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大内侍卫!”巡城五虎的老四举刀就向跪在他面前的大内侍卫脖子上砍下。
“装什么大头虾,居然说是大内侍卫!”老四一边骂一边砍下。
“你们不能……”大内侍卫看着利刃直砍而下,顿时大叫。
但老四手中的大刀没有半点迟缓,刀刃从大内侍卫的脖子上划过。
嚓的一声,一个瞪着双眼的脑袋从脖子上跌下,一股热血冲天而起。
老四斩杀完侍卫,高举血淋淋的钢刀大呼:“弟兄们给我上。”流氓们的嗜血本性被激发出来,怪叫着冲向火车,又一场恶战开始了。
流氓们仗着人多势众一度冲入了车厢,侍卫们拼死抗击,付出了三个人的牺牲后才将敌人驱逐出去,宫女们的嗓子已经因尖叫过多而沙哑,长公主也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她的心理素质总算比宫女们强,能捡起砖头帮着往外边丢。
痛失战友的大内侍卫们下手狠辣,招招致命,流氓们毕竟不是组织严密的军队,看到血肉模糊的同伙被拖下来,有些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站在外围光喊叫不往前冲,出工不出力,老四也有些着急,火车站闹出这么大乱子,万一把苏州卫的巡逻队引来就麻烦了,这帮人困兽犹斗,武功也不错,再按照常规打法打下去不知道还得往里面填多少人命,黑社会打群架打得也是钱,死了伤了都得给人家抚恤金的,人死多了老四也赔不起。他当机立断下令,火烧车厢!
火车站的易燃物很多,煤仓里储着煤炭,油缸里盛着猛火油,流氓们找来几缸猛火油,在月台上砸破,粘稠的油流下月台,遍布在铁路上,车厢上下弥漫着猛火油的味道。老四点燃一支雪茄,猛抽了几口,很帅的将雪茄投向那堆油渍,雪茄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火红色的烟头向下,落到了猛火油上。
…….
总督府门前,两伙人马紧张的对峙着,风无恨带人抵达以后,力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人数依然是总督府方面占优,看到有人阵亡,风无恨拧起了眉头:“谁干的?谁敢动我的手下?”
对面的军队是上海卫的禁军,一个参将远远的说道:“钦差大人莫怪,总督官邸不是什么人都能善闯的,即使是南厂番子或者锦衣卫也不例外,现在已经不是厂卫横行的时候了,卑职受程总督指派保护官邸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请大人海涵。”
“难道总督府就可以窝藏逃犯么?今天我还还就进定了,谁敢阻拦就是欺军犯上,弟兄们,给我进!”风无恨一声令下,朱大鹏就要带兵往前冲,对面的人也不含糊,盾牌高举,围墙上露出一排弓箭手,看样子早有防范。
正在此时,一匹快马赶到,骑士一直冲到风无恨跟前才滚鞍下马,急促的对风无恨说了几句什么,还摸出一条绣着金边的红领巾给他看。
风无恨勃然色变,抓住骑士问道:“人呢?”
“被他们逼到火车站去了。”骑士答道。
风无恨调转马头:“快,全体赶往火车站,要快!”
朱大鹏不知道发生了啥大事,他高喊一声:“大人,还攻不攻?”风无恨心急火燎的哪还有心思理他,一夹马肚子早窜出十丈开外了。红衫团士兵紧随其后,一行人纵马狂奔。
刚才他们的对话朱大鹏没听清楚,但是火车站三个字还是听见了,对于那帮打掉他门牙的家伙朱千户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正好跟着去报仇,他安排了两个百户继续盯着总督衙门,带着数百兵丁也紧跟着去了。
守卫总督府的士兵们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镇武伯是出了名的能打,和他对阵可是九死一生的赔本买卖,要不是军令压着,说不定已经有人开小差了。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一个上海卫小兵挠挠头问。
“总督大人妙计安天下,兴许他们是吓跑了呢。”另一个小兵答道,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参将和总督府里任何人都不知道火车站发生的事,胆大妄为的巡城虎们根本就没有回报此事。
那只雪茄落到猛火油上并没有点燃,反而熄灭了,老四当然不懂这种粘稠的重油燃点很高,光靠烟头的火根本无法点燃,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刚才的姿势拜摆了,于是他又抄起一根松油火把点着了准备再往猛火油上扔。
吱!
一支狼牙箭破风而出。
老四举起火把正准备投掷,忽然一声凄厉的破空声,一支狼牙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直接命中老四的手腕,火把掉落下来正砸着他的头,一股焦糊味传来,老四的头发烧焦了,他疼得大叫起来,又是按住腕子止血又是乱拍头发灭火,狼狈不堪。
狼牙箭再次射来,每波三支箭,箭箭命中,波次之间的间距很短,看来起码有三个左右的精锐弓箭手在发动袭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这确实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早就在等待机会的侍卫长一声令下,残余的大内侍卫护着长公主从车厢中冲了出来,宫女和受重伤的侍卫依然躲在车厢里,他们为了不拖累公主逃生而选择了留下。
弓箭毕竟不是狙击步枪,射一箭人家可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