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朕让安公公送来一些封赏,就让翠竹居的内侍官先替你家才人收起来吧。”
“小安子,听见了吗?”
说完这番话,顾峥就一撩帘子离开了。
得了皇帝吩咐的彩玉那是颇为得意的昂起了头,如同一只小公鸡一般的就将这间屋子的帘子给放了下来,特别忠诚的守在门外,就等着皇帝陛下的再次驾临了。
而坐上了龙辇的顾峥,在开往寿安宫的这一路上,也没少朝着安公公打听。
在大概了解到太后为何会在这种时间内要特意的召见他的时候,就不由的冷笑连连。
“好啊,咱们就去会会这位太后吧……”
……
刷拉拉一行人行的很快。
“陛下驾到……”
寿安宫外的管事太监那通禀的传音还不曾落下呢,裹挟着无上之势的顾峥却是一挥袖袍,开着调侃的口就迈入到了寿康宫的内殿。
“怎么母后,匆匆叫儿臣来此,是为了何事?”
“您是在为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皇弟请罪的吗?还是想让儿臣饶恕了皇弟的罪过?”
话音落下,顾峥就看到了大魏国皇家表演学校乾元年间优秀毕业生司徒景台……给他搭建的唱戏场景。
只见这位在昨晚上并无大碍的逍遥王,现如今把自己捆绑的如同一具木乃伊一般,正躺在一个破败简陋,还血迹斑斑的担架之上,一手悬空颤颤巍巍的朝着大魏国身份最高的女人,他的亲娘,现如今的太后娘娘的方向探去呢。
这场景怕是下了大功夫了,那台词说的也真是好啊。
“娘啊,俺哥打俺啊!!娘,我咋就招了俺哥的眼了啊?我就是带着一个朋友上了太和殿,而那位朋友还是俺哥让人通传带过去的啊。”
“母亲啊,我冤枉啊我!”
“哈哈!”
看到这一幕,顾峥真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场了。
在郑太后看到此情此景眼泪就要潸然而下的时候,却被她的大儿子这么一笑,而激发出了她心中所有的愤怒。
“陛下!这是陛下的亲弟弟啊!!景台比你小了足足八岁,他还是一个孩子!!”
顾峥在听到了这话之后,却是一下就将跳起来的嘴角给收了回来,看向郑太后的眼神都犀利了几分。
“孩子?母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您可真是敢讲啊。”
“父皇逝的早,朕在十六岁这一年的时候,却已经抗下了这大魏的江山足有五年。”
“那么为什么!在朕十一岁登基的时候,您不曾替朕说一句,朕还是一个孩子呢?”
“在朕殚精竭虑为偌大的王朝国事烦忧的时候,您怎么不说朕还是一个孩子呢?”
“当朕被朝臣们指责,夺权,挤兑的时候,您为何不对着他们说朕还是一个孩子?”
“不,朕不能完全的否定母后,因为母后在为您身后的郑家要权势,为您郑家的子孙要地位的时候,您说过:你还是一个孩子,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在与朕对于大婚的人选有分歧的时候,您对朕说过,你还是一个孩子,母后都是为了你好。”
“在您阻挠朕成年后亲政的那几年之中,您在阻挠朕实施的政策的时候,您总会对朕说:你还是一个孩子。”
“哈哈,母后啊,母后,怎么这个孩子,在你的口中就是如此的有区别呢?”
想到这的顾峥缓缓的摇了摇头,在郑太后被这一套孩子说给弄得愣神的这个空档之中,突然发难,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个担架之前,抬起脚来就朝着躺在地上装伤残人士的司徒景台的身上踹了过去。
“孩子是吧?孩子是吧?”
“今个儿朕就要拿出一个做兄长的样子,教训教训你这个熊孩子!!”
“嗷!!!”
那位浑身绷带的人就被顾峥一脚给踹下了担架,咕噜噜的滚到了殿内的墙侧,被墙边的立柱给将将的挡住了。
顾峥还尤感不够,跟着又追了过去,将司徒景台怼在墙角,上演了一场惨绝人寰的人文伦理大戏:手足相残。
用足残对方的手。
虽然这个残是单方面的,却也体现出了足够的残酷性。
因为那个一开始纯粹是为了飙演技的司徒景台现如今是真心实意的嗷嗷大叫的。
“哥啊,别打啊了啊,再打就真的要致残了啊!”
“陛下啊,皇兄啊,大哥啊,亲爹啊,求求你啊,不要打了啊,弟弟我知道错了啊!!”
“母后啊,娘啊,救命啊!!!”
就是这凄厉的惨叫终于将郑太后从顾峥残暴的殴打表象之中给惊醒了过来,她强忍着对于这个大变了模样的大儿子的恐惧,哇的一声……朝着那个被堵在墙角被动挨打的嗷嗷叫唤的小儿子的所在扑了过去。
“司徒景明!!那你在做什么啊!那是你亲弟弟啊!!亲的!!!”
听到了阻挠脚底下也没停止了动作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