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微凉,夜色渐浓,远处灯火稀疏,小城已入了梦。但秦智还未睡,他坐在窗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想着白日里的那幕,脑子一阵恍惚。
秦智历来是不信神鬼的,但自己的重生却让他不由得怀疑。
难道她也来了吗?想起那张凄美的笑颜,那个深爱自己,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孩,秦智不由有些失神,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最终停在那一抹殷红上。他叹了口气:那样美丽、痴情的女孩,即使一切都重新来过,自己也不配再拥有她了吧!
秦智晃晃脑袋,将脑子里那些胡乱的猜想放空,苦笑一声:一个无神论者却亲身经历了“神迹”,还真是讽刺。他抬头望着天,月儿弯弯,藏进了云中,似因窥见众人的梦境而有些羞怯。
“怎么又坐在上面!很危险的,快下来!”秦智靠在窗沿,闭上双眼,却听见隔壁窗口传来熟悉的声音,睁开眼一看,叶慕颖从窗口探出头来,朝自己挥了挥手,表情严肃认真。
叶慕颖换了一身睡裙,灰色的棉质睡裙,衣料宽松,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胸前饱满柔软的膏脂肉.团,上身被崩出浑圆的弧度,沉甸甸的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颤动。波浪似的发丝随意披散着,不时被风吹起,白皙的脸儿隐隐约约,在月色下更出慵懒的妩媚诱惑。她看着秦智,目光隐隐有些担忧。
秦智依旧坐着,朝叶慕颖笑笑,看着她:“颖姐,你相信缘分么?”
叶慕颖狐疑地看着秦智,好一会儿,确定这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后,伸手将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怎么,跟小姑娘闹别扭了?开始患得患失了?”
秦智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陈若蝉,摇摇头,目光越过那美丽的女子,望着后方漆黑一片的天空:“没有。”
“像你这样的年纪就该好好学习,尽瞎想些什么呢!”看着少年“故作深沉”的模样,叶慕颖不禁捂嘴轻笑,拿出老师的派头来。
秦智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她都没谈过恋爱,能懂些什么。秦智看了叶慕颖一眼,笑了笑。
“嘿!”似读出了秦智笑容里的意味,叶慕颖气不打一出来,瞪了秦智一眼:“你笑什么笑!”
“因为颖姐你赏心悦目,所以我不自觉地就笑了!”秦智又笑起来。
“你!”叶慕颖银牙紧咬,伸手指着秦智,想了想,自己似乎不该跟一个小孩置气,收回手,身子也缩了回去:“赶紧睡觉!”
看着消失在窗台的魅力身影,秦智笑了笑:“晚安!”从窗台上下来,回到床上躺着。
“晚安!”听见秦智的声音,叶慕颖又探出头来,却见秦智早已不见,撇了撇嘴:真的是!火大!
秦智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半晌,也不见有电话打来,稍有些失望,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脑子里想起那个可爱的,傲娇的女孩,不由得笑笑:习惯了这些天互道晚安,今天没有电话打来却是有些不习惯。
习惯还真是可怕。
望着窗外月色朦胧,秦智嘴唇微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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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气还带着淡淡的露水的气味,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秦智跟着爸妈终于回到了秦家村。
“回来了啊!”路上,不时有碰面的村民跟三人打招呼。
“嗯!”秦文斌和苏红也跟村民打招呼,秦智在一旁叫叔的叫叔,叫婶的叫婶。
正在村前空地上撒欢的大黄狗听见三人的声音,撒着腿朝三人跑来,欢快的摇晃着尾巴,不停往三人身上蹭。
“哈哈!”秦智笑了笑,摸摸大黄的头,带着它跑起来。
“爸!妈!我们回来了!”秦文斌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里放下,朝里屋喊道。
龚美利从里屋走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她刚才正在里屋的大伙房里烤酒,就是把发酵后的酒糟进行蒸馏提液的工序。
朝围着自己转悠的大黄狗轻轻踢了一下,朝儿子跟儿媳笑了笑,龚美利走到秦智身边,伸手在自己头上和孙子的肩膀比划了两下,笑着:“又长高了!”
“嘿嘿!”秦智摸摸脑勺,腼腆一笑。
秦文斌鼻子动了动:“妈,在烤酒呢?”
龚美利点点头:“你爸嫌上次的酒太薄,这次要让烤厚一点!”看到儿子放在桌上的一大堆东西,脸上不禁有些埋怨:“回个家还买这么多东西!”
秦文斌笑了笑,下巴朝秦智扬了扬:“也没多少,都是你孙子出的钱!”
秦智楞了一秒,反应过来,老爸说的应该是自己上次卖掉两首歌挣的钱。
龚美利也是一愣,回过神,应该是孙子打零工赚了些钱。伸手拍了拍秦智的肩膀,慈祥的脸上尽是笑容:“好!好!好!我孙子也能挣钱了!哈哈!”
秦文斌跟苏红从水壶里倒了杯水,后山泉眼提来的水,凉凉的,还有几分甘甜,甚是好喝。秦文斌看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