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这个时候,朱宜锋希望自己能够用父亲的身份与儿子聊一会,毕竟,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尽管早在八年之前,他就刻意的以太子监国的方式,把国家交到他的手中,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不知道儿子会率领这个国家走到什么那里。
不过,对于这个儿子,总体上来说他是满意的。在释放权力上,他甚至比自己更为主动一些,不过,唯一让朱宜锋担心的是,他的步子会不会太快,毕竟,用专制结束专制固然是一种很好的理念,但这一切需要时间。
看着显得发须皆白的父皇,朱逢海点了点头,八年前母后去世之后,父亲就几乎不再过问国事,只是作为舵手,在一旁指导着他治理国家。像这样的宴会,父亲也很少参加。
“我们一起走走吧!”
尽管已经七十三岁了,但是作为老人,朱宜锋的身体依然非常健康,尤其是在刻意的锻炼保养下,尽管不一定能和另一个时空中70岁还拍动作片的史泰龙相比,但至少并不逊色多少,之所以努力锻炼保养身体,是因为,朱宜锋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在几个月之后。
为了完成那个任务,他必须要保持一个良好的身份。
在儿子的陪同下,朱宜锋来到了御花园,五十年的时间,使得御花园树木早就长成了苍天大树,一场冬雪之后,御花园内尽是一片漂亮的雪景,只有其中的步道被刻意的扫了出来。
“其实,我不喜欢他们这样的扫雪!”
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朱宜锋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喜欢走在雪上,喜欢听踩在雪上的声音,小时候,你也是如此,每到下雪的时候,即便是在雪地里玩上一天,也不觉得的累……”
“父皇,儿臣……”
朱逢海的话未说完,朱宜锋便摇头说道。
“今天只有父子!就像当年我们在这里堆雪人一样,只有父子!”
是的,今天只有父子!
只有父亲与儿子的对话,而不是皇帝与皇太子之间的对话,在定下这个基调之后,他们两人便继续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聊着,聊着曾经的过往,慢慢的又聊到了时局,有关欧洲的时局。
“……如果英德以及北美向法国、南美还有俄国宣战,就让他们打去,等他们打个差不多时候,咱们再参战,在此之前,我觉得,帝国保持中立,对我们更为利,毕竟,帝国的领土实在太过辽阔,仅仅只是防御,就需要考虑多线作战的问题,战争初期的中立,应该是最有利的选择,但是……”
话声稍顿,朱逢海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父亲,然后才说道。
“在陆军参谋部,有一种观点认为,我们应该果断介入其中,阻止战争爆发,毕竟,我们是世界秩序的建立者,也必须担负起维护者的责任!而且,这可以避免早期目标不明确,带来的可能的短期失利……”
太大!
这是现在中国面临的最大的问题,领土太过辽阔,使得中国的力量是分散的,尽管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陆军、海军,但是他们是分散于世界各地的,这使得在各个方向,中国对于潜在的假想敌,似乎都处于一种劣势。
在过去的几十年间,朱宜锋一直试图摆脱这种困难,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除了加大军费投入,扩充军队之外,并没有太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中国与后世的美国不同,后世的美国可以有一群跟班、打手协助他维持秩序,但是现在中国呢?广阔的殖民地、海外省都需要帝国的保护,不仅仅只有帝国的国旗,还需要帝国的舰队、帝国的陆军,尽管海外殖民地为中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利益,但同样也是负担,维持庞大的海外利益,需要维持一支庞大的巡洋舰队,而国与国的海上决战,却需要大量的战斗舰。
真他么的操蛋……当真是国土越大,责任越多。
甚至现在有一些政客已经开始在那里抱怨了起来,帝国每年支出15000万华元用于保卫殖民地,“仅仅滋养了一大堆军事驻地和一种“日不落帝国”的自满情绪。”,这是有失公允的偏激之词,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海外省以及殖民地在为中国带来财富的同时,同样也给中国带来了负担,不过,总体上来说,海外省及殖民地更多的时候是扮演着奶牛的角色。
“短期的失利并不可怕,毕竟,我们拥有世界上最为庞大的国土和殖民地的。广阔的国土就是我们最大的屏障,是我们的战略迂回空间,无论是在印度洋还是太西洋发生战争,我们都可以在太平洋安心的训练我们的海军,即便是敌人占领了我们在非洲、在北美的领地,我们还有东南亚的殖民地、还有太洋洲,我们还可以在本土训练军队,我们的庞大的工业力量,是我们赖以立足的根本,工业、人口,这两者,决定我们是不可战争的,相比于外部的敌国,未来,帝国真正的敌人,在于内部!”
面对儿子对未来的忧虑,朱宜锋第一次道出了他担心的地方。最坚固的堡垒是从内部攻克的,换成中国同样也是如此,现在的中国,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