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颇多。李默不忍多伤人命,提着棒子走在最前面,见人就喊:“暴君无道,造反有理,不相干的统统滚开啦。”
众人一路冲到城西北的县衙,却见门前大街上聚集了三四百人正在猛力攻打,坐镇指挥的正是马帮帮主魏老刀。
魏老刀见到王雄诞和苏疤脸大喜,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土团不会捣乱,你们不信。行啦,现在咱们胜券在握,没想到杨贺如此脓包,一打就跑,他的那些兵根本不够大哥砍的,兄弟你们来晚了。”
王雄诞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城中乱起,土团按兵不动,杨贺孤立无援把所有兵马都撤回县衙固守,这是相当高明的战术,如今县衙虽然四面被围,胜负却未可知,当然当着众人的面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尤其不能坏了魏老刀的威望,便道:“是我虑事不周,没想到土团这么脓包,竟然不敢露头。”
土团按兵不动可不仅仅是因为脓包,这个魏老刀和王雄诞心里都有数。
魏老刀便道:“人非圣贤,哪能桩桩都算的准,现在也不迟嘛,兄弟你看看咱们怎么打法能在天明前生擒杨贺。”王雄诞四周一望,笑道:“老办法,插他后门。”苏疤脸笑道:“这事我在行,我来。”魏老刀却道:“你不行,你性子太暴躁,老二,还是辛苦你一趟。”
说话间忽听得一声惨叫,一人中箭倒地,不救而亡。
魏老刀怒道:“姓宁的那小子,箭射的极好,你要当心。”
王雄诞见兄弟惨死勃然大怒,当即剥了衣裳,抢过一面木盾,冲到侧墙边,命人搭起人梯,一个汉子手臂有伤,搭的人梯不稳,王雄诞一个不留神摔了一跤。
小七上前将他扶起,再撘人梯送王雄诞进去,自己也跟着翻进县衙,李默放心不下他,也跟了进去。
墙内是一个花园,花木修建的整整齐齐,守卫这的有十几个皂衣吏,这些人平时作威作福此刻却都成了惊弓之鸟,王雄诞一声怒吼,一个个丢了兵器抱头鼠窜。
李默从地上捡了一口刀和一个木盾,对小七说:“跟着我走,别当出头鸟。”
小七本以为打仗好玩,背着李默翻了进来,正面一交手才知道打仗杀人真不是人干的事,此刻早已锐气全无,六神无主,哪用李默提醒,缩着脖子跟在李默屁股后面寸步不敢擅离。
县衙太大,天太黑,心又慌,七拐八拐后李默和小七就傻眼了,前面是乱七八糟的回廊甬道,他们把王雄诞给跟丢了。
“咋办?”
“原路返回。”
“原路……”
面对乱七八糟的回廊甬道,二人再度懵逼。
“可真大呀,我要是能有这么大的宅子,那该多好啊。”
“别傻了,这房子至少十万一平,你哪年能买的起?”
“啥?”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我疯了,妈的,你说我们不造反行吗,凭什么县令能住这么大的房子,而我们却吃了上顿没下顿呢,凭什么?”
“对呀,凭什么?”
“我问你呢。”
“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懵逼大眼瞪小眼,忽然听得一声惨叫:“滚开,滚开,别碰我,救命啊。”
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人竟然要强奸妇女,他可真会挑时间。
二人循声找过去,却在一间开着房门的房间里见到一个马帮徒众正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按倒在地,意图不轨。
李默怒从心起,扑上前去,凶暴地将那汉子扯起来,照脸就是一拳。那汉猝然遇袭,一时有些蒙圈,小七跨步赶上一棍将他击倒。
“你们赶紧从后门走。”
屋角里还躲着一个女孩,正瑟瑟发抖。
“你让她们往哪走,四周都被马帮包围了。”小七提醒道,然后对那两个可怜的女孩儿说:“你们先找个地方藏好,千万不要乱跑。我会设法救你们的。”
虽然李默并不赞成小七这样大包大揽,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躲起来还有机会,乱跑只会死的更快。
安顿好这两个女孩,二人出门循着打斗声最激烈的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