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除了赶车抬轿是粗壮的汉子,其他基本都是些女子,看装束应该是各府中的婢女。
“想来车厢、轿帘后面的是‘三公九卿’的女眷!如此应该是后宫的皇后或者太后召见她们宴饮吧!”秦骧这样猜测到。
他猜的没错,这些高官的女眷正是受到崔太后的邀请而前往宫城御花园参加宴会。崔太后这样做的目的,来一是显示皇恩浩荡,拉近与各府高官女眷间的感情;二来是后宫寂寞,有这么多人进宫陪她说话,缓解一下她最近有些郁闷的心情。
来到“兰阳侯府”,张忌傲刚将三顶轿辇送出门,里面乘坐的分别是他的祖母、原兰阳侯张云远的夫人樊氏,他的母亲、现胡骑将军兰阳侯张师起的夫人袁氏,以及他自己的夫人金氏。
“来的真不凑巧,枉我还备了些薄礼想特意拜会一下老祖母,哪知道她们都出门赴宴去了!”秦骧满脸堆笑地走到张忌傲跟前,命铁昆仑将背后的包袱取下交到他手中。
“哟!竟然是江东郡特产的‘吴泽丝绸’,质感柔软、抚之如摸凉玉,秦骧你有心了!”张忌傲解开包袱啧啧赞道。
“此番大举邀请公卿女眷入宫,想来是崔太后的安排吧?”
张忌傲点点头:“昨日内宫文安殿的太监传太后口谕,邀我祖母、母亲和夫人入宫饮宴。这不,今日一大早就出发入宫了。祖母这几日身子不太利落,免不了一番折腾了!”
“看来这是太后有意施恩于公卿之家啊!”秦骧说道,跟着张忌傲入了府。那头“金毛狮子”对于兰阳侯府满是好奇,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最后竟靠着一根廊柱撒了一泡黄汤,令府中的奴婢侧目不已,但又不敢靠近。看它这么高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铁昆仑手上的力量忽然一松,这条大獒便挣脱了束缚,在府中四处乱跑,引起一阵喧嚣。
“张兄无需担忧,别看这‘金毛狮子’体格高大威猛,实则温顺之极,只要不触怒于它,它是不会咬人的!”秦骧笑着对一脸担忧的张忌傲说道。
张忌傲赶忙招来了府上的管事,一番吩咐之后就与秦骧走入了东厢的一间偏室之中饮茶、谈话。
“我这次来找张兄,一来是想问问‘京兆尉’的事,二来嘛,想在张兄府上借本书阅览阅览!”秦骧说道。
“呃……这第一件事嘛,秦骧不是我说你,你当时与皇上赌马的时候就用这个‘京兆尉’来作注,那是谁也不敢拦你!可现如今御史监察院横插一脚,皇上那边我也不好开口啊……”张忌傲为难地说道。
秦骧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这位天子!我若是真的通过与皇帝赛马来求官,那他心中必然小瞧我秦骧,今后在这京城中,我只怕是寸步难行了。反之,昨日我故意输给萧鲎,又让皇帝赚了他萧家厩中的良马,这就是一个‘礼’,一个令他甘之如饴的‘大礼’,日后我再提什么要求,他岂有不还之理。”
“因此,萧鲎献马的那天,请张兄务必向皇帝进言,那这个‘京兆尉’就十拿九稳,皇帝心中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张忌傲拧着眉头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恍如大悟道:“好像是这么个理!那第二件事呢,你想借什么书?”
“《孙子》!”秦骧道。
“《孙子》?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看兵法了?难不成你怕这个‘京兆尉’当不下去,想要从军?”张忌傲问。
秦骧端起手边的茶杯,向张忌傲诡异一笑:“《孙子十三篇》奇谋异计迭出,若能参透,对于我来京城谋事自然大有助益。你说呢?”
“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吗?小时候老师布置的课业你从来都是随便翻翻,唯独对《孙子》《吴子》这类兵法看的入迷!跟我借《孙子》?只怕你倒背如流都可以!实话跟我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骧微微一笑,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知我者张兄也!实不相瞒,我手边有一本《孙子》参研了许久,不知道其中藏了什么秘密,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哦?这本《孙子》是何人所书?”张忌傲问道。
秦骧略略一想,答道:“此书笔迹端正、挺拔,隐隐然中藏着一股傲气,不像是市面上流传的‘执笔人’能写出来的。”
“书可带来了?”
秦骧从怀中取出这本《孙子十三篇》,递到张忌傲手中。张忌傲仔细翻阅了几页,摇头道:“字迹确实与市面上流传的不同,但是内容大体相当……”
“内容与市面上流传的版本完全一致,这一点可以肯定!”秦骧补充说道。
“嗯,你说一致,那应该错不了!”张忌傲合上了书,对着书名端详了许久。
“有哪里不对吗?”秦骧问道。
“这市面上的都以《孙子》或者《孙子兵法》为书名,但这一本却以《孙子十三篇》为书名,确是有些意思!”张忌傲笑着答道。
“十三篇?”秦骧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张忌傲手中拿回书本,盯着“十三”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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