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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视线中是一片混沌模糊的场景。
似乎自己是躺在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床架上,一丝丑陋的光线沿着满布弹孔的墙壁的裂隙中照清了一小块密室的地面。地面遍是肮脏的血迹和被血染黑的廉价绷带。
似乎有几个人影在自己的身体上不断摆弄着什么。
零零散散的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手术?
是麻醉的效果吗?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的触觉?
可又为什么可以感觉到一点身体的存在,知觉还在。
费力的伸了伸手,目光向手部缓缓的移动……
挂着肉丝的白骨上,血管在桡骨上盘旋,隐隐约约看得清上面细小的文字在血管上如虫蚁般蔓延……
啊!
啊!
啊!
这是什么?
“怎么又叫了起来,不是才刚痛晕过去?”在摆弄自己身体的其中一个人影发出声音,“差不多也该习惯这种痛苦了,这都已经是第十九次了……”
……
窗头,一声闷雷猛的将卢卡惊醒,他下意识的就一把握住了被藏在腰间的短剑并摸了摸左手袖子里隐藏的袖剑。
“呼!呼!呼!”卢卡突然起身伴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幽闭的房间,借着窗外传进来的灯光不难发现房间内有一个消瘦的白人男人瘫坐在一张躺椅上,身上被一件深黑色的大衣裹得紧紧的,尽管这个季节当地的温度也是达到了27度的程度,但却丝毫没有觉得热的意思。男人的年龄似乎不大,但一副一张哭丧着的脸和严重的黑眼袋,双眼更是深深陷入了眼眶里像是强行按进去眼睛一样,让他看起来很显得有些不正常的衰老和阴郁。
“梦吗?”
卢卡慢慢的稳下来了呼吸,而那个男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自语,嘶哑着喉咙试着问了问:“你醒了?”
“恩”卢卡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他下飞机后,就凭着林给的地址找到了他。据林说,这个男人就是这次的委托人,而伊丽丝因为她毕竟并不是什么好见光的存在,所以卢卡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单独行动,调查一些当地的情况,两人不定期通过短信联系
“倒是你,一直没睡吗”
“我睡眠质量很差,突然到越南来有些受不了”男人僵硬的扭了扭头,像僵尸一般将身体摆正了起来,用深邃的双眼盯着卢卡。
“看你也睡得很少,现在才两点。”
“我睡眠质量也不高,平时也就睡三四个小时”卢卡似乎是为了逃避对方那双恐怖的眼睛将头转过一边看了看窗外突然降起的暴雨。
“这个国家的降雨一点规律都没有,这几天时不时就是一场暴雨,真希望不会影响计划”男人从兜里抽出一包烟,意思的向着卢卡晃了晃,见卢卡没反应便从中抽出了一支自己抽了起来。
“是啊,又下雨了”卢卡借着大衣露出的方向,却意外看见一块散发着奇异光泽的胸针。不过奇怪的是,光泽之下的胸针上的挂件居然什么花哨的图案都没有,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正五棱形,五棱形中以顶点为出发点,两条直线连接底点,将五棱形切割成三个三角形,而每个三角形却是分别为黄、白、黑三种颜色,而在色彩之中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不明显的纹路,有点像是个动物,但因为光线的原因,具体看不清楚……
男人发觉到了自己的胸针被发现了,慌忙又将自己的大衣严严实实裹了起来,然后一脸机警的看着卢卡。
卢卡又重新将视线转回了窗外。
他认识这个标志,这个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魔法组织“三塔”的标志。“三塔”也被称作“塔会”,它的历史极为悠久,甚至比魔导学院成立的时间还要早,在第一次十一世纪爆发的第一次魔法战争的时候就有他们活跃的信息了,但具体是什么时间,没有人知道,甚至有人称“三塔”是亚瑟王时代,传说魔法师——梅林所成立的。而现在在魔道界的眼里,这个组织只是一批墨守成规、顽固不化的传统秘术师组成的小规模组织罢了,而结社也默许了他们的存在,因为除了每隔几年搞几次秘密集会之外,基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在界内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些家伙都是一些想法极为守旧的怪人,不是太愿意接触。
卢卡倒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肯老老实实付清赏金,委托人是谁都无所谓。
不过听说“三塔”似乎会内相当有钱的样子,毕竟积攒了这么多个世纪了……
“我希望你能保密,听委托人说,你在业界口碑还是挺不错的”男人死死的盯着他,多少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你可以放心,我没什么兴趣宣扬我的工作”卢卡注意到男人的右手在大衣下面紧紧的抓着什么,应该是魔杖之类的法器。
卢卡心里想道:这些家伙还真是不好相处,快快了事吧。
“你能理解就好,塔会不希望把这次的事情声……”
“停!”卢卡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