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吉气死营中,秦程手下多了两将,乃是武赟、项忠之子。
刘洪带着仅剩二将,出军来到秦程营前。金铁猊武文全手持铁猊锤出马,见了杀父仇人孔炎,不禁大怒,叫:“在天之父!今日孩儿斩杀这贼,为父报仇!”孔炎手舞烈刀,向秦程冲过去,因他不认得武文全,只要杀秦程。秦程舞青龙刀,两人战了四五十回合好斗:
两个关公显神威,
一对赤兔争上游。
黑杆双刀并双举,
赤铜单锤就单冲。
攻关正将赛关公,
雁恐误中躲孔炎。
战到尽兴处,秦程回身就走,孔炎不舍得叫他逃了,追上去。李敬冲上来,又打了十数合,李敬又拨开刀走了,武文全上前战孔炎,见马上放着父亲的铁狮锤,伸手夺了,战二三十回合,武文全又走马飞奔,孔炎穷追不舍,项勇拦住又战,孔炎心烦意乱,战了二十来合,往本阵跑去。又被邓狄、韩羽截住,孔炎气得浑身颤抖,怒骂:“这群混账,实在叫人发火,像苍蝇一般在耳边叫哩!”望着韩羽头顶,狠狠一刀劈下,韩、邓双兵并举,三骑马又缠在一起打起来:
秦程想出此般计,
孔炎气得头烟起。
韩羽钢刀飞凤舞,
邓狄大斧泰山倒。
直直累死孔太岁,
恍恍不知北和西。
两三人连战六七十回合。孔炎一心要走,可韩羽、邓狄死死逼住,走不脱。又战四十多回合,孔炎乱了刀法,细细算来,恰好也战了二百二十多回合,不是常人可以消受的,韩羽一把飞沙抓在手中,左手用刀压制着孔炎,邓狄望孔炎腹上一斧拍过去,韩羽觑准孔炎,力聚右臂,飞沙走起,打在孔炎脸上,又中了一斧,孔炎攧下马来,眼睛睁不开,往前乱走,正遇上武文全、项勇,武文全见了仇人格外眼红,一锤打在孔炎头上,项勇一牌打在脊背上,孔炎战死。
刘洪见又死了一个,吓得直哆嗦,几乎退兵,当下溃不成军,四散逃离。
秦程等人当晚开会,道:“敌军已死伤大半,元气大挫,正是全力进攻之机,更兼他们只有一员骠骑将黑甲鬼张义,我等定能杀进城去!”李敬说道:“几次交锋,发觉张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已杀了他们那么多重义人士,我想此人可教他归顺我们。”秦程道:“可以便行,不能只好杀了。”暗商议了不定。
翌日,秦程调剩余所有将领军队,全力攻打正城门。
张义心中急躁,拿着月牙铲与刘洪出城,与韩羽打起来,好斗:
左边托起天边明月,右边挑起正空艳阳。左边的黑地像尉迟恭,右边的白得像手中玉。一个好像天宫卷帘大将,一个好似天上托塔天王。
韩羽丢过一个弹子去,张义只当弹子威力更大,用铲一架,碰破弹子,爆出一阵烟雾来,却是胡椒粉,张义涕泪满面,丢了铲子,直打喷嚏,韩羽乘机一把抓住张义的衣襟,用力一拽,拉下马来,张义力大,不停挣扎,韩羽要控制不住,邓狄向前,一个拖头,一个拉脚,赚入本阵。刘洪见了,拍腿叫苦。
韩羽、邓狄抓过张义来,拉到秦程营中,大军却安然不动,刘洪敢怒不敢言,怕秦程斩了张义,自己军中无一员将领。秦程对张义道:“伤了阁下尊严,恕罪,恕罪!”张义横眉一竖,怒道:“既然被你们捉了,就该杀该剐,还在这里废话什么!”秦程道:“你那主人刘洪,已是气数将近,五座城池,已攻克了四座,最后一座危在旦夕,手下三十多个将领,已死伤无数,只剩将军一人了。五十多万大军,只剩五千不到,不能阻挡我脚步,况且这山本是我们的领地,你们侵占已是罪了,又刘洪不是什么忠义之才,只是懂得许多管理之计罢了,将军何必为他卖命!不如投降我们,也好做员大将,正好我手下也少有将领了,将军何必再做犹豫。”
张义不忍背叛往日主人,一言不发,在脑中寻思。心里矛盾,说投降,不是坏了江湖名气,又于心不忍;不投降,主人刘洪已是必败无疑,若城池被攻克,自己也无路可走。
张义狠了狠心,道:“既然如此,别无选择。”秦程大喜,叫张义坐下,说出杀败刘洪方法。不多时,见两个刽子手把张义拉出营中,扯到阵前,韩羽拿着他的月牙铲,指着痛骂:“你这贼人,死不悔改,死不投降,今日叫刘洪老贼看着,你这最后一员将领也要归西!”刽子手举刀就砍,张义一个鹞子翻身,两脚踢飞刽子,蹭断绳子,夺了月牙铲,飞奔回阵。
刘洪大喜,道:“将军终究未遭贼人毒手。”张义笑道:“我倒不曾遭了毒手,有个人倒要遭到毒手哩!”刘洪心里奇怪,问道:“是什么人?”还未明白过来,张义一铲砸在刘洪心口,刘洪哎呦一声掉下马来,被张义一铲劈死。
张义割下刘洪脑袋,提在手中,大叫:“这老贼已被我砍了!要命的赶紧投降!”唬得手下残兵败将,个个跪在地上求饶。
有诗赞张义:
义气之士情敢当,
神勇英雄势可挡。