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起初“狂性感染”的效果势如潮水,但在魔法发动后不断将期内血仆分解吸收之后,扩散的速率竟然慢了下来,但依旧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以放射状疯狂在城市的建筑与地面上蔓延,可在被污染的土地上那些普通人却是视若不见,或许他们本身就看不见这一些一样。
“怎么会这样?”夜虞惊叹道,虽说没有魔脉的人不会觉察到魔力的存在,但是若是魔术师将其魔力通过仪式以及吟唱引导成魔道界广义上的魔法,那么普通人也是可以通过肉眼直接观察到的,而“驱人魔法”与“认知屏障”这样的魔术一部分为了避免普通民众被卷入魔术斗争伤亡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避免魔术的存在被公布于众。
不过更令其不解的是这些拥有内脏般令人作呕颜色的网状物,看上去却是没有任何的伤害,她亲眼看着几个晚归的行人在这个魔术覆盖之内安然无恙的走出,而原本那些有血肉转化出的魔力却是没有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夜虞向自称是乔治-威尔顿的男性血族问道。
乔治孤身立于血泊之中,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尸体般煞白的脸上挂出一抹残忍的笑。笑声很细却尖锐,如同砂纸在铁柜上反复摩擦般刺耳,而与其相伴地狱的场景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宛如炼狱的使者来到。
“无论什么魔法……”就在夜虞和乔治都没有贸然行动之际,边上的卢卡却已形如鬼魅的身影牵动着点点波动从侧面直奔乔治。
魔力顺势附着,绛紫的光芒从剑锋处回荡,刹那间已来到乔治身后,刀口无情下落。
刀口落下瞬间,乔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而下一刻身下的血泊中涌出一道瀑流,将对手的攻击挡开。
可就算这样,那身影居然是借助这股力量立刻侧身来到乔治的左侧,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把匕首向其猛刺。
乔治故技重施,血液组成的瀑流立刻在脚下成形,可已经来不及了!匕首已经毫不客气插入他的肋下,同时对方的左袖间一柄如毒蛇吐信般突然弹出的袖剑又沿着其颈口切下。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瀑流才是迟迟赶到,如触手一般将对手拍飞了出去。
乔治慌忙的拔出了插在肋下的匕首丢在一边,又摸了摸颈部被蹭开一道小伤口,虽然凭借着血族作弊一般的恢复能力在几个呼吸间就已马上痊愈,但他却是心中一悸,表情凝重了起来。
乔治-威尔顿,身为血族最高存在之一的海蒙大公的亲侍刚才确是切实的感受到了威胁……他明白自己轻敌了!
“这个男人……”他看向被血瀑拍飞的卢卡,而卢卡也看着他。
“果然面对这种惊人的恢复力,这样是杀不掉他的……”卢卡轻声嘀咕着。虽说刚才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攻击自己是占尽了优势,可他还是没能找出杀掉血族的办法。
卢卡只记得阳光可以把血族炙烤成灰烬,不过在这个距离黎明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寻求太阳是不切合实际的,那在黑暗之中杀死血族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他……刚才注意的是颈部?”卢卡想道。
就在卢卡正思索时,对面的乔治-威尔顿已经是先手出击了,还是同样的在血泊中引导起血瀑,可在血瀑快速成型正准备进攻的时候,夜虞也是明白了卢卡“直接击杀施法者”的意图,手中的短匕随着身体一线突入向他冲了过去……
……
2
古达宁-悲在原是街道如今已被摧残为废墟中伫立着,他一面狞笑着,一面从上往下的看着满是全身被魔力灼烧得血肉模糊的伊丽丝。
血肉在伊丽丝的身上不断重组,同时上面具有毁灭性质的魔力又不断的继续破坏着肉体,伊丽丝在这种重生与破坏中纠缠着,不断从身体中溢出和口中吐出的血已在伊丽丝所在位置之下绘出了一朵残忍、扭曲的妖冶花朵。
“真的是开玩笑了……”伊丽丝又咳了一口血,她再一次亲眼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术式魔术破坏,而自己也是身负重伤。
古达宁的魔力再次轻微抽出,术式在古达宁的指尖快速成形,又是一如之前那般的“魔矢”,而身体已经还没完全恢复完全的伊丽丝只得快速刻写出几个防御术式,一边试着向旁边躲闪。但结果还是没有改变,防御术式如同纸片般不堪被轻易破坏,幸而是魔矢瞄准的位置有些偏,伊丽丝这一闪只是让自己的腿部被魔矢蹭过。
伊丽丝滚落一旁,马马虎虎好几个趔趄才是把身子重新站了起来,“契约的效果在减弱了?”
看着自己依然在淌着血的大腿,伊丽丝一愣神。她首先思考到的是卢卡那方面难道遇险了,不过稍稍感受彼此之间的联系却发现卢卡虽然明显与对方在战斗,但并没有受什么伤,魔力的消耗也是极为低的,可为什么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得到的治疗效果微乎其微?
“哦?”古达宁也感受到了这种未知的魔术给伊丽丝带来治愈效果的衰弱。
而没有恢复能力支援的伊丽丝已经完全撑不下去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