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如雪,气度不凡。顾灿向二人拱手施礼,又打趣表妹萧凤安道:“凤安又长高了,再过两年就赛过我了。”
萧凤安闪到表兄身边,用手量了量,娇嗔道:“表哥,我已经高过你了,你说过等我长的比你高的时候,就不许再拿我取笑的。”
顾灿道:“我说过这话吗,我不记得了。”
萧凤安:“赖皮可不成,我不依了,算了我找姑父去。”
萧凤安蹦蹦跳跳进屋找顾永清去了,萧炎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总也长不大,这次父亲派我来探望姑父,她非要跟来,哎,真是拿他没办法。”
二人说说笑笑进来见顾永清,见礼之后,萧炎取出父亲萧佩的书信献上。
顾永清看完,面色凝重,但这份凝重却一闪即逝,他笑着对萧炎、萧凤安兄妹道:“你们回去禀报萧将军,我这两日便回延州,交割清楚之后立即东进,不会耽误事的。”
萧炎道:“近来女直闹的很凶,姑父南下时务必多带些兵马,以防不测。”
顾永清笑道:“老夫征战一生,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还在乎几个野人?倒是你们俩路上要小心点,尤其是凤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兵荒马乱的,少出来乱跑,家里多担心呀。”
萧凤安顽皮地做了个鬼脸,逗得顾永清哈哈一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榆林堡是个军镇,四周景色苍凉,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吃食也糙,萧凤安玩了一下午就腻了,跟哥哥萧炎说道:“我等不了了,我们明天就回延州。”
萧炎道:“等两天跟姑父一道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萧凤安道:“喂,你们的坏心思当我不知道么,你们想……,但是别想了,表哥是个好哥哥,也是一个大英雄,但我不喜欢,我相信他也不喜欢我,他一直当我是个小孩子呢,他怎么会娶一个小孩子当夫人呢,对不对,所以我劝你们就别费心了。”
萧炎有些尴尬,他临行前,母亲是交代他设法撮合萧凤安跟顾灿多呆一会,培养一下感情,亲上加亲是好事。但妹妹内心一片纯真,根本没看上顾灿,而顾灿似乎也对他这个妹妹不感兴趣,那就是没办法的事了。
想了想便道:“不着急,晚上问问姑父,究竟什么时候走,若是迟咱们就先走,若是这两天就启程,咱们就一道,熟女直闹的那么凶,路上有个照应也好。”
萧凤安同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人闲聊的时候不防备门外一个洒扫庭院的老卒把这话听了去。
那老卒洒扫了庭院后,就去跟伙长商议,说想告假。伙长骂道:“傻逼,又想你的野娘们了吧,我告诉你这两天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顾将军治军严谨,你不知道吗?”
卒子陪着笑脸道:“知道,所以不是一直憋着吗,我这先在你这挂个号,等顾将军回城,我再告假。”伙长笑道:“那好,今晚你继续当值,哪天顾将军走,我再给你补上。”
老卒大喜。
当夜,顾永清设家宴为萧家兄妹接风洗尘,热闹一番后,兄妹俩回住处,萧凤安喝了点酒,十分兴奋,又跳又叫,把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那卒子躲在暗处听了一耳朵,然后悄悄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夜半时分,卫府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但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所有的窗户都遮着厚厚的黑窗帘,不仅如此,里面的声音外面也听不见,因为这里的墙很厚,而且墙上又贴了一层特殊的隔音木板,而且那些挂着窗帘的窗户,其实也是假的。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刑讯室。
李默其实不赞成范栗这样对待孙搏虎,范栗把孙搏虎抓起来,整整打了两个时辰,这个硬气的河东汉子硬是一声没吭,脸上始终挂着嘲讽的笑。
李默也不喜欢孙搏虎这个样子。
不过是请你来问点事,干嘛又打又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在李默来之前,范栗让人给孙搏虎灌了一点参汤,免得他半途死了。
为了刺激他的精神,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点盐。
李默道:“孙先生这样让我很为难呐,其实我们两家本不必搞的这么僵。你过去害过我,但我不恨你,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而我李默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所以,真的不必搞的这么难堪。”
孙搏虎现在只能睁开一只眼,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蔑视的笑:“你想知道什么?”
“这就好了嘛,开诚布公。”李默凑在他耳边问道:“勾结乞里蔑的人是谁?”
“我要说我不知道呢。”
“你纵然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泰源商栈的七十六口人想想,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妻儿,何必呢,其实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的。”
“你的很想知道?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件事会连累很多人的。”
“多谢提醒。”
李默挥了挥手,逐退左右,这才俯下身问:“左寺坊?”
孙搏虎无力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