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真的雄心和能力,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上天留给他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救,现在完全是靠大补之药在吊着。
油尽灯枯,还谈什么再造、改革,不都是扯淡吗?
他走出去,走在空旷的庭院里,转过身,遥望西北方向,久久。
远在延州的大夏太子宁买道也在眺远,延州现在已经变得不再安全,桑巴拉古麾下悍将苏屠和鬼才次云连续在延州周围出没,傅西山劝他尽快撤回宁州去。
他的手里有一份三天前汉中送来的密件,他父亲宁是敬以最高等级的密文告诉他,大夏的皇帝将巡狩蜀地。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南下入蜀,对他的父皇而言或者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过两天舒心的日子,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蜀地自古为困守之地,皇帝入蜀,便是将平息反叛的重任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做过监国太子,知道统御天下绝对是个苦差事,即便是在太平光景。
可他又别无选择,他的父皇已经油尽灯枯,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无法承担起再造山河的重任,那么这副担子只能历史性地落在他的肩上。
而他也责无旁贷,无从选择。
“殿下,刚刚接到前方军报,苏屠主力在酸枣峪出现,事不宜迟,还请殿下早作打算。”
面对傅西山的再三促请,宁买道也只好收回南望的目光,亲手扶傅西山起来,向众将说道:“宁州乃是龙兴之地,昔日太宗皇帝提四万劲旅出宁州,一举奠定了大夏的基业;他日我们将再出宁州,中兴祖宗打下的江山,我宁氏一族与诸位共享这锦绣河山。”
众人大喜,齐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