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出现这一幕,反而是秦轩乐意看到的。
在出事之前,费家的势力远高过秦家,秦轩追求费玉墨,可是花费了大量的气力。
而今费家遇难,而且今后是不可能翻身了,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恐怕也该收敛一下了。
若是借助这个时机,向费家提出婚约,他们一定非常乐意,对他们来说,这可是雪中送炭。
众人一路来到费家的别墅,所有族人,包括里亲外亲,上百口人都到齐了,费文松一脉的子嗣和亲人知道他的死讯后,放声痛哭。
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外面哭了,别墅的议事厅中,依旧只有费家的管理圈。
稍显昏暗的灯光下,费文阁坐在首位,眼神中带着疲倦,身旁费文松的位置空中,对面坐着费文奇,下面还有费文珊,以及几名堂兄弟。
“我费家危在旦夕了,这次危机,乃是我儿子费玉乾,女儿费玉墨造成的,乾儿已经受到惩罚,目前我送他去了北美,他的身体此生难以康复……
输了,便是输了。今日……那一跪,本该是我。”
“大哥!”费文奇道:“大哥是我费家家主,文奇替你便是。”
费文阁摆手,道:“我是个罪人。”
“不怪大哥,这次……只能说对手太强了。”费文奇道。
费文珊连忙道:“不是对手强,是羊大师不作为!他可以杀死卢北川的,但他却故意放了卢北川一马,说什么让他三招……”
“放肆!”费文阁猛地一拍桌子。
费文珊吓的一哆嗦,“好好,这件事不说了,现在三哥也死了,这卢北川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我们躲还不行吗?三天时间,把咱们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国外,大哥,咱们远走高飞吧。”
费文奇冷笑,“明日杜子琪便来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京城大雪,你连飞机都上不去。转移财产?你以为……能行吗?”
“什么意思?二哥,你就那么想给卢北川当狗啊?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你给我滚出去。”费文阁怒骂,“我费家,就是有你,老三这样的人,才会走到万劫不复之地。”
“我滚?好,我现在就走,大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是我惹的祸吗?是你的宝贝儿子,还想强奸人家卢北川女朋友,背着我们,偷偷去卧佛寺请了余儿……”
“住口。”费文奇怒道:“文珊,你走吧,你已经嫁出去了,便也不在是我费家的人。”
“哼。”费文珊冷哼一声,“我会走的,而且,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分钱都不留下,明天你们转移你们的,我卖我的,互不干涉。”
转过身,费文珊朝外走去。
费文阁眼睛眯了起来,关键时刻,置身事外,这或许不是小妹的本意,但她的丈夫绝对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从今以后,我费家大小事务全部有文奇来掌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是个罪人,但我费家其他人都不该受此牵连,此次,我必以死谢罪!”
“爸!”
“大哥。”
费玉墨和费文奇同时大喊。
其他几个堂兄弟却是沉默不语,费家本身就不团结,此刻出了问题,自然得有人出来背黑锅。
费文阁的这些堂兄弟可是什么也没做,也没得罪卢北川,他们可不想失去荣华富贵的生活。
费文阁摆手,“文奇,费家以后的日子会比较难过,能否东山再起,全靠你了。玉墨……”
“爸。”费玉墨呜呜哭了起来。
“好好活着。”说着,费文阁看向他旁边的秦轩,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议结束了,大家伙各自散去。
费文阁一个人关在房间中,他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费文珊一家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辆诡异的水泥罐车撞击,全家毙命……
收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费文阁松了口气,“凡我费家女儿,关键时刻不为费家着想,其心必异,死了最好。”
拉开抽屉,费文阁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物,打开塞入口中。
第二天天微微亮,费文阁的妻子打开了房门,发现费文阁的尸体已经僵硬……
费文阁的死,给费家带来了沉痛的打击,整个费氏家族人心惶惶,分崩离析,能走的基本上都走了。
费文奇带着律师团队,忙碌着转移家族产业,对于费文阁和费文松的后事,他只能委托一名堂弟照顾。
费家都无法自保了,丧事自然简单无比,简单处理一下,便直接在费家的公墓下葬了。
站在费文阁坟墓之前,费玉墨一点眼泪也没有流,只是静静的站了一会,便漠然转身离去。
秦轩跟在她身后,“玉墨,接下来的日子,让我陪着你走,好吗?”
费玉墨冷笑,“秦轩,你可知道……自始至终,我都只是将你当成备胎。”
秦轩苦涩一笑,“我知道,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