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年头,布料对于个城市居民来说是不长用到的东西。
但是在他们南庄子以及周围的村落之中,但凡是迎亲嫁娶,婚丧生宴的都需要制办这类的行头。
而村里的规矩,依然是自家制作的才是好的。
所以,当顾峥将琳琅满目样式繁多的料子给拿出来之后,那不大的塑料棚架起来的摊子上……就瞬间围满了人。
毛呢,羊绒,丝绸,这些精细的料子放在一堆,棉布,麻布这些大众的料子又放在一堆。
在顾峥刚将这些料子撒手的瞬间,那摊子前面的老娘们们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这个问:“小伙子!这个料子多少钱啊!”
那个问:“他大叔,棉布咋卖的啊!”
让从未曾在村里干过大集的顾峥,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场面就给冲的愣了一瞬。
待到他从许多个大娘大婶的“你想啥呢!报个数呦”的吵吵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顾铮的脸上,笑的就跟朵花一般了。
“大家往这看啊,看好了报数!”
顾峥气沉丹田一声大吼之后,场内的大爷大妈们就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木头板子,上边用炭条笔划拉的属于料子的价格。
特别的便宜。
棉布八块,丝绸四十四,毛呢五十六,等同于半价了。
而就是这种价格,让原本就围了一圈人的摊子更加的拥挤了。
多少年了,都没这样价格的料子了,更何况,他们趁着刚才的那会子的工夫可都上手摸过了,是结结实实的好料子。
至于大家会不会趁着乱顺走点?
拿着场内唯一一把大剪子裁布的顾峥……却是得意的笑了。
谁要是能手撕棉布,力扯毛呢的,他送对方半尺又当如何?
不但如此,顾峥一边卖着料子一边还在众人的包围下吆喝着:“南庄子顾家裁缝铺啊!”
“南庄子顾家裁缝铺,秉承传统手艺流程,结合首都潮流风范。”
“从艺二十余年载,缝衣万千人家,人人都说顾师傅的手艺精湛。”
“各位乡里乡亲的,家里但凡要做个大件小件的,都来南庄子找顾师傅就行。”
“布料自带,手工另结,实诚经商,童叟无欺!”
“都记住没?”
听完了顾峥的自吹自擂,再埋头看顾峥咔嚓嚓裁布,群众们眼瞅着老板麻溜的拿一方油纸往布料外一包,一根纸绳滴溜溜的打成一个十字,再从当中这么一提,就变成了一方比点心盒子还漂亮的布料捆。
就冲着这一手,也就知道这顾师傅的手艺有多巧了。
若是有心的老人家,再瞅瞅标注价格的木板子上的那一笔字,更觉得充满着古香古色的味道。
在心底里,竟是将顾师傅与顶尖儿的手艺人给联系到了一起,连对方吼出来的话,也从原本的五分信变成了八分了。
而这个一边唱和着广告,一边埋头打包的顾峥,着实为自己带来了不错的运气。
那一三轮的料子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被卖的只剩下边边角角的布头了。
见到于此的顾峥,也不愿意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他拿出一方包袱皮大小的棉布,就着这些零碎这么一裹,一卷,一收,就将布摊子给撤出了大集。
等到他将包袱放到三轮车的后斗的时候,还不忘记朝着晚来一步的客人们又吼了一句:“布卖光了啊!可是咱们还能,扦裤边!缝扣子!南庄子!顾师傅!”
“得了!咱们回见啊!”
这话说的让后来人的沮丧一扫而空,又让大集上的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知晓了南庄子的顾师傅。
所以,当顾峥开始在市集上大采购的时候,就得到了其他商户们不少的优惠。
依照现在顾峥手中能够拿出来的闲钱,那是买什么都感觉不够花的。
扛水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家中仅剩的存款,外带刚到手的转让定金,满打满算的,顾峥手里才只有三万块的结余。
而他需要采购的物资有:
油,调料,日用消耗品,火柴,蜡烛,常用药品包,以及一把锋利、结实、耐用、砍柴、挖菜、剥皮于一体的野外生存刀以及有绊扣和腰带扣和装磨刀石的刀鞘。
至于那些末世之中最重要的粮食?
对于身处南庄子的顾峥来说反倒是需要最后考虑的东西。
因为他们家外包出去的几亩地,全都是一半租金一半粮食的形式来交付使用的。
就他们家后院的谷仓,去年刚刚收下的麦稻,还一麻袋一麻袋的堆在仓中呢。
更何况,顾老娘老当益壮的自己还收拾了一两亩的旱地,里边苞米,土豆地瓜,沟沟坎坎的都种了一些。
最后再加上后院那一小片被开出来的菜地,若是论末世来临,怕是在南庄子要比在首都城还要来的有安全感的多呢。
想到这里的顾峥,手底下拿东西的速度就更快了,等到他从大集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