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大力的敲门,也不怕把门给敲坏了。”开门的是一个少年,探出脑袋,看向门外,这是五福的老熟人,九铭。
“九铭,你怎么才来开门,累我们少爷等了好长时间。”五福挺起胸脯,说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五福,不是听说你去了边关,寻你们少爷去了吗。”九铭看着摆谱的五福,很不爽,大家谁不知道谁,书童对小厮,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胸脯还挺的老高,头都快昂到了天上。
“我们少爷已经回来了,现在给舅老爷送礼,赶紧去通报,这大太阳的,晒坏了我们少爷,你可担待不起。”五福昂着头,鼻孔朝天的说道。
九铭很是不爽看向后方,不认识,不对,那不就是王家胆小的少爷吗,怎么换了一副行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最吸引人瞩目的,肯定是阿二,这货的身材在哪里都能让人另眼相看。九铭瞧着这大汉,要比自家的大门还高,胳膊比个自个的腰还粗,那一身漆黑布满花纹的铠甲看上去很是威武,这是什么人,竟然给王家少爷牵马。
在往后看,贵叔带着一行人挑着担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九铭知道一大早,太太便派贵叔带着挑着东西去王家退亲,看着样子,不但没有办成,还把王家的少爷给招惹来了。
“五福,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九铭对着五福说道。
王朗在李府的大门口等待了近半个小时,九铭才姗姗来迟,五福一阵抱怨,说李家的架子大,门难进。
九铭,看着五福,叹了口气,“五福,你别对我抱怨了,我这样的小厮,在府里可是天天受气,太太一个不顺,就会责骂,日子过的比牛还艰难,至少牛只要努力耕田,肯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责打。”
李源郎在书房踱着步,按理说,外甥过来送礼拜见,作为舅舅的肯定要出来接待一二,可是此刻李源郎根本没脸见自己的外甥。李源郎在书房里来回走,看什么都不顺眼,往日里墙上的字画,桌子上的瓷器摆件都是他的心爱之物,这一刻却觉得非常刺眼,很想打砸一番。此刻他只盼着王朗早点离去,让他结束这种尴尬的状态。
韩氏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王朗带人抬进礼物,索然包装很是精美,但是熟悉王家的家底她,深知王家根本送不起什么好货,无非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摆设罢了。
“王朗拜见舅母。”王朗笑着对韩氏行礼。
虽然心里对王朗很是看不起,不过面子上,韩氏到是满脸笑容的说道,“郎儿免礼,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来了就来了,哪用着抬着挑着。”
“外甥见舅舅,舅母,送点东西是应该的。”王朗看着韩氏,他心里很厌恶韩氏的做派,当即问道,“怎么不见舅舅。”
“不巧的很,你舅舅近日偶感风寒,实在是不便见客,刚才还说遗憾的很,不能出来见见外甥。”韩氏面目雍容,端起茶杯,心里盼着王朗识趣,快点离开。
见韩氏端茶,王朗装作糊涂,“既然舅舅生病,外甥理当去探望,还请舅母指路,让王朗进一进孝心。”
韩氏内心此时很是恼怒,王朗只要一见老爷,说不得老爷念及甥舅之情,不在于他解除婚约,那时,不但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要送回去,还要得罪了清源伯府,这怎么行。
“郎儿,你舅舅的风寒见不得风,更会过人,为了郎儿着想,所以探望就不必了,我想你舅舅也会知道你这片孝心的。”韩氏继续笑着说道,心里则咒骂不已。
“舅母不必说了,舅舅生病,外甥怎能因为害怕染病,而不去探望,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王朗的做不出来的。外甥这就进里屋去探望一番,舅母要是害怕染病,就在此等候。”说罢,王朗迈步向内宅闯了进去,临走的时候给五福打了眼色。
韩氏看到王朗如此行径,心里骂道,这小兔崽子,怎么如今这么精明,一点也不像往常懦弱的样子。不过她还是跟在了王朗身后,不能让老爷和这小兔崽子单独在一起,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她不可预料的事情,可没地后悔去。
凭着记忆,王朗直接向李源郎的卧房找去,韩氏在身后叫道,“郎儿,你舅舅不在卧房,现在正在书房里,读书排解烦闷。”
王朗停下脚步,一拍脑门,“外甥惭愧,忘了舅舅喜欢读书,时常在病中读书,真是该死。我这就去探望舅舅,舅母还是再次等候,您上了年纪,一旦被舅舅过了病就不好了。外甥年轻力壮,不怕过病,还是我独自去探望的好。”
“郎儿说的哪里话,舅母岂是那样没担待的人,这就领着你去探望你舅舅。”韩氏嘴里说着,心里骂道,你舅舅读个屁书,还时常在病中读书。
王朗嘴角一笑,“那就劳累舅母了。”
韩氏不再多言,直接在前面带路。
话分两头,客厅里,五福神情倨傲的站在中央,阿二则牢牢的看守着那些礼物,警惕着李府众人靠近,越是如此,李府这些下人越是好奇,最终和五福熟悉交好的九铭走到五福的身边探问,“五福,这箱子你,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