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造反吗?”
一个土兵怯生生地吼了一嗓子,马上他就后悔了,他发现无数愤怒的眼睛正瞪着他,这些平素温和的像绵羊,卑微的像蝼蚁一样的贱民现在都******要吃人了。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积怨极深,这被压抑的怨愤一旦爆发,便是排山倒海之势。在这汹涌的浪潮面前,他们筋酥骨软,连拿棍的力气都没有了。
“住手!”有人一声怒吼,恰似晴空霹雳,又如虎啸山林。
四周空气为之一窒,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却见跛子赵破阵在军料城管事孙大牙、他那四个粗壮的义子,还有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少年的簇拥下正一瘸一拐地赶过来,他面如冷霜,周身笼罩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赵都头,你可来了,这帮人要造反啊。”
土兵来个恶人先告状,赵破阵把冷目一扫,众人都不敢吭声了。
“都给我松手。”赵破阵冲着尘埃里两个正作生死之博的人厉声怒吼道,目光像锥子一般锋利,冒着寒星,透着冷气。
李默被这威严所慑,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默默地松开了手,但他是胸口顿时遭遇对手猛烈一踹。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继而眼前一黑,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就此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黑夜,身边点着一盏清油灯,那个温婉清秀的少女正坐在床头,拿着一块冷毛巾在擦拭他的脸,另一个老妪则端着药盏紧张地盯着他。
李默挣了一下,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剧痛无比,根本动弹不得。
“醒了,他醒了,大娘。我去叫老赵叔。”少女兴奋地站起身,含笑向外面跑去,端着碗盏的老妪凑过来,和声问道:“孩子,你觉得怎样,可能喝药?”
这老妪就是李默在井台边救下的那个少年书生徐文胜的母亲,这里的人都叫她文胜娘。她年纪其实也不大,只因生活艰辛,日夜操劳,才显得面容苍老。
“谢谢大娘,我喝不下。”李默浑身剧痛难忍,便是仙丹也服不下。文胜娘面露凄惶,眼圈红了:“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