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的女子呀,你拥有着柔弱的心,晶子般透彻。
在夜色精灵的柔柔语音中,宋师道手中显得虚幻的白色长剑消散开来,此时的宋师道有些疲惫。宋师道手中的愿力光剑消散,按理来说,整个夜空该正常黑下来,但是整道天津桥反而亮了。
因为一艘艘通明的巨舟,正逆流朝天津桥驶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吸引过去。
此舟原本没有半点光明,忽然变得如此一舟烁然,自需一批训练有素的“点灯人”。
夜色精灵婠婠的玉手突然握住宋师道的左手,一双似隐藏在迷雾中的双眸,破开云雾透出凛冽的杀机,森然道:“婠婠不会让你死于番邦人士之手的,因为他们不配。宋师道就算要死,也只能死于婠婠之手。”此时的精灵在夜色中格外美丽。
宋师道长笑一声,中气十足道:“师道还不至脆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修长的左手却是任由婠婠握着。
眼中的九彩光芒不如先前明亮,但是宋师道一身剑气利芒却没有减弱。
凌厉的目光直射向遥远之处的师妃暄,接着道:“师小姐觉得是否还有再战下去的必要?”
短暂的休息,师妃暄似已恢复过来,神色已然如常,深邃的眼神,大有深意的飘向宋师道身旁的婠婠,露出一丝微笑,油然道:“剑君之剑,不愧是参透自然造化,可令天地变化,万剑臣服。”
接着目光一转,落在宋师道的身上,柔声道:“多谢宋兄手下留情!”
再瞧往侯希白,道:“妃暄现暂返禅寺潜修,异日有缘,再与侯兄相见。”
言罢转身便去。
了尘等五僧同时向宋师道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似刚刚对敌的样,护持师妃暄去了。
师妃暄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和氏壁,可见她此时已经知晓,计划失败,再也无法阻止宋师道夺取和氏璧的想法,对于宋师道,对于其麾下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佛门重视无比。
桥上的侯希白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口中喃喃道:“妃暄受伤了,妃暄受伤了。”
接着猛然回,往宋师道瞧来,眼神转寒,冷然道:“今日的侯希白不是剑君的对手,但是总有一天,在下定会再来讨教。”此时的侯希白,不再向魔门花间派传承人,反到更像是一个痴情公子。一个纵身,落到桥底的小舟去,顺水流走。
宋师道目送着师妃暄等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喉间一甜,再也压制不住逆冲的淤血,猛然吐了出来。
“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逞强!”婠婠又气又怜道,接着玉容一整,送出一道真气至宋师道的体内,但是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不这样做,她们会走的这么干脆吗?”宋师道笑道,接着又摇摇头道:“你不要浪费真气了,我体内的能量排斥一切外来之力,我的伤只要找个地方秘地潜修一下,就无大碍了。”
“哪有这么霸道的真气?”婠婠赌气似的松开宋师道的手,忽然玉脸转寒道:“你把真实状况都说了出来,难道就不怕婠婠会对你不利吗?”
“怕!但是还是要说出来。”宋师道面色不改道,接着又纠正道:“是能量而非真气。”
婠婠的俏脸瞬间解冻,化作人世间温暖的神色,轻轻依偎在宋师道的胸膛上,柔情似海道:“婠婠喜欢你这一点,独然于天下的傲气!”
旋又露出好奇的神情道:“能量?”婠婠无论作出任何表情,皆是那么完美动人,因为她的美丽本就不属于人间。
“对,来自天地的能量,接近于自然的能量。”宋师道的思绪有些飘飞,望着体内消失的真气,和有些虚幻的九彩光带,有些出神。九彩光带中,金木水火土能量还好说,吸收着天地之间游离的能量还在不断增长,但是其余的皇朝龙气,愿力,毁灭之力却极端缺失。
明灯辉煌,光照两岸的巨舟绕过河弯,朝天津桥驶来。
风帆均已降下,全凭从船腹探出每边各十八枝船桨,拨水行舟。
船沿处每隔一步便挂上一盏风灯,密麻麻的绕船一匝,以灯光勾画出整条船的轮廓,透出一种诡秘莫名的味儿。
甲板中心处耸起两层楼房,在顶层舵室外的望台上,分布有序的站立了十多名男女,可是却无人会去注意他们。
因为其中一人有若鹤立鸡群,一下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再无暇去理会其它人。
此君年约三十,身穿胡服,长了一脸浓密的胡髯,身材魁梧雄伟,比身边高者仍要高出小半个头。虽是负手而立,却能予人隐如崇山峻岳,卓尔不凡的气概,并有其不可一世的豪雄霸主的气派。被胡髯包围的脸容事实上清奇英伟,颧骨虽高,但鼻丰隆有势,双目出奇地细长,内中眸精光电闪,射出澄湛智能的光芒,遥遥打量着宋师道和婠婠。
他左右各立着一位美丽的胡女,但在三人眼中,远及不上这充满男性魅力的胡髯大汉那么引人注意。
婠婠迎着逆流驶至二十丈远近的巨舟声音美妙如魔音道:“来者何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