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子吃了一惊,搂着她仔细询问了一遍,忽然就咯咯笑了起来,笑的小妹莫名其妙,丫鬟不解所以,便道:“小姐流了那么多血,疼的钻心,您怎么还笑呢。”
红裙女子哼道:“我就说你这妮子年纪太小不把稳,哥哥非不听我的,如何,出事了吧。这是什么大事,这是月信初潮,哪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自此以后,老三就是个大姑娘啦。长大成人,能嫁人咯。”
她怜爱地摸了摸小妹的头,柔声说:“跟我来吧。”
三人正亲亲热热往外走,却在二道门外撞见了前来拜寿的汪竹明。
汪竹明见自己的二妹汪竹云、三妹汪竹韵和丫鬟银铃的脸上透着古怪,就问:“你们要走?三妹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身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就对二妹汪竹云说:“你先带她上车,我去跟李默之道个别。”
汪竹云道:“你来晚了,他人已经走了,你去哪找他。算了,咱们汪家何必这么急赤白脸的巴结他。”
汪竹明笑道:“你懂什么,等着我。”
李默刚刚躺下,听闻汪竹明来了,不得不起来周旋。汪家的世子亲自来给自己的夫人祝寿,礼数上当然不能缺,所以寒暄之后,一路送汪竹明出了门。
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银铃忽然看见汪竹明和李默一起走过来,大吃了一惊,刚刚在园子里她虽然没有看见李默的脸,但背影是看到的,服饰也是看过的,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忙对汪竹韵说:“他,就是他,他就是……”
汪竹韵狠吃了一惊,她虽也不认识李默,但能让长兄如此礼敬的,这里除了李默没有第二个人了,自己第一次月信来潮,弄脏了裙子,吓得六神无主,躲进竹林里查看却被李默撞破,这事说出去自己的脸往哪搁?
一时臊的面红耳赤,姐姐汪竹云不明所以,一时误会了,在妹妹的额头点了一指,骂道:“小.浪.蹄.子,你脸红什么,他是有妇之夫,我们汪家的女儿绝不可能给人当妾的。”
银铃见她误会了,正要解释一下,却挨了汪竹韵狠狠一拧,疼的她唉哟一声叫起来,却也忽然醒悟过来,便笑着道:“二小姐您误会了,我们小姐只是……”
汪竹云喝道:“闭嘴,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汪家是大户人家,府里规矩大。银铃恃宠而骄,有些轻狂,常有些没上没下的时候,汪竹韵性子柔顺,一味的宽纵,但汪竹云却是个治家严厉的主儿,哪容得她蹬鼻子上脸?
吃这一喝,银铃打了个哆嗦,规规矩矩坐着,哪里还敢造次。
一时汪竹明和李默道了别,回到马车上,汪家的马车很特别,车厢很大,同时容纳七八个人也没有问题,而且王家人出行,能坐一辆车的绝不坐第二辆,目的是团结。
见二妹汪竹云虎着脸,三妹汪竹韵、丫鬟银铃耷拉着脑袋,汪竹明感到很奇怪,就问:“怎么啦,一个个跟斗鸡似的。”
汪竹云道:“人小鬼大,你看她的那张脸,竟然见到男人脸红。”
汪竹明往外看了一眼,什么就都明白了,哈哈大笑道:“少女怀春,有什么稀奇的,你就没有喜欢的男人,好了,当我没说。李默之,人中雄杰,钦慕他这不奇怪,但是三妹,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你就别惦记了,汪家的女儿还愁嫁人吗,回头哥给你引荐几个,不比他差。”
汪竹韵很无助地瞅了银铃一眼,自己这对哥哥、姐姐,真是活宝一对啊。
李默事后才知道在小竹林撞见的是汪家三小姐汪竹韵,今年才十二岁,便摇摇头,暗想:罪过,罪过,我真不是故意的。
隔日回到城北军营。
徐枫兴匆匆地找到李默,说:“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这一步若是跨过去,就成了。”
李默翻翻白眼,道:“你这话已经说过四十二回了,你就给个痛快话吧,要多少钱?”
徐枫嘿嘿笑道:“我不要钱,我只要这些东西。”
他是有备而来,开列了一张长长的单据,李默耐着性子看了一遍,签了字交给采购处,徐枫这才兴高采烈地准备窜。
李默就问:“弹壳的事怎么样了?”
徐枫道:“这你问不着我,我搞火药,老瓜搞弹壳。”
李默被他噎的无语,便让人请瓜长景过来聊聊,却被告知瓜长景没空,李默急了,嘿自己这个高级将领如今连手下人都叫不动了吗。
好吧,既然瓜长景不来,那就自己去。
瓜长景正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搞头脑风暴,这种方法还是李默传授给他的,行之有效,瓜长景现在没事就喜欢搞一搞。
李默没有去打搅他,溜达着去看那些半成品,纸壳弹的图样他画给瓜长景,样品很快就制作出来,经过几轮实验,效果很好,这个项目被列为二号绝密,已经呈报上去,上面已经在研究如何规模生产的问题了。
纸壳弹只是第一步,李默最终的目的是搞出金属子弹,这个难度更大,不论是技术上的还是将来在经济负担上,现在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