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满眼的漆黑。
摸着黑的顾铮,摸索到屋内正中的桌子上,点着了手边的火石,将桌面上的小油灯给点着了起来。
柔和的黄色光晕,瞬间的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此时的马风云才看到了这个神秘的顾叔的房间全貌。
作为一个喂马人的房间,它太过于特殊了。
与想象中的扑面而来的马粪味不同,这个房间竟然难得的整洁。内里的布置也简单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一张褐漆的木质单人床,一方桌椅,两个衣柜,除了占据了右半边所有位置的一个佛龛,房间内再无其他。
整个空间内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味道,佛龛内供奉的一个手刻的木质排位,以及佛龛前的香炉内插着的像似刚燃尽不久的三根粗香,都说明了这个房间的主人,对于被供奉者的虔诚。
有些好奇的马风云,还特意往佛龛的方向仔细的打量了两下。
这个能够请来黄大仙的神秘的顾叔,是不是在佛龛中正供奉的是那一位呢?
“恩人,马有才。是我爹啊!”马风云不自觉的就将牌位上的字眼给念了出来,一个能把自己爹当成黄大仙的儿子,也是挺有才的。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老寨主对我的恩情我顾铮无以为报,为他天天供奉三炷香,添点香火钱,又有什么不对的?”
说道这里,此时的顾铮仿佛都被自己的情谊给感染到了一般,又叹了一口气。
“唉,既然受人之托必将忠人之事,你顾叔我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说吧,你这个时间了寻到我这,想要找我谈点啥?”
“顾叔。”憨实的汉子被顾铮说的有点鼻头发酸,原原本本的就将自己的来意给说了出来。
“我今天回去静下心来,将你和我说的事捋了一捋,叔,你说到最后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呢?”
“这我不清楚,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我们威狼山的覆灭也是与当时将匪短时期内将八匪给打成奄奄一息有很大的关系的。”
“也就是说最后的胜利者,谁都不知道了?”
“是的。”
“那就好说了,顾叔,我跟你说,我回去想着啊,咱们威狼山,咱们甘省的结局,我越想越是不甘心。”
“你说就算是将匪最后胜了,咱们凭什么要给咱们的仇人拉长工?还要捧着他们的臭脚讨生活?”
“因为活着,因为咱们威狼山这几千号的弟兄。”看着对面的脸庞越来越坚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马风云,顾铮有些担心的劝阻了一句。
“但是,只要这次的危机解决了,我们威狼山对着那两股势力都打起十二分的警觉,他们还能轻易的害到我们吗?”
“这个……估计有些困难。”
“那就是了顾叔,”说道这里的马风云脸庞因为兴奋而有些发光:“那我们为什么要去乖乖的归顺呢?尤其是将匪,我不去给他找点麻烦就不错了!”
“如果最后的胜利者是将匪,那我马风云将话撂在这里了,我们威狼山不狠狠的让他们割下一块肉来,我就不姓马,姓驴!”
“要不是顾叔你告知我的时间太过于仓促,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就今天,那个什么陈康,他就别想从我威狼山的寨子中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我滴个娘啊!这是个猛人啊!
听这个意思,这是要打算叫叫板了。
“还有,叔,你今天审出那个涂飞点啥没?有没有搞明白,我们产生变故的原因为什么会在这种人的身上?”
“这倒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好像在他身上唯一能利用的,就是他是将匪大将涂龙的弟弟这一点。”
“还有就是..”说到这里顾铮有点犹豫:“也是我猜的,他和陈康半路结怨死在我们甘省境内的原因。”
“是啥?..”
当顾铮将自己的推论说给马风云听的时候,这个小房间内就陷入到了短暂的冷场之中。
好尴尬的理由。都让人没法接后话了。
现如今也只能是顾铮干咳了两下转移了话题:“既然老帮主将兄弟们交到了大当家的手中,那自然兄弟们都是以你的命令马首是瞻。”
“大当家的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只是现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将涂飞这个祸害给送走,无论是从他多待在我们寨子中一天就存在一天变数的方面,还是从他那个位高权重脑袋一样不怎么灵光的哥哥的方面考虑,这件事都不能拖了,必须越快进行越好!”
一旁的马风云,一边听着顾叔讲话,一边频频的点头,可是这个人要怎么送,就有些学问了。
毕竟涂飞是做了祸害甘省的事情被威狼山给扣了下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是白日做梦。
而出于顾铮的私心,这位哥们在这里受到的精神上的碾压也不比肉体上的刑罚差多少了。
这更让他们将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