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写了满脸。
“他,他是定县令。半路碰上的,自己死皮赖脸跟过来的!”虽然跟自己没任何关系,杨重贵依旧被孙山的表现弄得好生尴尬,主动向远处走开了两步,皱着眉头解释。
“原来是县尊大人到了,失敬,失敬!”柴荣恍然大悟,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
然而说话的声音虽然大,他却并未主动伸手将孙山搀扶起来。而是侧着将身体挪开了数尺,笑呵呵地向杨重贵发出邀请,“杨将军一路鞍马匆匆,想必辛苦得很。客气的话,郭某就不多说了!郭某已经提前命人煮上了新酒,给将军和弟兄们接风洗尘,请诸位且跟我来!”
说罢,上前拉起杨重贵一条胳膊,笑呵呵地走在了前头。
同来迎客的庄丁们,立刻动手搬开堵路的树干、石块,顺便用树枝标识出沿途的陷阱。折赛花带着自家丈夫麾下的弟兄,命人抬起呼延琮,鱼贯而入。一直到山谷空了大半儿,也没有人想到从地上将县令孙山给搀扶起来。
县令孙山,又羞由气,却没胆子当场发作。只尴尬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脊背等处,汗流滚滚。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耳畔却又传来了郭信惊诧的声音,“呀,这不是县尊大人么?您怎么还跪在地上!怪我,怪我,明知道我家公子忙,也没想起来替您解释一二。您老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千万别往心里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