱼贯而入的五百骑,宛如群狼捕食,一下冲入,三四百名,脸色凝重的羌军阵中,人影如小麦般倒地,人头跟随战马的飞涌,一阵飞滚。
“死。”甘宁一马当先,双铁戟向前舞出,泛起道道戟光,充满阵阵杀气的戟尖,携带着嗜血之色,横扫羌军校尉身前,速度之快,犹如惊鸿一瞥。
“砰。”羌军校尉,脸色白的如纸,被吓的面无血色,提起长剑就是一挡。
“砰。”两兵相撞,火花四溅,战马的冲击力,双铁戟的巨力,通通砸在羌军校尉身上,长剑顿时扯断两半,锋利的戟尖,深深刺入校尉身中,贯力的作用下,被甘宁一戟劈飞。
“放火烧营。”热血一触即发,甘宁一边策马斩敌,一边大喝下令,骑兵如猛兽的利爪,不停撕碎羌人防守,在甘宁万夫不挡的战力之下,几百名羌人大军,被杀的一干二净,横尸营前。
而先一步出击的周泰,因为绕行的原因,拖延了不少时间,在甘宁打响后,才开始组织大军进攻。
“砰。”拔地而起的围栏,在战马士卒的冲击下,宛如纸章,不堪一击,倒塌在地。
“杀。”周泰大刀一荡,一马先行,面对围攻上来的羌人大军,眼皮都未眨上半分,古锭大刀,左右狂扫而出,阵阵刀风“呼呼”作响,丛马之间,人头飞滚,鲜血四溅,残肢断臂,留的一地都是。
周泰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不断,嘴里叫嚣着“汉狗”的羌人大军,无一合之众,短短时间,伏尸百惧之多,堆积如山,鲜血更是流淌整个羌营。
“放火烧营。”甘宁一声令下,一百骑兵飞涌而出,策马两方,借助一顶顶照明的火炬,将火把点燃,拍马奔向大营后方。
整个羌营大火一片,极速蔓延开去,虽然每顶营帐,都有一定的距离,可还是不能幸免,被火苗一一燃烧的下场,熊熊大火开始蔓延,席卷整个羌营。
“百名汉狗,就敢袭我大营,你们简直是找死。”
“汉狗可敢,报上名来。”羌军主帅,一脸睡意,满是阴沉的从后方奔来,手里捏着一把大刀,胯下黑白色战马,马头一缕白粽,随风而舞,煞是威武。
“孙子你听好,我是你爷爷,甘兴霸是也。”甘宁战铠染红,和男子对立直视,双铁戟一直滴着鲜血道。
“无名汉狗。从未听过,看你爷爷羌殷斩你。”这位名羌殷的羌人主帅,话音刚落,就已经出现在甘宁身前,一张狰狞的面孔,泛起嗜血之光,不屑之情,大刀直扫甘宁身前。
“好快的度。”甘宁大吃一惊,不是惊讶羌殷出手的速度,而是所乘的战马,这匹黑白色鬃毛相间的战马,速如闪电,惹的甘宁极为大喜。
“汉狗就是汉狗,都是不堪一击之辈。”羌殷暗自嘲讽,自己过长城以来,屠杀的汉将,不下五十,都是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更加了得之辈,见甘宁吃惊的神情,羌殷立马将甘宁视为成了,只会逞口舌的人。
“汉狗受死。”一想到这里,羌殷更是加大了几分对甘宁的斩杀。
“雕虫小技。”见男子一副斩定自己的模样,甘宁暗自好笑,急忙将吃惊的神情一收,舞戟格挡。
“锵。”两人交手,瞬间相撞,戟声刀鸣嗡嗡叫响,面对羌殷的全力出手,甘宁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十分随意的挥戟格挡,便将大刀挡在自己身前,不动一分。
“什么。”羌殷双目睁的豆大,一副活见鬼,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全力一击,在加上绝世良驹的冲刺,会被甘宁一手挡住,跟玩儿似的,而自己就如同小孩拿着大刀和大人交锋一样,那般可笑。
“没吃奶吗。”甘宁嘲笑一声,心中却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