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年的入冬所提前准备的。
将这些翻过,剩下的一口箱子,则是平日间能用到的零碎。
家里的针线,干活的细致工具,以及一个郑重其事的被藏在箱子最角落处的一个木匣子,这些就是师父所留下的全部了。
顾峥运了一口气,想必这最后一口匣子就是他今后的生活是吃肉还是吃糠的关键了。
都有点想闭着眼睛开的顾峥,吧嗒这么一打开,那原本还带着几分雀跃希望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
外边看着挺周正的盒子,这里边的却是寒酸的有点磕碜人了。
两把孤零零的木头簪子,一卷不知道刻了什么鬼画符的竹简,除此之外是毛都没有了。
与顾峥想象中的打开之后就是满盒子的银钱的场景完全不同。
这落差也太大了啊。
若说师父这营生,不应光秃秃的一个子儿都瞧不见啊,这还没他这个当学徒的徒弟趁手呢!
他的师父肯定是有积蓄的,只不过他能给放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的顾峥下意识的就开始环顾这个不大的屋子。
干净溜溜的一眼就能看个明白,而唯一没有被他仔细的寻摸过的地方也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被他那师父打了黄坯土砖塑造而成的大床榻。
这个明显区别于现在的榻床的建筑,当初他师父砌的时候就跟他特意的提过,是为了一家三口人能够挤在一起睡觉增进感情而设计的。
现在看来,这床榻建造的目的并不那么的单纯。
正好,现在的顾峥也要为陈三宝多铺上一层褥子,顺带手的就能将这一张榻给检查个仔细了。
说干就干的顾峥也没客气,站起身来就顺着床边往当中央摸了过去。
你别说,他手顺着铺的被面底下这么一摸,还真就被他给摸出了几分的门道。
这床榻的边沿儿处它不平整,仿佛有一个特意凹陷下去的细缝,那细缝也不大就指甲盖儿一般厚,就仿佛哪个手工粗糙的木匠在收尾的时候活做的糙了没有对接仔细一般的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