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绛县后,李默把军队驻扎在大山腹地的营地,就开始了火热的大练兵活动。
他的兵虽然多,但还不是一块铁,而是一万粒铁砂,是时候把它们熔炼起来了。
主持训练的是胡志庸、吕初、李道成和学成归来的郑重、崔巍。
李默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总结攻打鹅湖城的经验教训,他决定在军中设置炮兵。
宁州是有大炮的,武备学堂里就有一尊神威大炮,重六千斤,可以发射十八斤重的铁弹丸,一里外击穿几丈厚的砖墙,对夯土墙也有巨大的破坏力。
那尊大炮李默看过、研究过,并不满意,这种笨重的前装重炮,射速慢,机动性差,长于攻城,不适宜野战或守城。与其装备如此笨重的巨炮,倒不如改良一下炸药包更为实际。
李默想要的是轻便的、适宜野战和守城的山炮。
回到绛县后,李默就绘制了一门新式大炮的图样,然后找来木匠用木料制造了一个模型,召集工匠商议制造。
众人对李默的异想天开早已经见多不怪了,大炮能用轮子推着走,好吧,这也罢了,还要用大炮打骑兵,这不是胡言乱语吗?草原上那些骑兵迅捷如风,拍马都追不上,能用大炮打?
尽管没人看好这门神奇的大炮,但既然李默想,那就满足他吧。
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人家有资格折腾嘛。
李默因为忙于扩军和制造大炮的事,在绛县耽搁了一些时日,秋风渐凉时,忽然想到宁樱的生日快到了,他也离家大半年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瞧瞧了。
但可惜的是上头有命令,李默暂时不能离开绛县,原地待命。
自从组建了火枪队,李默又从文官变成了武将,武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面不让走,那就暂时不走。
火枪队成军之日,没有任何庆祝活动,甚至连一纸通告都没有,将士们为此愤愤不平,抱怨上面不重视他们。
李默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好多给酒肉,并默许小七李道远等人用新购入的八十个贵霜女奴组建了浣衣院。
天宁军各营和一些实力雄厚的地方乡勇都设有浣衣院,浣衣院的女人白天洗衣做饭,操持内务,晚上用身体安抚将士,这是朝廷对边军的优待,据说连禁军都没有这样的好事。
李默对军中设置浣衣院一直是持抵制态度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尽管他的胳膊很粗,嗓门很大,但依然敌不过上万血气方刚者的期盼。
不得已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李道远的“胡作非为”,只是借二胖李道成的嘴,叮嘱小七等人要善待这些浣衣女,多一分人道和关怀。
经过数月的努力,瓜长景终于仿制出了纸壳弹,实验效果很不错。
但当李默询问瓜长景什么时候能规模生产时,瓜长景想了想说:“这不是我的事。”
李默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事,这是整个系统的事,牵扯的不仅仅是技术和经费上的事,还有各方利益的均衡,以及整体战略的调整。
李默向瓜长景的得力助手张讫下了一道密令:整理全部资料,秘密存档,并将样品和资料统统交给他保管。
纸壳弹只是一个过渡,李默对这种子弹并不满意,他的目标是研制出金属子弹和能发射金属子弹的枪支,其次纸壳弹使用的火药威力一般般,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瓜长景的心血只能暂时封存。
文芫在李默出征鹅湖城时回了宁州,战事结束后她本来是要回来的,因为接到李默书信说不日即将返宁,所以就没有过来,如今李默又说脱不开身,文芫便又颠颠的跑了过来。
李默轻责道:“你没事一个人瞎跑什么,这天渐渐的冷了。”
文芫道:“天冷,心热。见不到你才更煎熬。”
李默道:“又胡说,几个月不见,你增加了多少体重,瞧这沉甸甸的,我一掌竟然没抓过来。”
文芫道:“汉子,你打仗放枪把脑袋震傻了吧,我这一对白兔一直都是这么大的好吧,哦,我明白了,你有其他女人了。”
李默笑道:“胡说,我照顾你们三个都吃力了,还敢要其他女人。”
文芫道:“我不行,你敢让我搜搜吗?”
文芫说干就干,真的满屋子搜索起来。
虽然一无所获,但她仍然振振有词道:“你一定给藏起来了,鹅湖城那么多美人儿,你就一个都不动心,我可听说你们把白家的姑娘私藏了起来,还有,李道远在故县骡马市一口气买了八十个贵霜女人,她们人呢?”
文芫的小手几乎指在了李默的鼻子上。
李默捏着她精巧滑嫩的下巴,嘿道:“小姑娘,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嚣张么。”
文芫嫣然一笑,双臂搂住李默的脖子,撒娇道:“我也就只敢私下无人时找你撒撒娇了,在宁州,我可是规矩的很呢。”
软玉嫩香在怀,由不得李默不心动。
文芫就势躲进了他的怀里,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