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一起才能读明白,一时面面相觑。
鬼柳棍问:“你想我们怎么做?”
李默道:“不必做什么,大总领巡视结束要回宁州,你们尽一尽地主之宜,派兵护送一程,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不会让你们在天宁军面前跌面子的。”
白小三道:“若是我们不去呢。”
李默道:“那大好的富贵可就飞了,我么,也就白跑一趟了。”
白小三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等大哥回来,我跟他说,他要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到时候再知会你。”
李默道声告辞,起身便走了。
二人送走李默,鬼柳棍问白小三:“这封信是真是假?”
白小三从怀里掏出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子,说:“真假不难验,回头找赵先生比对一下就是。只是,这事咱能干吗?”
鬼柳棍道:“你操这心,问大哥去。”
王雄诞看了书信,沉吟片刻,问二人:“这事咱们能干吗?”
白小三瞅瞅鬼柳棍,鬼柳棍示意让他说,白小三便道:“我看能干,李德睦和傅有淳若是真要造反,也不必等到今天了,迟迟不动手,我看是没指望了。宁是勤在城中顶多是受一场惊吓,咱们却把泼天的富贵弄没了。”
王雄诞道:“说的是,辛苦你,去跟李默兄弟通个气,我明日率兵过去保护大总领。”
改日,王雄诞率本部人马赶赴县衙保护宁是勤,宁是勤亲自迎出大门接见了王雄诞,勉励之后与之一起离开大宁城。
李德睦闻听王雄诞护着宁是勤出了城,拍案骂道:“竖子愚蠢至极。”
谋士安炳辉听闻此讯,手捻须苒,对李德睦说:“大事去矣,请将军早作决断。”
李德睦便召集心腹将校,说道:“我李家岂是背主之人,我李德睦又岂是倨傲不懂礼数之人。我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天宁军的弟兄们谋个将来,而今王雄诞为一己之私背弃了天宁军,大势已去,我决定去宁州请罪,各位好自为之吧。”
早在宁是勤进城时,有人就提议实行兵谏,逼迫宁是勤答应天宁军的一些条件,李德睦一度也曾动心过,但此举却因傅有淳的坚决反对而流产。兵谏之路既然不通,李德睦只得退而求其次,将宁是勤扣留在城中慢慢地磨。
他料定假以时日,宁是勤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那时候他便豁出一身的荣辱护送他回宁州,杀刮存留随他的便。
哪知道宁是勤的心腹宁世书和束英买通了傅有淳的人,拿到了出城的令牌,出城去把李默调了过来。
李默的四千火枪队,李德睦还真不放在眼里,但兵谏也好,扣留宁是勤也好,都是要在不流血的情况下为天宁军争取应有的利益。
这么做,才会取得必要的同情和理解,各地的天宁军才会默许,其他军队纵使不满,也会选择装聋作哑,按兵不动。
而今李默突然兵临城下,若是与火枪队开战,便是公开叛乱,那时候还有多少人愿意追随他?
大势已去,无可奈何。
一干心腹将领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自选择了这条路,他们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
“老朽欲去洛阳陪读公子,这便向将军告辞了。”
安炳辉这么说,没人骂他忘恩负义,既然败局已定,是应该想想后路了。
李德睦的独子李仲生在洛阳国子监读书,安炳辉是他的启蒙恩师,恩师去照顾学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有劳先生了。”李德睦一揖到底。
“我等愿守护公子,至死方休。”八名亲近将领出班拜道。
李德睦若是倒台,他的妻子必然遭受清算,即便是远在洛阳的李仲生也难保绝对安全,这八个人不惧艰险去保护他,难能可贵。
李德睦谢过。
但更多的将领却愿意追随在他左右,祸福同享,生死与共。
一切安顿妥当,李德睦快马出城,终于在大宁县城南一百七十处追上了宁是勤。
宁是勤闻听李德睦来,心情很愉快,立即命人引来。李德睦走到半道就被人隔离了卫士,缴了兵器,到了宁是勤座前心里咯噔又是一惊:傅有淳已经抢先一步来了,正在宁是勤身边供奉。
宁是勤笑道:“多谢两位将军盛意,有王将军、李县令护送,我无忧矣。”
李德睦听了,望了眼傅有淳,恰巧这老儿也在望他,四目相对,各自闪避开,一时拜道:“主公出巡,末将岂敢不护卫左右。”宁是勤嗯了一声,道:“那便有劳两位将军了。”当下在李默、宁世书、束英、陈瑞安、王雄诞、李德睦、傅有淳的护送下向宁州开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