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全都换回来。改日叔父带领大军向李家寨发起进攻之时,就不会投鼠忌器。并且被救回来的弟兄们也能明白,只有我韩家对他们才是真心。换了其他人,只会把他们当作弃子!”
“两位公子爷不必跟小人解释。只要能确保陶家庄大营不丢,其他事情尽管放手去做!”终究主仆有别,家将头目韩丙不敢说得太多,强压下心中疑虑,拱手回应。
“你放心,今晚援救袍泽之功,见者有份!”耶律赤犬笑了笑,迅速投桃报李。
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郑子明试图通过自己跟韩家交好,并且知道对方即便翻脸,也不会当场杀人,他和韩德馨两个,却依旧加倍地提高了警惕。非但沿途不停地派遣斥候搜索周围一切可疑目标,并且命令重金招募来的几个死士,抢先一步到达了会面地点,替大队人马查验对手的虚实。
然而,事实却告诉哥两个,他们的一切戒备,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郑子明根本未在沿途埋伏任何人马,也未在会面地点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的,只有一桌酒席,和三十几堆高耸入云的干柴。至于随身亲卫,却顶多有二十到三十个,绝对不会超过四十!
“我就知道,大军压境,他不敢再玩什么阴谋!”耶律赤犬闻听,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朝家将头目韩丙身上扫了两眼,大声说道。
“嘶——!他既然玩不出新花样,却准备那么多干柴做什么?”惭愧之余,韩德馨却依旧未曾失去警觉,皱了皱眉,低声沉吟。
“他,他说,知道咱们不会来的人太少。所以就多准备了几堆柴禾,以便给弟兄们取暖!”也不知道奉命提前去探路的几名死士又从郑子明手里拿了什么好处,听到韩德馨的话,居然主动替对方辩解。
“假仁假义!”韩德馨的脸孔,顿时也有些发胀。狠狠瞪了死士们一眼,大声强调,“那厮最是懂得收买人心,尔等切莫上当。待会儿见了面后,咱们还是要严加提防。”
“是,将军!”死士们拱手领命,退下之后,却忍不住偷偷地摇头撇嘴。
装什么装啊?人家如果想杀你们哥俩,今天上午直接发兵攻打营地,不比这简单?在没得知援军即将抵达的消息之前,全营上下,除了我们哥几个之外,其他人,谁还有勇气拼死一战?恐怕没等姓郑的杀到近前,就都丢下兵器撒腿逃命去了,根本没胆子回头!
全军上下,两百多号人,怀着二十几样心思,迤逦向东而行。终于赶在天色开始擦黑之际,来到了约定中的会面地点。郑子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耶律赤犬与韩德馨二人的旗号,立刻主动迎上前来,拱着手问候道:“两位将军安好!郑某虽然身在乡野,却也久仰两位将军大名。今日能有缘一见,真是幸甚,幸甚!”
耶律赤犬与韩德馨两个,原本在心中还有些忐忑,见郑子明居然对自己如此礼敬,顿时悬在嗓子眼儿处的心脏,就下沉了数分。双双侧开身体,以平辈之礼相还,“巡检大名,我兄弟两个也多有耳闻。今日幸蒙相邀,惭愧,惭愧!”
“哈哈,久闻韩氏诗书礼仪传家,族中子侄个个文武双全,今日一见,传言果不欺我!”郑子明闻听,立刻仰起头,开怀大笑。“行了,你我都是武将,不宜过于客气。来,天寒地冻,且进帐篷去共饮一盏暖暖身子!”
说罢,也不在乎韩丙等家将在旁边虎视眈眈,又快走了数步,拉住耶律赤犬和韩德馨哥俩儿的胳膊,一手一个,将二人拖向早已支好的帐篷。
耶律赤犬和韩德馨哥俩儿齐齐打了个哆嗦,立刻忘记了先前在心里准备当面折辱对手的狂想。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避免自家过于被动。谁料对方的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却大得出奇,根本不容哥两个做任何拖延,直接就给扯出了韩丙等家将们的保护范围之外。
“郑巡检且慢!”韩丙见状大惊,拔腿欲追。冷不防,却看见郑子明的目光刀一样刺向了自己的心窝。顿时就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般,头皮阵阵发紧,寒毛根根倒竖。两腿一哆嗦,再也没勇气向前挪动分毫。
“巡检见谅,他们也是护主心切!”倒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都头卢永祥,在扑面而来的杀气之前,比众家将表现得更胆大。主动追了几步,躬身赔礼。
“笑话!某在阵前杀人,如探囊取物!区区几个护院,能管个鸟用!”郑子明皱了皱眉,不屑地斥骂。随即,又好像给了卢永祥一个面子,扭头朝着自家亲信大声吩咐道:“也罢,来人,把帐篷门挑开,让他们随时都看得见!免得他们以为老子会把两位将军给生吃了!”
“遵——命!”帐篷前的乡勇们,拖长了声音回应。同时快速用长矛挑起了帐篷门,露出摆在帐篷正中央的巨大火盆。
火盆中,木炭正烧到旺处,被寒风一吹,红光乱冒。顿时,就让人感觉到了阵阵暖意。郑子明满意地朝自家亲卫们点点头,继续笑着吩咐,“你们几个也都躲远点儿,去生了火烤肉吃。不要站在这里,以免让别人担心某摆下的是鸿门宴。”
“是!”他的亲卫们涌起满脸的笑容,躬身告退,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