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
汪竹韵一早去栖凤厅给宁樱请安,这是李府的规矩,虽然姐妹们情深,相处融洽,但礼数上还是不敢或缺。一个家大了,哪能没个规矩约束,否则乱糟糟的岂不让人笑话?
趁着姜鸢和文芫还没来,汪竹韵转述了李默要纳商小青和银铃为妾的话。
宁樱听完大喜,连忙叫人催促姜鸢、文芫、李仙儿快来商量。
姜鸢和文芫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听说李默要纳商小青和银铃为妾。
姜鸢咬着嘴唇道:“这个老不休,早年就图谋了我们桃儿和小红,至今也不给个名分,倒让银铃那小蹄子后发先至,夫人,你说句公道话。”
宁樱道:“你别说那没章法的事,我们桃儿什么时候遭他的毒手了。”
姜鸢道:“您还不知道这事?桃儿,你自己来说说。”
桃儿一时吓得面色发白,跪在宁樱面前叩头认罪,承认初夏的一个午后,她奉命给李默送茶,被李默兽性大发给收用了。
宁樱默了一阵,问:“那你为何不早说?”
桃儿道:“老爷吩咐我说我若敢说出去就打断我的腿,撵我出去。我不敢。”
姜鸢对宁樱说:“这孩子被他的话禁住,心里害怕,又怕瞒着你落个不忠不义,伤心的在后园哭。是我嘱咐她暂时瞒着,等有机会由我来说。”
宁樱就对桃儿说:“你起来吧。”
桃儿拭了眼泪,端了碗茶递给宁樱算是赔罪。
文芫道:“他是欺负我们桃儿老实,但我的小翠又有多冤。当着我的面强占了她的便宜,却也没个下文,我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说罢就叹了口气,抽出手绢来擦眼睛。
小翠却有些紧张,李默何曾收用过她,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这样当众撒谎好吗,不过文芫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好,李默能给银铃一个交代,就能给桃儿一个交代,那凭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论模样自己比她俩可长的好看,轮机敏聪慧,她小翠也是第一。
宁樱看了眼众人,叹了口气说:“你们说的都很委屈,但这样一个家,哪能事事都如意,今日我若遂了你们的心愿,把她们都纳了,他必然要凶我。不如今日把话说在这,桃儿、小红、翠儿、银铃还有四娘跟前的箠青,你们五人谁个能为他诞下一男半女,我便在这屋里为她摆一把椅子,大家一起做姐妹。如若不能,那也只能怪自己福浅命薄,到了还是丫头的命。你们意下如何。”
姜鸢、文芫、李仙儿、汪竹韵连忙起身答应。
宁樱又道:“至于小青,这是一早就定好的,年底她满十八岁,不过依我看也没必要非抠这个字眼,她虽不满十八,可你们看她的身子骨,多结实!竹韵十六岁进门,你们都说她吃不消,如今怎样,竹韵你自己说。”
汪竹韵羞的面红耳赤。
姜鸢道:“大姐姐说的是,竹韵行她为何不行,我看就在他走之前把事办了。”
文芫惊奇地问:“他要走?去哪?”
姜鸢便疑惑地望着宁樱。
宁樱却问汪竹韵:“不是说要去宁州巡视吗?”
汪竹韵忙道:“我只听了一嗓子,也说不准的。”
文芫奇道:“他如今去了五军都督府,又不干军器监的事了,去宁州作甚?”
姜鸢道:“嗨,他是个闲不住的,总能找个理由出去闲逛,说不得明天拔脚就走了,还是早日定下来的好。”
宁樱点头,便道:“那事情就这么定了,烦劳二妹妹三妹妹即刻着手筹办,四妹妹身子弱就算了,得空和五妹妹一道去劝劝她。”
姜鸢笑道:“劝什么劝,主要是教教她,别在洞房时抓瞎。”
众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姜鸢跟文芫素来不大对付,宁樱担心两个人要闹矛盾,便给二人分了工,姜鸢负责筹备宴席,文芫负责迎送来客。
姜鸢刚回桂花厅坐定,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宁士吉就赶了过来,询问纳娶商小青用什么样的仪式。
姜鸢笑道:“老总管,你这可把我难住了,纳妾用什么仪式您不比我清楚吗?”
宁士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青姑娘跟芙蓉院、小竹院那边毕竟不同。”姜鸢喝了口茶,放下茶碗,以商量的口吻说:“我的意思,六妹妹的规格不妨稍稍高些,人家十三岁就跟进府里,心甘情愿这么多年,又任劳任怨,毕竟不同外人。”
宁士吉道:“再高也要有个规矩,否则日后一个个攀比起来怎么得了。”
姜鸢道:“你有何见解?”
宁士吉道:“我看仪式上就不要拔高了,倒是这压腰的款子可以给的丰厚一些,使唤丫头也可以多拨几个。”
姜鸢道:“款子的事先不论,藏在箱子里谁也看不到。丫头还是算了,你三个,他两个,还不得怨死你。”想了想忽道:“前日,他说内宅的丫头多了,一个院里留一个贴身的,两个洒扫的,其余粗做的都可以共享,你们为什么不听?还搞叠梁架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